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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石灰。”蔡文志第一份反應是遇到了小癟三才會使用的手段,他連忙停止了揮舞地獄寒星戟,撐起了防護罩,並且用袖子捂住了口鼻。不過他的動作再快,也沒有風快,一股微風還是把一些麪粉送到了防護罩裡面,讓他聞了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根本就不是石灰,而是再普通不過的麪粉。
“哎呀,不好。”
可是蔡文志這個時候再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齊天如同出柙的猛虎一樣,從單籠上撲了下來,左右拳同時出手,左手暴虎馮河,右手虎瘦雄心,一拳緊跟着一拳,雙拳密不透風,形成了一陣拳雨,在短短的一兩秒鐘的時間中,就連出四五拳,直接將籠罩着蔡文志的防護罩打爆,蔡文志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
齊天還不容易才確立了優勢,怎麼可能給蔡文志一丁點的機會,他將天道發動機開啓,右手出拳,一萬一千斤的力量一拳打出,直接打在了蔡文志抓着地獄寒星戟的手臂上。
蔡文志雖然穿着一件天級下品的靈器級防禦內甲,但是這一萬一千斤的力量還是透過防禦內甲,打在了他的胳膊上,讓他頓感疼痛難忍,無法再抓住地獄寒星戟,失手將地獄寒星戟落在了地上。
沒有了地獄寒星戟的蔡文志,就像是一隻沒了牙的老虎,齊天以痛打落水狗之態,又是一拳,朝着蔡文志打了過去。
蔡文志的實戰經驗明顯不如齊天,但他不愧是蔡家這樣的大世家出來的,雖然剛纔胳膊讓齊天打得生疼,感覺像是斷了一樣,緊跟着齊天又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向他出拳,但是他還是仗着家傳的身法,敏捷無比地躲閃了過去。不過這一躲,他和地獄寒星戟之間的距離就拉開了。
齊天沒有去趁機追趕蔡文志,而是一揮手,將地獄寒星戟收到了儲物袋中。
地獄寒星戟是靈器,但凡是靈器,是無法和主人建立血脈相連的感覺的,只要失去了主人的掌控,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搶走。
看着這一幕,蔡文志睚眥俱裂,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搶我的地獄寒星戟。馬上把它還給我,然後向我下跪道歉,否則的話,我們蔡家會追殺你到死,讓你知道什麼是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齊天沒有給出任何迴應,他只是啓動了追風步,朝着蔡文志撲了過去,他和蔡文志的仇怨已經結下,既然無法和解,那麼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殺了蔡文志,哪怕是大庭廣衆之下,無法殺掉蔡文志,也要給蔡文志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讓他以後見到自己就肝顫。
就在這時,剛纔被齊天打得倒飛回空中的赤天鷹猙又尖叫一聲,朝着單籠中的金虒虎撲了過去,沒有了齊天的阻礙,相信它一定能夠吃到美味的金虒虎。
齊天心中一驚,心中閃過一絲的猶豫,到底要不要去回援虎妞。如果是在單籠外,虎妞或許和赤天鷹猙還有一戰之力,但是現在,虎妞被關在單籠中,束手束腳,戰鬥力嚴重下挫,有很大的可能不是赤天鷹猙的對手,他要是不回援,只怕今天虎妞就得折在這裡。
“齊天,不用擔心你的金虒虎,我會拼盡全力,保護好她的。”
白玉潔發現虎妞形勢危急,連忙喊了一嗓子,安撫住齊天,然後他就以最快的速度,跳到了單籠上,驅趕着赤天鷹猙。不管怎麼說,齊天都是他們城主府的貴客,他剛纔未能阻止蔡文志針對齊天,已經很內疚了,要是再讓赤天鷹猙吃了齊天的坐騎,那城主莊硯然給他的吩咐,就會淪爲一個空談。以後,城主不會再相信他的辦事能力,其他人也不會相信成爲城主府的貴賓有什麼用。
當白玉潔真的站在單籠上,面對着飛撲而來的赤天鷹猙的時候,他才真切地意識到剛纔齊天要承受多大的壓力,而在那種壓力下,齊天能夠一拳將赤天鷹猙打飛,又得是多麼強悍的力量。白玉潔不敢託大,把他的靈劍拔了出來,開始拼盡全力,去驅趕赤天鷹猙,將赤天鷹猙打飛,他根本就不敢去想,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本事。
有了白玉潔的保護,金虒虎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齊天把擔心暫時收起,他厭惡地看着蔡文志,如果不是這個囂張跋扈的世家子弟非要讓赤天鷹猙吃他的虎妞,他這會兒應該進去煉瀛商行選購這裡的特色商品了。但凡是蔡文志留有一點餘地,不讓赤天鷹猙吃虎妞,哪怕是赤天鷹猙將整個坐騎寄存處的妖獸、妖禽吃個乾淨,他都不會多一句嘴。
一方面,他沒有那麼太古道熱腸,另外一方面,他只是一個外來者,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和這裡的土著修仙者都是敵對關係,這裡的坐騎少一隻,定國國師府就少一分壓力,這種煉瀛境土著修仙者窩裡斗的事情,他只會樂見其成,怎麼可能去摻和,去阻止?
