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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驍龍對齊天還是很有些印象的,像齊天這樣,練氣一層就敢報名參選縣師的,齊天是定國國師府歷史上的第一人。他拿着齊天的身份玉牌,遲遲不宣佈比賽開始。
凌牧擔心兩人有舊,做出對他不利的判罰來,搶道:“樑師兄,是齊天主動挑戰的我,又不是我要挑戰他。還請你讓讓,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嚐嚐我飛火流星錘的厲害了。”
“住口!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教我做事情。再有下次,定懲不怠。”樑驍龍呵斥了凌牧一句。
凌牧那裡敢得罪樑驍龍,他滿腹的怨恨不敢發泄到樑驍龍身上,只能怨毒地看了齊天一眼,他發誓等會兒一定會讓齊天好看。
樑驍龍看着齊天,問道:“你才練氣一層,排名都快到兩千名了。你確定要挑戰排名四百五十位的凌牧嗎?這可是月鬥,最接近實戰的擂臺,我雖在,但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確保每個人的安全,尤其是你和凌牧之間的差距還是這麼大的時候。”
齊天忙道:“多謝樑師兄提醒。不過還請樑師兄放心,凌牧在我眼中,不過土雞瓦狗罷了。”
凌牧一聽就炸了,隔着樑驍龍朝着齊天忙道:“你說誰是雞,誰是狗?你們全家是雞,你們全家纔是狗。”
樑驍龍回頭瞥了暴跳如雷的凌牧一眼,對這個天生神力卻沒什麼腦子的傢伙徹底失望了,他就不知道這是齊天的激將之法嗎?一個嘲諷技能丟過去,就讓他暴跳如雷,亂了方寸,一會兒真要打起來,十成實力能夠發揮出來七八成就算不錯了。
“也罷。你既然堅持,我就不攔你們了。切記,如果誰感覺支撐不住,可以認輸。一方認輸,另一方不準再動手。”
齊天點了點頭,他不認爲自己會輸給凌牧,不過樑驍龍的這份善意的提醒,他心領了。
“比賽開始。”樑驍龍退到了擂臺的界線之外。
凌牧臉上浮現出獰笑,滿臉的橫肉顯得有點恐怖,他一直是蓄勢待發的狀態,在樑驍龍剛宣佈比賽開始的時候,真元就灌輸到飛火流星錘上,激活了飛火流星錘上鐫刻的力符和飛火符。頓時,這個飛火流星錘就變成了一個重達四百斤,並且繚繞着熊熊燃燒火焰的可怕武器。
圍在擂臺周圍的觀衆連忙後撤,擂臺周圍可沒有防護結界,萬一飛火流星錘不小心飛到了界線之外,搞不好是要砸死人的。
樑驍龍腳下生根,動都沒動地,別人看起來猙獰可怕的武器,落在他的眼中,不過爾爾。如果是他站在擂臺上和樑驍龍過招,應對的方法就太多了。最簡單的就是拖延時間,激活武器上的符文並讓符文保持激活狀態,實際上是很消耗真元的一件事,而凌牧不過區區練氣二層,體內的經脈也就是開闢了兩條出來,真元少的可憐,他這樣將飛火流星錘上的符文全開,太過消耗真元,最多堅持一分鐘,就得完蛋。只要齊天不是太笨,堅持一分鐘根本就不是問題。
這時,凌牧爆喝道:“齊天,受死吧。”
他使用飛火流星錘也沒有什麼特別精妙的錘法,完全是發揮自己的蠻力優勢,將飛火流星錘舞動了起來,他這樣做,馬上就佔據了擂臺一多半的面積,只要再移動幾步,就能夠將齊天逼入死角,不得不和他的飛火流星錘碰撞,就齊天那小身板,只要讓飛火流星錘碰一下,定是非死即傷。
齊天挑了挑眉毛,飛火流星錘對他來講,最難纏的地方就是錘表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尖刺,要是沒有這些尖刺,他就直接將飛火流星錘奪過來了。他這會兒也意識到常備一件兵器的重要性,那樣的話,可以格擋一下飛火流星錘這種偏門的武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稍微有點被動。
不過被動不代表齊天沒有辦法,飛火流星錘有個弱點,就是錘子和握把之間有鏈條連接,而鏈條都是軟的,凌牧沒有辦法及時通過握把把他的意圖傳遞到錘子上,一旦有動作需要切換,那麼肯定會有一個調試的過程,或許這個過程會很短,但是時間差肯定是存在的。
齊天伸手到懷裡面,摸了摸,他記得懷裡面還有一個銀錠,是他爲了不時之需,特意留下來,沒有壓到吉祥賭坊。
“凌牧,看暗器。”齊天把這個五兩的銀錠在手裡面掂了掂,灌注勁力,對準凌牧的面門就丟了過去。
凌牧看到一個銀光閃閃的東西朝着他的面門飛來,下意識的就去躲閃。
銀子是躲開了,但是他揮舞飛火流星錘的手就抖了一下,飛火流星錘馬上就晃動起來,速度也降低了很多,威脅大降。
齊天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雙腳蹬地,將追風步提升到極致,一秒鐘十米的速度全開,身體彈射而出,覷準空擋,朝着凌牧就衝了過去。擂臺滿打滿算也才三米乘三米的面積,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以說是非常的短,無論是留給齊天還是留給凌牧的時間都很短暫。
