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喝醉了。
喝醉了的顧菱月像是一個小瘋子一般地，窩在容景冽的懷裡面，一下一下地捶着他的胸口。
“都是你！你不要我！”
“我在日本的時候，差一點就死掉了！差一點就被糟蹋了！”
“你知不知道你說分手的時候我有多難過……”
她捶着他胸口的動作，一下一下，動作越來越慢，力道7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委屈。
最後，她終於委屈地哭了出來。
“容景冽，你個大混蛋！”
“憑什麼什麼事情都是你在做決定！”
“憑什麼在一起是你說的，不在一起也是你說的！”
“我不要原諒你，我爲什麼要原諒你！”
“我不要再原諒你……我就算再喜歡你，也不要服從你的安排……”
“你說要和好……我偏偏不和好……我要當主導……”
她哭着，眼淚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溫熱的眼淚浸溼了容景冽純白色的襯衫。
哭着哭着，她甚至拉過他的衣袖，將眼淚和鼻涕的混合體全都擦掉。
然後抱着他，繼續哭。
容景冽無奈，自家的小妻子的酒品和酒量，實在是不好。
他帶着歉意地抱着顧菱月起身，“不好意思，二位，月兒喝多了，我要帶她回去。”
向言軒挑眉，冷眸看着容景冽，伸手擋住他的去路，“帶她去哪裡？”
“你家？”
“然後趁着月兒不清醒，再對她做出你五年前做出的事情？”
這個男人擁有一雙清雋矜貴的眸子，透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
此刻，他冷冷地看着容景冽，眸中帶着森寒的冷意，“容先生，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月兒最討厭的，就是你的這一點。”
容景冽微微眯了眯眸，眸色冷冽，“月兒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還輪不到向先生看來告訴我。”
“對你客氣不是因爲我忌憚你！”
容景冽的話，讓向言軒忽然地就笑了。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男人那張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那麼容先生，你覺得，我的這顆心臟的主人，和顧菱月比起來，到底哪個更重要一點？”
“難道你不知道，當年冷小姐可是爲了你死的。”
向言軒的話，讓容景冽的瞳孔驟然地收縮了一下。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多了一絲的慍怒和冷冽。
“當年思涵的死，我會自己調查清楚，用不着你提醒我！”
瞥了一眼容景冽懷裡面抱着的顧菱月，向言軒輕笑一聲，閃身靠着一旁的牆壁，優雅地給自己點了一根菸，“這些年，我以爲你一直思念着冷小姐，可是你並沒有。”
“你不但背叛了冷小姐，還和月兒在一起了。”
“最後，你又拋棄了月兒。”
“現在月兒回到這裡了，你又覺得月兒是你的了。”
“容景冽，我問你，你憑什麼？”
向言軒那雙矜貴冰冷的眸子鄭重其事地看着容景冽，他問他，憑什麼。
一個容景冽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憑什麼？
“憑什麼你覺得月兒該怎麼做，她就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