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返回了紅玉山莊,明日就可以啓程去霍城了,霍城距離京城不過百里,其實即便是現在出發,晚上也能到霍城,不過又不是逃難,何必那麼着急,下午回到紅玉山莊後,就跟着連伊人他們去了馬場。
汝鄢祁木已經把藥坊的事情解決了,丹仁堂其實雖然名氣大但是卻因爲遠離了鬧市區而便宜,不過五千兩就可以購下。以贖買的方式換了一個擋箭牌,一個醫生對他來說穩賺,那個醫仙,汝鄢祁木不覺得自己可以駕馭但是至少是認識了。
汝鄢祁木之前圍城的士兵已經全部化妝成平民百姓離開京城了,是時候結束休沐了,而剩下的事情就等連蒹葭那裡離開了,連爲蒼三日前已經離開了,讓汝鄢祁木心理好受了不少,但聽說連蒹葭跑去了官道送行的消息,又是一陣子惱火向上躥騰,連蒹葭真的不能落到別人手上,不然自己的下場怕是不如這汝鄢祁勳。
以至於他今日上朝這一身的戾氣也沒散去,連蒹葭一早便跟他說了這內閣的事情要速戰速決,必須要在這休沐第一日就完成,所以今日汝鄢祁木自己也已經安排好了一場戲。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這本來是每一次上朝都能聽到的話,但汝鄢祁勳現在最不想聽到這樣的話,他其實很快就已經恢復了精神,然後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去調查,也算是得知了這汝鄢祁木現在在背地裡拉攏官員是要組建一個什麼叫做內閣的東西。
汝鄢祁勳其實對於連蒹葭也有疑問,他知道連家的女人都不簡單,但汝鄢祁木現在的一切作爲都不像出自一個男人之手,細緻到了就像女子繡花一般。而且他也不是不知道汝鄢祁木的性子,自小汝鄢祁木就不怎麼喜歡天馬行空的東西,但是現在做的那麼多事情卻都超越了很多人的想法,甚至是很多人相加的想法,從何而來?
“臣有急奏。”
“臣有本奏。”
此起彼伏的奏摺的聲音。
休沐這些日子,確實是積攢下了太多的事情,但是如何處理卻成問題,汝鄢祁勳和他的幕僚最終商量的就是,同意汝鄢祁木的奏請,之後再想辦法把內閣據爲己有。
但這事情誰先開口很重要,汝鄢祁木知道如果自己開口的太快,必然會讓人家覺得自己在控權,可是連蒹葭也說了要速戰速決不然必然會被對方想到對策。
“不如先聽本王說可好?皇兄,臣弟已經按照當時的約定遣散了私兵,但是……現在希望能從皇兄這裡請到一張增兵的旨意,臣弟現在麾下的兩萬兵馬均在苗地擔任當地的駐軍,所以臣弟在京城確實是極其的危險,想必皇兄應該知道臣弟遣散私兵後居然遭遇了兩次暗殺。”
“刺殺?爲何會被刺殺?”汝鄢祁勳一聽便有幾分惱火,他被詬病的還不夠嗎?現在居然這種事情光明正大拿出來要挾他?
“臣弟也不是很清楚,怕是有人誤會了臣弟對皇兄的皇位有所覬覦吧。還希望皇兄能替臣弟澄清一下。”
汝鄢祁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煞是好看:“既然有危險,那就讓最精銳的人去保護八王爺吧,將宮中的禁衛調一半去八王府。”
“那怕是刺殺只會越來越多,這禁衛軍是皇兄的守衛軍,去保護一個王爺,難免會讓人誤會臣弟企圖與皇兄比肩的,臣弟呢也就是想要塊千人編制的虎符罷了。”
“允!”汝鄢祁勳憤憤的說道,他其實已經知道這宮中禁衛現在已經不再是保護他的人,而是軟禁他的人,不然爲何汝鄢祁木那一日如此順利。
汝鄢祁木安靜了下來,而聰明的已經開始追隨他的臣子都開始說着自己的奏摺有多急。
“皇兄,如此多的奏摺未免有些勞累吧,臣弟有一方法可以解決這種麻煩。”
衆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聽着他說完了這內閣的想法。汝鄢祁勳本想當場答應,但是如果當場答應就會顯得自己有所圖謀,他不比誰蠢。
“朕要考慮三天。至於其他的都呈上來吧,朕下朝後自會處理。”
第二日清晨,連蒹葭三人離開了紅玉山莊,而正在上朝的汝鄢祁木也注意到了,今日有一人未來……那便是永遠都不喜歡出聲的嶽王,汝鄢祁木自然知道,連蒹葭是今日離開,所以怕是這郊外會遇到事情呢……
對於這嶽王的行蹤有所懷疑,下朝後他第一時間便找到了他的心腹,問起這嶽王下落的時候,得到的回答卻是那麼虛假,靜慈太妃病重,嶽王趕去探望了。但靜慈太妃是真的病了還是這嶽王在掩飾行蹤呢?
汝鄢祁木對於傳言消失這件事情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是這嶽王,如果真的是這樣,嶽王現在利用靜慈太妃生病的事情也就是很正常的,嶽王孝順的事情是人盡皆知,所以嶽王這個時間必須是在靜慈太妃那裡。如果這期間連蒹葭出了什麼問題,和他嶽王必然無關。
“搖光安排六位的二十四使去保護連蒹葭,日夜更替,不得疏漏!”
此時連蒹葭正坐在馬車上百~萬\小!說,連伊人靠着她的肩膀正在修養精神,昨日去那馬場玩,連伊人和郭景涵是互不相讓,結果這郭景涵畢竟是闖蕩之人,今日依舊是神采飛揚的,但是連伊人卻還有些睏倦。
郭景涵是個細心的人,這坐馬車也好騎馬也罷,只要是趕在路上都會有些悶得難過,這即將走出京郊,就讓車伕停下了車。
這連伊人一看停了車也不等自己的侍女從一邊車上下來那好車梯,直接跳了下去。連蒹葭依舊坐在車裡看着書,只是可惜走的道並不平穩,她不能拿出紙幣來做以書記,這好不容易停車了,連蒹葭掏出了墨盒和細毛筆就在車中的矮桌上開始記錄。
郭景涵下了馬,掀開了馬車的車簾:“不要下來走走嗎?”
“不用了。”連蒹葭繼續寫着,郭景涵跳上了馬車,坐到了她旁邊,剛準備把目光放過去,連蒹葭已經蓋好了墨盒收了筆,將那寫了東西的紙條夾到了書裡,這郭景涵是一個字都沒有看到,連蒹葭拿起書繼續看着,也不和郭景涵說話,郭景涵挑了下眉,乾巴巴的自己出去了。
似乎是認爲連蒹葭只是躲着自己,郭景涵刻意多休息了一會兒,反正不過半個時辰,離霍城不過還剩下一個半時辰的路,便也不是很在意這麼點時間,他們這一慢卻是躲過了一劫,這幾個月後京城界碑附近發現了一輛廢棄的馬車,車中的人早已經死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