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牧天搖頭,伸出手揉了揉發痛的眉心,“我不明白!”
“你爲什麼貪得無厭地要得到那麼多?”
顧菱月閉上眼睛,雙手默默地握成了拳頭。
她看了一眼戰牧天,又看了一眼秦惜雨。
有些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們。
因爲她覺得,不需要。
可是現在,戰牧天這一副如果她不參與進來,她就不會傷害她的話,讓她終於忍不住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轉眸看了一眼戰牧天和秦惜雨,又轉眸看了一眼秦惜雨。
“姑姑,我暫且叫你一聲姑姑。”
“我想問你,你剛剛說的是,如果我和容景冽沒有關係,你是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
戰行雪皺了皺眉,點頭。
“那好。”
顧菱月深呼了一口氣,“請姑姑解釋一下,在我小時候,在日本的時候,你爲什麼想要擄走我?”
“那個時候我的連記憶都沒有,怎麼會阻攔你和容清帆之間的打野呢?”
“你需要目擊證人麼?當年咬你的小男孩可以和你當面對質!”
戰行雪沉下了眸子,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現在還有牙印疤痕的手……
當年如果不是那個小兔崽子攔着,怎麼會有現在的顧菱月?
就算她不殺她,也會把她訓練成一個沒有感情和思想的殺手!
何苦現在,還留下一個這樣的蠢貨在這裡質問她!
戰牧天高大挺拔的身軀微微地晃了晃,“月兒,你說的,是真的?”
顧菱月點頭,“當年,是秦楚暮救了我。”
如果沒有秦楚暮,就沒有現在的她。
不管是當年把她從戰行雪的手上救出來,還是五年前,他爲她治療心臟病。
秦楚暮這個表哥,可是把她這個表妹,寵到了極致。
戰牧天深呼了一口氣,冷眸看了戰行雪,“你怎麼解釋?”
戰行雪沒想到,當年顧菱月連記憶都沒有的時候的事情,她居然都知道。
她冷笑一聲,“當年我是想殺你?”
“我不過是想要把你帶回去送給我哥哥!”
“可知道,當年秦惜雨這個賤女人,可是走得決絕,連生孩子這種事情,都沒有對我哥哥透漏半分!”
“我想要將我們戰家的孩子抱走,有錯?”
顧菱月冷笑,“那姑姑,後來呢?”
“十年前,冷思涵爲何而死,你要我再說一次,告訴爸爸麼?”
戰行雪怨毒地瞪了一眼顧菱月。
身爲戰牧天的妹妹,戰行雪對戰牧天還算是十分地瞭解。
她知道,她的這個哥哥,雖然平時看上去脾氣很好,但是如果把他得罪地深了,就算她現在在監獄裡面,他都會把她弄出去報復。
咬了脣,戰行雪轉而看向容景冽,“你們今天來這裡,不是想問那個孩子的事情麼?”
“探視的時間只有這麼久,別再浪費時間了!”
她這一開口,容景冽便知道,她是不想再和顧菱月對質當年的事情了。
揚起脣,男人輕笑一聲,“陳阿姨,你在我容家生活這麼久,怎麼不知道,有錢可讓磨推鬼的道理?”
“探視的時間,可以無限地延長,不存在浪費時間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