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皺了皺眉,看着宋泠雨那張靈動的眸子,“你媽媽是中國人?”
“嗯。”
小姑娘點了點頭,“我媽媽的確是中國人,但是很早以前就死了,我和爸爸算是相依爲命。”
“可是姐姐,我還是很好奇,你爲什麼要把自己的手腳都綁起來,然後沉到泳池下面的?”
小姑娘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就算顧菱月一直都不回答,也會一直問下去。
顧菱月無奈,只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給宋泠雨講了一下。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所以姐姐,你就是要體會那種感覺是不是?”
顧菱月點頭。
這小姑娘一句一個姐姐地叫着,讓她莫名地想起了現在還在國內的星冽。
那個少年也總是喜歡喊她姐姐姐姐的。
只不過,比起面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星冽的冷漠和笑容,反倒更讓她眷戀。
可是宋泠雨還是沒有辦法理解顧菱月的這種行爲。
“姐姐,沒有人在你的身邊,你自己沉下去,是很危險的!”
“要不然……”
小姑娘臉上微微一紅,“要不然,姐姐你沉下去,我救你怎麼樣?”
顧菱月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
之前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那段記憶,但是卻被她打亂了。
她又不是她,怎麼會知道,什麼時候是她回憶的關鍵呢?
與其麻煩這個小姑娘,還不如好好地回到日本去,做個催眠,來認真地分析一下自己失去的那些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菱月和宋泠雨剛剛聊了沒多久,羅米爾就趕了過來,說是家裡面來了重要的客人。
顧菱月皺眉。
重要的客人?
跟着羅米爾到了正廳之後,顧菱雨看着某個坐在沙發上的人,狠狠地皺了皺眉。
她不確定,來人到底是誰,甚至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此刻,那個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袍,外面套着十分寬大的白色的外套。
那張臉上黑一塊白一塊,全都是植皮的印記。
五官扭曲地有些駭人。
那張臉,整個都是僵硬的。
甚至,顧菱月能夠看到那張臉上曾經留下的手術的疤痕。
他戴着帽子,看不到頭髮。
但是似乎,那帽子裡面,根本就沒有頭髮。
他拿着茶杯的手上面,有這縱橫的植皮的印記。
顧菱月怔在原地,連上去打個招呼的勇氣都沒有。
“主上,大小姐來了。”
管家羅米爾的話響起,那人擡起頭來,冷冷地看着顧菱月,眸中帶着陰狠的敵意。
顧菱月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戰牧天喊住她。
“月兒,過來。”
“這是你表姐,藍欣,夏藍欣。”
夏藍欣。
顧菱月死死地咬住脣瓣。
原來,現在的夏藍欣,變成這樣了。
怪不得,她一直都在幕後,從來都不肯露面。
曾經的夏藍欣,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存在。
把她約出去,沒臉沒皮地說他們以後會是姐妹的那樣的話。
她以爲,五年後的夏藍欣變了。
卻原來根本不是變了。
而是五年後的夏藍欣,變成了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