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程臨瀟這樣一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年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容老太太皺了皺眉,氣得臉色發白,“清淵!你看你帶回來的是什麼孩子!”
容清淵擡眸看了容老太太一眼,“臨瀟是在和月兒開玩笑呢。”
說着,他還伸出手去揉了揉程臨瀟的頭頂,“以後不許這樣對大哥大嫂說話。”
容清淵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淡定,就像是他原本就料到了,程臨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樣。
容景冽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半夏就冷笑一聲,抱着畫板擡起頭來。
她小小的身子坐在沙發上,低着頭,一邊用畫筆在畫板上面畫畫,一邊用和她年齡極爲不符的語氣輕聲開口,“小叔叔,你都十二歲了,又不是我這樣的五歲小孩子,你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玩笑可不是亂開的,如果是外面的人,不管年紀大小,敢在我爹地面前這麼說話的人,我爹地都會毫不猶豫地掏出槍來。”
半晌,半夏擡起眸來,淡淡地看着程臨瀟,那雙墨黑色的眸子裡面帶着十足的冷漠氣息,“你不過就是仗着爺爺給你撐腰,你纔敢這麼說話。”
“就算給你十個膽子,你敢推我媽咪一下?”
說完,小丫頭將自己懷裡面的畫板抱起來,上面畫着一隻老虎和一隻狐狸。
她起身,小短腿飛快地跑到了程臨瀟的身邊,將那副畫塞到他的手裡面,“這幅畫送給你。”
“這幅畫的名字叫做,狐假虎威!”
一句話,讓容清淵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他皺眉,“半夏,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小叔叔!”
半夏笑了笑,“爺爺,你說小叔叔是在和我媽咪開玩笑,那我也和小叔叔開個玩笑嘛!”
言罷,小丫頭還衝着容清淵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轉身一路小跑到了款冬的身邊,“款小冬,我來和你玩,那邊氣氛好悶哦。”
聽着半夏在遠處的聲音,容清淵的臉色變得青黑了起來。
他瞪了容景冽一眼,“你!”
“孩子在日本生活了五年,剛回到家裡面一個多月,你就離開家那麼久!”
“你看看她!現在一點教養都沒有!”
“臨瀟怎麼說都是她的長輩,她這麼說話就是不禮貌!”
容景冽淡淡地揚脣笑了笑,“爸爸,這句話,咱們共勉!”
父子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眼看這把火就要燒起來了,一旁的容老太太冷冷地咳了一聲。
“清淵,你有什麼資格說景冽!”
“我倒是覺得,款冬和半夏這兩個孩子,月兒教育地比你教育地好!”
說着,容老太太皺了皺眉,轉眸看了一眼顧菱月,“你還有五六個月才能生產,是否有時間,幫助你爸爸照顧教育一下這個臨瀟?”
顧菱月皺眉,轉眸看了一眼榮靜裡,在得到榮靜裡的肯定的答覆之後,她默默地衝着容老太太點了點頭,“家裡面已經有半夏和款冬了,我兩個也是照顧,三個也是照顧,待會兒,就讓臨瀟和我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