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姐姐你雙重標準。”
宋泠雨扁了扁脣,抱着抱枕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掰着手指一點點地算着。
半晌,她擡起頭來,靜靜地看着顧菱月,“顧姐姐,我算出來了,你和容姐夫情定終生的時候,也是半夏和小程子這麼大的哦!”
顧菱月:“……”
“爲什麼你和容姐夫在那麼小的時候就可以情定終生,到了半夏和小程子你卻說我想太多呢?”
宋泠雨偏着腦袋一臉的不解。
“她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南煙將茶杯放下,淡淡地笑了笑,“因爲角度不同,所以看事情的結果也不一樣。”
宋泠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顧菱月輕咳了一聲,“我和三爺那是……”
“總之就算我們之後對彼此念念不忘,但是當時我們兩個還是孩子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做啊。”
顧菱月一本正經地給自己開脫。
宋泠雨所有所思,“那……樓下那個房間裡面放着的,姐姐你五歲的時候給姐夫畫的那些畫……”
顧菱月:“……”
南煙:“泠雨,你這就不會做人了,看破不說破嘛,給你姐姐留點面子。”
宋泠雨哦了一聲,閉上了嘴巴。
南煙則是笑笑,“小程子答應我,如果我能夠證明殺了他全家的不是你們容家人,他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像星冽守着你一樣地留在我身邊做我弟弟。”
顧菱月皺眉,“可是當年的事情,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誰說沒有頭緒了?”
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書房裡面的三個女人下意識地擡眸,書房的門口,站着容景冽和江以誠兩個人。
剛剛的那句話,是江以誠說的。
“我之所以這麼晚纔到國內來,是因爲我這段時間,都在美國。”
澳洲那邊的事情有江清濁和江清執兩個男人在操持,其實江以誠能做的並不多。
前不久容景冽給他打電話將這邊的情況交代了一下,順便還提點了一下南煙已經將程臨瀟這個小子的事情都承包了的事情。
既然是南煙承包下來的事情,江以誠自然有責任去將一切都調查清楚。
他將一塊U盤插到電腦上,“這是十二年前事發的時候路邊的監控錄像。”
“根據夏至全家死亡的資料,我們反推出他們死亡的相對區間範圍,然後調取了路邊的所有的監控錄像,最後確定,在事發當時,只有一輛車在夏至家的別墅附近停留了,是一輛很常見的寶馬。”
“根據這輛車子的車牌號,我們查到,這輛車的所有人是——容清帆。”
顧菱月下意識地轉眸和容景冽對視了一眼。
車子的所有人居然是二叔。
而之前在監獄裡面,戰行雪也親自承認了,當年夏至一家人,就是被她所殺的。
因此,這輛車子……
是二叔送給戰行雪的?
家族的醜事就這樣被揭露出來,容景冽的臉色並不太好。
“那麼既然這輛車的所有人是我二叔……那怎麼能證明容家在這件事情裡面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