八荒魔虎拳第二式——雛虎生風。
齊天調動真元,打出了一拳,擊打在了凌牧胸前的空擋上。
砰砰砰……
一招三拳,拳勢如風,又如同爆竹連響,高達七八百斤的力量打在只有一百多斤的凌牧身上。
凌牧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他剛剛躲開齊天扔過來的銀子,就看到齊天如同一隻下山的猛虎一樣,疾速撞了過來,然後身上就重重地捱了三拳。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這三拳打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齊天這三拳的力量很大,凌牧即便是體壯如牛,天生神力,也經受不住,被打得肋骨斷裂,扎進了肺腑之中,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裡面更是汩汩往外冒血。
齊天上前一步,將飛火流星錘抓在手中,凌牧被打得重傷,無法往飛火流星錘中輸入真元,繚繞在飛火流星錘上的火焰早就消失了。
凌牧怒視着齊天,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這個飛火流星錘可是他花了足足三千兩纔買來的黃階中品的靈器,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着齊天給拿走?可是他這會兒連喘氣都困難,一張口就往外冒血,連話都說不出來。
齊天笑着看向凌牧,道:“按照月斗的規則,一方如果不認輸,另外一方是可以繼續攻擊的。我看你這麼慘,應該是不想再挨我幾拳的。這把飛火流星錘就當我不打你,你賠給我的損失了。”
凌牧聞言,都快哭了。話怎麼能夠這麼說?齊天不能打他,還是齊天的損失了,一個人怎麼能夠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凌牧說不出來話,只能艱難地扭頭看向樑驍龍,希望樑驍龍能夠站出來主持公道。
樑驍龍這會兒和周圍圍觀的觀衆都看傻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排名將近兩千位的齊天能夠一拳把四百五十位的凌牧打得這麼慘,要知道凌牧不僅僅是衆所周知的天生神力,而且修爲境界也比齊天高了一層,而且還拿着一把黃階中品的飛火流星錘,可就是這樣,都被齊天打得這麼慘,這個凌牧得有多廢物,齊天又該有多強大?
“樑師兄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你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齊天俯下身,拍了拍凌牧的肩膀,道:“凌師兄,你應該想開點,我只拿走你一個飛火流星錘,你可是賺大了。你想想,你是願意再斷上幾根骨頭,在牀上躺上三五個月,還是舍財保平安呢?”
齊天站起身來,雙手朝着樑驍龍拱了拱,飛火流星錘在他的手心垂下,晃晃悠悠,格外的扎人眼球。“樑師兄,可以宣佈我獲勝了嗎?”
樑驍龍點了點頭,他已經從極度震驚中醒過神來,不過這會兒看齊天的眼神還是帶着不少的不可思議。“我宣佈這場切磋,齊天獲勝,凌牧敗。因爲凌牧重傷,無法繼續下面的切磋,所以凌牧在這次月鬥上的行程到這裡就結束了。來人,把凌牧擡下去。”
馬上有兩個雜役衝了上來,把凌牧擡了下去,回頭自然有人醫治他。
“樑師兄,我該去完成下一場切磋了,咱們回頭再聊。”齊天道。
“呵呵,去吧,以後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去黃雀殿找我。”樑驍龍生出了結交齊天的心,齊天現在就有這般本事,日後定非池中之物,現在不結交,以後可能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齊天拎着凌牧的那把飛火流星錘就走了,像他這種做法,定國國師府是不禁止的。月鬥時,有些弟子之間切磋,實力相差懸殊,實力低的弟子拿出點好東西來,請實力強的弟子留手,這是很常見的事情。就算是實力強的弟子硬搶實力低的弟子,國師府一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國師府對弱者的保護只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這也是一種優勝劣汰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