如果說齊天看蔡文志還是“厭惡”,那麼蔡文志看齊天就是“刻骨銘心的仇恨”了,本來今天是他在酈姑娘那裡露臉的好日子,事先安排好一切,再讓赤天鷹猙享受一頓美餐,然後他快速回到酈姑娘身邊,藉此,進一步和酈姑娘拉近關係,日後說不定就能夠以此爲契機,將兩人的關係夯實,說不定就有締結連理的一天。孰料碰到齊天這樣一個不識擡舉的愣頭青,不但不肯把金虒虎給放出來,相反還打退赤天鷹猙,搶了他的地獄寒星戟,他做爲蔡家的嫡系子孫,同年齡段修仙者中的佼佼者,怎麼可能會甘心?
“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失去了地獄寒星戟,並沒有讓蔡文志失去戰敗齊天的信心,他不退反進,迎着齊天就衝了過去,他再次以手爲爪,施展驕鷹九爪功,朝着齊天抓了過去。
齊天好不畏懼,不避不讓,將天道發動機開啓,施展八荒魔虎拳第八式虎瘦雄心,一拳朝着蔡文志抓過來的鷹爪打了過去。
砰……
一拳一爪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起。
蔡文志直接被開啓了天道發動機的齊天給打飛了出去,不過齊天也不是一點虧都沒有吃,他的手背讓蔡文志抓出了幾個血道子來,鑽心的疼。
齊天在煉體以及打通經脈的時候,不知道讓疼痛折磨了欲仙欲死多少次,手背的這點疼痛讓他連眉毛都不皺一下,他舉步如風,朝着蔡文志繼續追殺了過去。
這次沒有坐騎給他卸掉力道,蔡文志被打飛,摔落到地上的時候,根本就爬不起來了。齊天趕到的時候,他還在掙扎。
齊天根本不給蔡文志一點機會,砰砰,接連幾次八荒魔虎拳,直接把蔡文志打得嘴角流血,昏死了過去。如果不是人太多,他直接就把蔡文志給打死掉,丟給天道發動機當燃料了。
齊天一伸手,把蔡文志腰間的儲物袋,手指上的儲物戒指全都擼了下來,塞到了自己懷中,既然都已經把蔡文志得罪了,那就往死裡得罪,他難道還怕了蔡家不成?
就要起身離開的時候,齊天發現蔡文志的脖子上還套着一根紅繩,他把紅繩掏了出來,發現在紅繩上掛着一個製作極其景美的玉符。
看到這個玉符,齊天的眼睛猛地一亮,這是一枚傀儡符,在遇到外界強大攻擊的時候,能夠將相當大一部分力量,傳導到這枚傀儡符上。具體到這枚傀儡符來講,只要外界攻打的力量不超過築基初期,那麼這枚傀儡符就都能擋下來。煉瀛境的土著修仙者一個能夠突破到築基期的都沒有,這樣一枚傀儡符,相當於是讓蔡文志多了一條命。不過現在讓齊天看見了,那就是他齊天的了。
齊天直接把紅繩拽斷,然後把紅繩重新系好,直接把傀儡符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隨後,齊天不再去理會蔡文志。
他目光一轉,看向了正在攻擊白玉潔的赤天鷹猙身上。白玉潔根本不是赤天鷹猙的對手,讓赤天鷹猙撲咬的渾身是血,如果不是赤天鷹猙對吃人沒有多大興趣,只怕白玉潔早就死掉了。
齊天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寒光,爆喝一聲:“孽畜,受死。”
他再次開啓天道發動機,朝着虎妞所在的單籠撲了過去。
赤天鷹猙根本沒有想到蔡文志那麼不中用,等到發現齊天撲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砰,赤天鷹猙結結實實捱了齊天一拳,哀鳴一聲,再次倒飛了出去,它可沒有穿防禦內甲,齊天上萬斤的力量,它全都得憑藉着自己的肉身去抗,也就是它天生肉身強大,這纔沒有被齊天打爆,但是它依舊被齊天打斷了兩根骨頭,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齊天朝着赤天鷹猙撲了過去,一副不把赤天鷹猙打死不罷休的架勢。
赤天鷹猙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一揮翅膀,在齊天趕過來之前,飛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