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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馮雲山,還有一個位小胖子叫洪謙益的,原來還有一個名字,是洪仁玕。都是歷史上太平天國的大人物!估計楊秀清、蕭朝貴、韋昌輝、石達開等人,現在也都被蠱惑進了拜上帝會了。
同組織鬆散的洪門相比,拜上帝會這個新興宗教團體的組織肯定要嚴密許多,所以朱濟世不敢對洪秀全、馮雲山二人等閒視之。吩咐王雲嬌去安排了酒宴,就在深水灣大宅的花廳之內,擺宴替洪、馮二人洗塵。
對於太平天國,後世新中國正史的評價是極高的,不過現在的朱濟世卻對這種靠邪教造反的方法很不以爲然。雖然用邪教凝聚人心的速度很快,短時間裡就可以造成諾大的聲勢,但是你造反爲什麼呢?
爽一把就死?
朱濟世可沒這個追求,金錢、女人、地位,他都已經有了,還很多,他不是爲了這些去造大清朝的反。
即便有成功當皇帝的希望,進了北京,坐了龍庭,靠一幫信了邪教的老農民能把國家管理好?可不是不相信勞動人民,而是這個世界已經不是靠傳統的邪教蠱惑出來一批不怕死的炮灰就能橫掃的了!所以洪秀全的那一套,壓根完成不了救國救民的使命,朱濟世更不屑爲之。
他要造的反,其實是一場資產階級革命!雖然眼下中國的資產階級人數少了點,就他一個,但卻是代表先進生產力的。他現在賺錢的速度肯定是中國第一的嘛。所以他現在造反的對象,不僅是滿清王朝,還是中國封建的社會生產關係。而要在今後的中國建立起資產階級專政——那個啥,社會發展是有階段性的,得一步一個腳印穩步發展,別想越過資產階級專政直接上無產階級專政的大餐,這個問題馬克思、恩格斯都認爲不可能(親口說的,錯不了)做到。不僅是社會生產力跟不上的問題,還是封建生產關係下,農民的受教育水平和思想覺悟根本達不到那個高度,即使讓一幫老農民奪取了政權,也不可能建立什麼無產階級專政,頂多就是換一批人當皇上、當地主。
這樣反,也不是朱濟世想造的,因爲他知道,中國如果不在短期內完成資產階級革命,是逃不出被壓迫、被奴役、被掠奪的命運的。當一個在世界上人見人欺的半殖民地國家的皇上,真心沒有什麼意思。
而那些帝國主義國家當權的資本家有貪婪,多無恥,濟世行的大老闆朱濟世是很深刻體會的,因爲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而要完成資產階級革命,建立近代國家,就離不開一批有新思維,接受過新式教育的人才。因而朱濟世在造反前的準備工作,就是培養人才,同時還要通過宣傳開拓中國知識分子的眼界。
所以朱濟世見了洪秀全、馮雲山之後,所提出的要求還是要人,要落地不中的書生,要粗通文墨且聰明伶俐的少年,最好是廣西人——最好能把石達開、李秀成、陳玉成什麼的,都送來香港!當然,朱濟世沒有點名要人,只是讓洪秀全、馮雲山往香港送人。
聽到朱濟世這樣的要求,洪秀全、馮雲山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些許不屑。
“明公,拜上帝會在廣西永安州的信衆不下數千,而且廣西境內,佔山爲王的洪家兄弟多如牛毛,如明公能提蘭芳之兵,自欽州登岸,在下和馮兄弟在永安州舉兵響應,廣西一省指日可下,而後向東席捲湖南,北上武昌,再順流向下,長江以南可一鼓而定!”
洪秀全的建議是可行的,歷史上太平天國好像就是如此打下了江寧,又以江寧爲大據點,同滿清對峙了十數年之久。
可是這個計劃,對朱濟世而言,實在太急了一些。
朱濟世輕輕轉動酒杯,斟酌了一下用詞,笑道:“不瞞洪兄弟,取滿清天下之法,早就在我心中,不是誇口,取滿清天下對我而言,易如反掌!可是要想爲中華開萬世基業,卻不大容易。方今世界,已是強國林立,不再是可以關起門來打內戰的時代了。洪兄弟,馮兄弟,你們可明白?”
洪秀全無所謂地一擺手,笑道:“明公此言差矣,想我中華人口四萬萬,比那英吉利國多二十倍有餘,若非滿清無能,何至於有英夷入寇之禍?”
還是對牛彈琴!真不知道朱濟世的那些大作,洪秀全到底有沒有拜讀?
朱濟世依然笑呵呵地道:“洪兄弟,欲成大事,也不急這兩三年嘛。”
他笑着將一杯酒一仰而盡,“不怕二位兄弟笑話,我現在是秀才造反,沒有兩年準備是不成的,不過這反一旦造起來,就不會有失敗的可能了。”
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造反規劃,須得先培養出兩三千效忠自己的青年軍官,還要在蘭芳和香港初步建立起一個軍工體系,包括鋼鐵、槍炮、彈藥、風帆艦船都能夠自產,並且供應一支十萬人以上的大軍進行高強度作戰,最後還要建立起一支能進行海上破交戰的船隊,不指望它們能和西洋海軍強國的艦隊對抗,但必須要能夠在海上打劫西洋商船。
如此才能在遭到西方國家封鎖的情況下,打敗滿清,統一中國!
當然,這兩年還是一個宣傳“革命思想”,培養官僚隊伍,還要挖大清朝牆角的兩年。別到時候地盤打下來,卻找不到像樣的人去做官,靠一幫黑幫大佬可管不好事情的。
朱濟世說完這些道理,見洪秀全和馮雲山都無話,就知道兩人完全沒有被說服,於是就讓王雲嬌取來黃金兩百兩和兩把柯爾特手槍,贈與洪秀全、馮雲山二人,讓他們回廣西去後,儘快給自己送些人過來,又讓洪仁玕負責聯絡,便起身送二人離開了。
出了深水灣大宅,洪秀全和馮雲山卻同時嘆了一聲。
“仁坤大哥,怎麼樣,可以投靠朱爵爺嗎?”跟在兩人身後的洪仁玕忙低聲發問道。
“秀才一個,造反難成呢!”洪秀全搖搖頭苦笑道,“到了如今,朝廷都已經盯上他了,還不趕緊舉事……再過兩年?呵呵,只怕朝廷早就把廣東、福建打造成鐵桶一般,還能容他奪地稱王?”
“這樣也好,有他這棵大樹,咱們就好乘涼了,朝廷的注意力都在香港,都在閩粵,都在洪門天地會,咱們就可以從容在廣西發展拜上帝會了。”馮雲山一邊往濟世大學宿舍走去,一邊笑着說道。
“我覺得爵爺還是有望成就大業的。”洪仁玕這段時間在濟世書院唸書,開了不少眼界,也知道朱濟世已經積累了相當強大的力量。
“當然,當然,這條線還是不能斷,咱們日後還能接茬管他要金銀槍炮。”洪秀全嘿嘿一笑,拍了拍肩膀上面裝了黃金的包袱,“黃金百兩啊!廣西那邊想籌那麼多錢真是難如登天。對了,謙益,我聽說這個朱爵爺頗好女色,是嗎?”
洪仁玕點點頭,道:“倒是有此一說,據傳朱爵爺在西洋時就喜好流連花國。”
洪秀全仍是嘿嘿笑道:“謙益,宣嬌妹子頗有姿色,不如給朱爵爺做個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