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容三爺在菱月五歲的時候,就出現在她的生命裡了。”
這邊容景冽和向言軒正在僵持不下,那邊的慕青黎卻放下了一直抱在懷裡面的酒瓶,冷笑着走了過來。
她走過來的樣子,沒有一點醉酒後女人的迷醉和搖晃,一步一步,步伐穩健。
她看着向言軒,那雙眸子裡面淬了寒冬的冰。
“怪不得我一直都覺得你這個名字熟悉。”
“向言軒。”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洛尚軒所在的洛家,有一個小姐嫁到了日本,爲了讓自己的兒子和國內的洛家人扯上關係,給自己兒子的名字裡面,取了一個和洛尚軒一樣的軒字。”
慕青黎緩步走過來。
“當年洛尚軒的表哥在S市和月兒在同一樓層的病房裡面住着。”
“一個換心臟,一個心臟手術。”
“最後還要隱藏真相,讓所有人以爲冷思涵的心臟就在顧菱月身上。”
她在向言軒的面前站定,“當年冷思涵找你那麼多次,就是爲了商量這件事情吧?”
“而且據我所知,冷思涵冷小姐,從當年被容景冽的容家撿回去的時候,身體裡面就被注射了某種不明的藥物,壽命不會到二十歲。”
“你和她換心臟的那一年,她剛剛好二十歲。”
“這就很有意思了,一個女人在知道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候,開始準備後事,甚至連之後的,謊稱顧菱月的心臟是她的這種謊言,都安排地天衣無縫。”
“最後,她到底怎麼死的,我也不清楚。”
“你說她是爲了容三爺死的,但是你確定,如果不是爲了容三爺,他就不會死了?”
慕青黎冷笑一聲,轉眸看了一眼在容景冽懷裡面十分不安地又哭又鬧的顧菱月,“三爺,你還打算抱着菱月到什麼時候?”
“樓上就是酒店的房間,有幾間是我常用的,你先帶着她上去吧,她喝成這樣,你也沒有辦法把她帶回去了。”
說完,她轉眸冷冷地看了向言軒一眼,“向先生,看清楚了,我可沒有讓顧菱月跟着容景冽回家。”
容景冽皺眉,還想說什麼,卻接到了慕青黎使的眼色。
男人略一思索,便和慕青黎打了招呼,直接轉身大步離開了包廂上樓了。
這邊,慕青黎雙手環胸地靠在門板上,那雙眸子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向言軒,“你可看到了,容三爺沒有帶着顧菱月回家,但是,你阻止得了麼?”
慕青黎的話,讓向言軒的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冷思涵活着的時候,都沒有能夠拆散顧菱月和容景冽。”
“你呢,只是她心臟的繼承者,該做的做了就算了。”
“別太執拗了,否則的話,容三爺不客氣起來,可是很嚇人的。”
說完這一句,慕青黎冷笑一聲,轉身看拎着自己的手包,準備離開。
可是剛走了沒幾步,就被男人的大手狠狠地一帶,整個人直接撞進了他的懷抱裡面。
“這位慕青黎小姐,你現在這幅喝酒不醉的彪悍樣子,我很感興趣。”
“四年前我們見過對不對?”
“原野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