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樣纔會不頭疼?
容景冽抱着女人纖細的腰身,心裡忍不住腹誹,要怎樣才能不頭疼?
當然是,她答應和他重歸於好,他就不頭疼了啊!
可是眼下,她剛剛還是對他的追求很抗拒,這樣的話,也不適合說出口。
默默地嘆了口氣,男人抱住女人纖腰的手微微地收緊,“你讓我抱一會兒,我可能就好了。”
身後男人身體溫熱的溫度讓顧菱月的小臉默默地燒了起來。
算了,反正他的過敏也是因爲想要哄她開心才引起的。
他想抱的話,就讓他抱一會兒吧。
反正他們兩個之間,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就算是佔便宜,也早就佔完了。
這個時候再和他講究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也就矯情了。
她站着不動,任由身後的男人抱着她的腰,“喂,說好了啊,頭不痛了就放開我,我還要去給你拿藥呢。”
雖然之前嘴上說着不想要照顧他,她還有工作要做。
可是實際上,她還是不好意思就這麼離開。
畢竟昨天的事情,是他將她從那羣男人中間救下來的。
是他廢了那個王胖子的兩根手指,讓她在這件事情上面,賺足了面子。
而且……
也是他,小心翼翼溫柔地給她將手臂上面的藥換了一次又一次。
這個男人,五年前對她強取豪奪,現在對她又這麼溫柔。
她閉上眼睛,真是搞不清楚,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現在所做的這一切,是否真的和他說的一樣,是想要和她重新在一起。
就算要重新追求她,那麼,五年前的事情……
起碼要給她一個足以讓她信服的理由吧?
她真心無法接受,他是因爲怕連累她,而選擇了拋棄她。
就像是她之前在秦惜雨和她說明小時候的事情的時候,她對秦惜雨說過的那番話一樣。
“你沒有權利,打着爲了我好的旗號,去私自決定我的人生,去做傷害我的事情。”
“因爲是不是爲我好,是我說了算的,不是你。”
容景冽抱着顧菱月,在病房裡面沉默了許久。
最終,男人緊抱住她的雙手默默地垂了下來。
她皺眉,下意識地回眸看去。
某個男人已經雙眼緊閉,睡着了。
瞥了一眼他臉上的黑眼圈,顧菱月嘆息了一聲。
這個男人最近大概又是沒睡好吧?
他工作起來,簡直像是不要命一般地。
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大概也是這樣。
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說不吃飯就不吃飯,說熬夜就熬夜。
身邊又沒有女人的照顧……
默默地嘆了口氣,她一邊下樓拿藥,一邊給琴姐打電話,詢問最近容景冽的情況。
“他是不是還是每天都在熬夜?”
電話那頭的琴姐想了想,“大概是吧。”
“三爺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在那個藍色的房間裡面很久,到了我睡覺的時候都不會離開。”
顧菱月心下一緊。
“他最近一直都在那個房間裡面?”
琴姐點了點頭,“對,兩年前三爺從韓國做了植皮手術回來之後,雙腿不便,就沒有搬回到樓上,一直在那個藍色的房間裡面住着。”
“半年前雙腿終於康復了,就搬回到樓上了,現在不知道爲什麼,又每天在那個房間裡面站着,但是睡覺還是回房的。”
那間藍色的房間……
植皮手術……
雙腿康復……
琴姐說的每一句話,都讓顧菱月喘不過氣來。
她深呼了一口氣,“琴姐,那個藍色的房間現在能進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