範劍南想了想道,“精密工具當然不可能,這隻能是某種比較特殊的術法作用。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龍歌點點頭道,“不過,我敢肯定現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夠在術力運用上達到這種水平。這就證明福山哲也說的也許沒有錯,洛書之中或許真的有某種非常高深的術法。能夠不借助任何現代工具,利用自身術力將這龜甲分解成這樣的人,只怕現在全世界也找不出一個來。”
範劍南點點頭,“不過我還是懷疑所謂的長生之秘是否存在。”
“這個是否存在,我不敢肯定,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在夏代之前就有人能夠熟練使用術法能力了,而且非常厲害。”龍歌補充道,還有一點,我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
“還有什麼?”範劍南翻看着這古老的龜甲殘片,有些不解地道。
“看看這龜甲的反面。”龍歌幫他把龜甲翻過來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龜甲上的古怪花紋不但存在於龜甲表面甚至滲透到了龜甲的反面。我現在還不知道是否有人爲加工的痕跡,但是很明顯這龜甲的花紋甚至滲透到了龜甲的反面,這一點也很不尋常。任何的野生龜類,都不可能存在這樣的現象。”
範劍南有些莫名其妙地道,“這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這上面的花紋很可能是人爲痕跡。”龍歌微微一笑道,“雖然這東西極其古老,我們已經無法判斷當時的人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但這上面的花紋很可能是人描繪上去的。”
“可是這花紋,難道是代表了什麼特殊意義麼?否則爲什麼有人要把這些東描繪在龜甲上?”範劍南不解地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現在只是根據我所能看到的表面現象得出結論。”龍歌淡淡地道。
範劍南苦笑道,“看來真的是撲朔迷離。年代這麼久遠,也許這又是一個不解之謎了。”
“這倒也未必,如果這上面的古奧花紋真的是人爲描繪的話,那麼和可能這是一種巫文,流行於當時的部落巫師之間。和五嶽真形圖玉符上的圖案,存在一定的聯繫。”龍歌緩緩地道。
“算了,我想起這些就頭大。”範劍南搖搖頭道,“這些猜謎解謎的事情,還是麻煩你來解決算了。好不容易湊齊了三塊了,我現在只想睡個午覺,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東奔西跑,真是把我折騰得要死。”
“你這小子就是不上進,真是白長了一顆聰明腦袋。你要是用功點,搞不好能成爲一個不錯的學者。”龍歌笑了笑道。
“我要是上學的時候用功一點,至於現在淪落到給人算卦度日的地步麼。搞不好我也跟你一樣弄個教授噹噹。”範劍南一本正經地道,“不過我感覺這樣太浪費我的才華了。與其當一個一本正經的學者,不如當一個三流藝術家更能吸引姑娘的目光。”
他們兩個人正在閒扯的時候,劉君成的侄子阿峰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低聲道,“壞了!出大事了!”
“什麼,壞了?”範劍南猛然一驚道。
“我叔叔他們出事了!”阿峰臉色煞白地道。
範劍南的心裡頓時一沉,“怎麼回事?”他知道劉君成和王鬆、林若谷三個人帶着福山哲也出去了。難道是在中途出了什麼事……
阿峰還沒有來得及說明情況,劉君成已經和王鬆扶着林若谷進來了。林若谷面如金紙,一進來就坐在那裡。
範劍南一看林若谷的樣子臉色頓時一變,大聲道,“怎麼回事?”
劉君成臉色鐵青地道,“那個日本人有同夥!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通知了他的同夥,在半路上把他給劫走了。林宗師爲了保護我們兩個,受了一點傷。”其實不但是林若谷受傷,劉君成的和王鬆的面色很不好,應該也都帶着傷。
範劍南皺眉道,“不可能,我事先算了一卦,福山哲也今天必死無疑,所以我纔會放心讓你們去。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是我的卦術出現了失誤?”
