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冽說話算話。
當天下午,他就辭去了容氏國際總裁的職位,專心成了一個在家裡陪着老婆和孩子的男人。
看着某個男人站在廚房裡面給自己做銀耳蓮子羹的樣子,顧菱月無奈地嘆了口氣。
彼時的S市的商界,已經翻了天。
樑小婉一個勁地給顧菱月打電話,“顧姐,這是真的麼?”
“我前幾天聽程清寧說,你們要結婚了,今天就看到了容三爺爲了顧姐你辭職的消息!”
“顧姐,你好幸福!”
顧菱月捏着手機,看着窗外的陽光,脣畔掠過一絲悽然的笑。
如果不是因爲現在的她身患絕症,容景冽大概根本就不會辭職陪着她吧?
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但是顧姐,前幾天秦總也忽然辭職了,這是爲什麼呀?”
樑小婉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壓低了下來,“現在這邊全都是由副總代理的。”
“據說過幾天,日本那邊總公司的蘇念蘇總就要親自過來了!”
顧菱月皺眉,秦楚暮辭職了?
蘇念會回國這個消息,她是知道的。
舅舅一直在掛念着秦楚暮的婚姻大事,剛好聽到她和容景冽在一週後結婚,就執意要讓蘇念和秦楚暮也在一週後舉行婚禮。
可是秦楚暮……
看上去不像是會爲了和蘇唸的婚禮辭職的人啊。
最多,是找個理由偷懶吧?
想到這裡,顧菱月猛地瞪大了眼睛。
不對。
她今天似乎一直都忘記了一個人!
她的HIV化驗結果是秦楚暮找人做的,爲什麼到了出結果的時候,秦楚暮本人卻消失不見了?
掛了樑小婉的電話,顧菱月趕忙拿出手機給秦楚暮打了過去。
得到的消息,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顧菱月拿着手機,連續撥打了幾個和秦楚暮相關的人,甚至連向言軒都問了,還是沒有一點關於秦楚暮的消息。
“不用找了,他昨晚的飛機,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澳洲了。”
容景冽將一碗銀耳蓮子羹放在顧菱月面前的茶几上面,“趁熱喝。”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顧菱月放下手機,“你怎麼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
容景冽淡淡地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他不喜歡蘇念,大家都看得出來。”
“他那樣的人,可以在當年盯着秦牧飛的壓力,選擇研修他一直想要學習的心臟病學,現在他怎麼可能乖乖聽話,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
顧菱月點了點頭,端起銀耳蓮子羹微微地抿了一口,“居然是被甜的?”
“當然是甜的。”
她皺眉,“我還是喜歡你當年做的鹹的。”
“下次給你做鹹的。”
顧菱月點頭。
剛喝了沒幾口,就接到了秦惜雨火急火燎的電話。
“秦楚暮離家出走了!”
顧菱月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容景冽,“媽媽,表哥真的離家出走了?”
“對,蘇念明天就回國了!她可是抱着一定要嫁給楚暮的想法來的!”
“距離婚禮還有一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離家出走了!”
顧菱月抿脣,“那蘇念姐……”
電話那頭的秦惜雨嘆了口氣,“按照蘇唸的說法,她這次大概,要舉行一個沒有新郎的婚禮了。”
顧菱月握着手機的手微微地一頓,“蘇念姐……她難道真的一定要嫁給表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