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
一輛保姆車從S市的白萱別墅緩緩地駛出去,到了S市第四女子監獄。
白萱開着車子,狠狠地皺着眉,飛快地走着,絲毫沒發現,她白色的寶馬後面,其實跟了兩輛車子……
到了S市第四女子監獄,白萱見了戰行雪。
兩個人一直聊了兩個多小時,白萱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容景冽剛到辦公室裡面,凌益便將一個U盤直接放在了容景冽的辦公桌上面,“昨晚白萱果真去找戰行雪了,這是錄音。”
容景冽點了點頭,一邊將U盤插到電腦上面播放,一邊淡淡地揚了眉,“你聽了麼?”
“聊了什麼?”
凌益皺了皺眉,“其實……也沒聊什麼。”
“戰行雪要求白萱繼續騷擾您,然後找機會騷擾夫人,順便多動員一下程臨瀟……”
“說就算是您不上當,也要騷擾您,讓您……不得安寧。”
容景冽人僱主地輕笑了一聲。
現在的戰行雪,也只有這點本事了。
他深呼了一口氣,揉了揉沒心,“白萱今天沒什麼動作吧?”
“沒有。”
凌益皺了皺眉,“大概是還沒有想出來什麼對策來。”
“戰行雪在監獄裡面,並不瞭解外面的情況,所以只能夠指出大概的方向,具體實施,還是要白萱自己拿主意的。”
容景冽點頭,“繼續看着他們。”
接下來一週的時間,白萱和程臨瀟都沒有什麼課動作。
甚至,程臨瀟在南煙的影響下,已經開始和容家人交流了。
其實程臨瀟這個少年,在冷傲的外表之下,有一顆電池已婚的內心,還有一張十分毒舌的嘴。
每次都能將半夏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弄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和你計較!”
說不過程臨瀟的半夏,每次都只能這樣瞪着他。
程臨瀟則是笑笑,“我等着你和我計較的那一天。”
程臨瀟這邊沒有什麼動靜可以理解,畢竟有南煙這個專門研究心理學的專家在,程臨瀟的所有的行動,都在南煙的把控之中。
但是白萱那邊一直安安靜靜地,卻很奇怪。
不光是顧菱月,連容景冽都有些疑惑,這姑娘是不是不想做殺手了,不想聽從戰行雪的擺佈了?
直到那天……
顧菱月在醫院做產檢的時候,遇到了白萱。
彼時的顧菱月在醫院裡面剛剛做完產檢,被慕青黎和南煙攙扶着緩步地從婦產科離開。
正在這時,醫院的大門口人聲攢動,一大波記者簇擁着那個穿着一身藍衣的女人便進了醫院。
跟着白萱進來的記者太多,就算是南煙和慕青黎護着顧菱月躲在角落裡面,卻還是被扛着攝像機的記者傷了。
“沒長眼睛啊?”
南煙氣急敗壞地瞪了一眼那個記者。
南煙的這一聲抱怨,讓現場猛地寂靜了下來。
白萱淡淡地揚了眉,見來人是顧菱月,便冷冷地笑了笑,“我還以爲,容三爺娶了多麼有素質有涵養的妻子呢。”
“卻原來,是個嘴上不乾淨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