這時林若谷努力坐直身體,壓低聲音道,“我沒有大礙,只是受了點術傷,都怪我當時沒有注意。想不到我這麼老的江湖,居然也上了那個小鬼子的當。”
範劍南連忙扶起他,低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鬆恨恨地道,“我們一路把那個福山哲也帶到了師傅的墳前,本來準備動手除掉他了。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突然飛來了很多黑色的大蟲子。還有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小女孩。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被那些古怪的蟲子和那個年輕人吸引了。誰都沒有注意那個小女孩陡然發難。不但救走了福山哲也,還擊傷了林宗師。”
範劍南和馮瑗、龍歌都是一驚,“那個小女孩就是俾彌呼!她是一個侏儒,所以看起來就像一個六七歲的小孩。”
劉君成一拳砸在桌上,“都怪我大意了,可是我不明白,他們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林若谷緩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讓這個福山哲也喝過一口水?”
“是啊,這又怎麼了?”劉君成詫異道。
“哼,這個人也確實是個人物,那口水他當時竟然沒有喝下去。而且在上車的時候,他偷偷地吐了出來。他的雙手雖然被廢了,但是術力還在。兼之他對時間方位的把握極其精確,這一口吐在地上的水就成了一個特殊的記號。他的同夥就是依靠這個找到我們的。”林若谷臉色陰鬱地道,想不到我們勝券在握的情況下,居然還是上了這個小鬼子的當。
範劍南沉吟片刻,隨手佔了一卦,皺眉道,“不對。”
“怎麼不對?”王鬆連忙道。
“我的卦象還是一樣,福山哲也必死無疑。”範劍南雙眉緊皺道。
劉君成吃驚地道,“這不可能啊,他雖然被廢了雙手,又餓了幾天,但是應該不致命啊。況且又被他的同夥救走了。”
範劍南看着自己排下的卦象,神色古怪地道,“難道他是死在俾彌呼的手中?”
衆人一陣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範劍南解釋道,“從卦象上看,福山哲也絕對活不過今天。不過下手的,似乎是個女人?”
“怎麼可能?他們花了這麼大的功夫去救他,難道就是爲了殺了他?”王鬆不解地道。
範劍南也是一陣迷惑,他搖搖頭道,“具體的情況我也判斷進不了,但是可以肯定,福山哲也必死。而且下手的是一個女人。據我所知俾彌呼和福山哲也之間一直有矛盾,倒也是不能排除他們之間起內訌的可能。”
龍歌站起身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不要在此地久留。一來,你們都受了傷,需要休養調理。二來,恐怕對方這次沒能得到龜甲,未必肯這樣罷休。”
劉君成冷笑道,“難道我還怕他們不成?”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不怕他們明着來,就怕他們暗中下手。光棍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劉老先生應該知道。”範劍南微笑着擺手道,“而且各位身上都帶了傷。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師兄弟暫時送林宗師回蘇州。林宗師這次受傷最重,沿途也不能沒有人照應。我想這一點,兩位都不會反對吧?”
劉君成對林若谷還是頗爲敬重,這時也點點頭道,“這倒也是。林宗師這一次來不但解開了我們師兄弟多年的誤會,還助我們對付仇人,剛纔又出手救了我們。這樣的大恩,我劉某銘記在心。”
王鬆知道他師兄的脾氣,立刻道,“這是當然,我們送林宗師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
範劍南點點頭道,“據我所知,龍大膽也在堪輿門,現在他和林鐘秀在一起。你們去了之後,正好讓他給你們調養一下。畢竟日本東密的術法有些詭異難測,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
劉君成想了想也同意了,他看着範劍南道,“那麼你們呢?也要離開麼?”
範劍南苦笑道,“我們自然還有事要辦,畢竟現在我們手裡還只有三件遺物。要湊齊其他兩件,恐怕還並不容易。所以我們恐怕還要再跑一趟華山。”
王鬆突然神色一動道,“如果你們要去華山的話,我倒是知道有個人或許能夠幫上忙。他是我的朋友,就住在華山腳下。應該說這個人對華山的一切都比較瞭解。我想有他的幫助,你們辦事可能會方便很多。”他想了想之後拿出了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遞給範劍南道,“希望能夠幫得上你。”
範劍南一笑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我們正在發愁,去華山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帶路,恐怕我們幾個人又要花好幾天時間滿山亂逛了。”
王鬆笑着道,“他是華山當地的人,對那裡的情況比較熟,應該能夠幫的上忙。”幾個人又談了一會兒才各自散了,王鬆劉君成師兄弟把林若谷送回蘇州,而範劍南、馮瑗和龍歌則準備去西嶽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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