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給大家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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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潔陪着齊天,一方面是怕怠慢了齊天,一方面也是怕齊天再生事端。當着他的面,兩拳就打死了吳金休,還有什麼事情是這位小祖宗幹不出來的。這已經是非常觸犯谷川城城規的事情了,如果不是齊天拿出了吳金休的罪證,外帶送上大筆的好處,他早就讓人把齊天給抓起來了,現在,也只能是他親自看着齊天,希望能夠讓齊天有所收斂。
白玉潔本來還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套一套齊天的底細,看看齊天到底是哪個大門派、大家族出來歷煉的弟子?依齊天的手段,可以說是在煉瀛境同輩弟子中的頭一份,這種人的出身肯定不簡單。
不過白玉潔發現齊天的口風很嚴,禮數上倒是非常的周全,沒什麼缺失的地方,但是任憑他旁敲側擊,就是問不出來個一二三來。就當白玉潔打算單刀直入,直接盤問齊天來自何處的時候,一名剛纔進去坐騎店中搜尋的修仙者跑了出來。
“隊長,找到了,真的找到了。這裡面果然有密室。”
“走,進去看看。”白玉潔忙道。
齊天道:“白前輩,坐騎店現在已經是你們谷川城的產業,而且你們要挖掘密室,我就不適合進去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暫且離開?我還有些事情要辦,留在這裡太耽誤事了。對了,這個是吳金休的儲物袋,我剛纔說了,咱們一人一半,你要是不放心,我現在可以把儲物袋交給你保管。”
白玉潔聞言,哈哈一笑,道:“賢弟不要急着離去。那吳金休的密室說不定有什麼機關在裡面,你見識廣博,或許能夠幫得上我們,就跟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
齊天知道白玉潔不會輕易讓他離去,笑了笑,沒有拒絕,跟着白玉潔就一起朝着坐騎店中走去。他們先來到了後院,在院子的一角,原來安放在那裡的獸籠已經讓人移除掉了。齊天對這個位置可以說是記憶深刻,當初吳金休一直懷疑生有赤日黑星雙眸的紅眼魔狼就住在這裡,也是因爲那頭紅眼魔狼,才引發吳金休要活捉他當奴隸的貪念。
齊天目光一掃,發現那頭紅眼魔狼已經讓人給殺死了,就丟在旁邊不遠的地上,躺在了血泊中。齊天搖了搖頭,有一個小生命去了。
齊天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院子的角落,只見幾位修仙者正在牆上比劃,他們似乎正在確定位置,等到確定了之後,一位修仙者站在了牆前,雙手在牆上接連點動,頓時,牆壁上先是出現了幾個金色的亮點,然後這幾個亮點間出現了金色的細線相連,隨後,符文浮現,一道金燦燦的符文門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果然有暗室。”白玉潔一臉的驚喜,他道:“向城主彙報了沒有?”
“已經彙報了。城主正在趕來的路上。”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行禮的聲音。“拜見城主。”
回頭一看,就見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大步流星走過來,他身材中等,稍微有些胖,一連笑呵呵的,似乎誰都可以跟他親近一般。
白玉潔連忙走了過去,壓低聲音,看着齊天,小聲向城主彙報了起來。
城主點點頭,走過來,看了齊天一眼,問道:“在下谷川城城主莊硯然,小兄弟如何稱呼?何方人士?”
莊硯然有着練氣九層的修爲境界,又是谷川城的城主,算得上是煉瀛境中一方大佬,是煉瀛境中最頂尖的人士了。白玉潔在面對齊天的時候,有壓力,但是莊硯然沒有,在整個煉瀛境,能夠讓他顧忌的人或者勢力,不能說沒有,但是已經很少很少了。
齊天知道這一次是躲不過去了,他笑道:“在下齊天,來自大齊村,至於我師傅乃世外高人,神通通天,我這點微末道行,怕說出他老人家名諱,給他老人家丟臉。”
莊硯然沒想到齊天在他面前都敢打馬虎眼,不過以他的身份,還不至於和齊天這樣一個小輩計較,他哈哈笑道:“既然小兄弟不願意說,我就不強求了。咱們先看密室,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符文門那裡已經清理乾淨,周圍有十幾個修仙者守着,剛纔那個激發了符文門的修仙者正在推算,他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黃忠,怎麼樣了?”莊硯然走了過去,問道。
黃忠就是激發符文門的那位修仙者,他是谷川城中最好的符文師兼陣法師,他連忙向莊硯然行禮道:“城主,我研究過了。這道符文門非常的高級,需要有主人的精血配合上特定的手法,才能夠解開。手法嘛,倒是比較好解決,但是主人精血這一塊就比較麻煩了。”
“吳金休呢?弄點他的血過來。”城主吩咐道。
白玉潔連忙讓人去從吳金休的屍體上取點血來,這會兒吳金休剛死沒多久,血液還沒有來得及凝固,裡面還有活力和精氣在。
沒過多久,吳金休的血就取了來,黃忠連忙用吳金休的血混合上一些特殊的材料,調配了一下,做成了一小碗的血沙,抓了一把後,撒在了符文門上,結果符文門一點動靜都沒有。
黃忠臉色一變,道:“不對,這符文門不是用吳金休的血,血祭而成的,他的血不管用。”
這下,衆人全都傻了眼,不是吳金休的血,那能是誰的血?總不能是其他夥計或者護衛的血吧?那範圍可就大了。
莊硯然也是有些默然,一時間,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齊天道:“城主可以讓人盤問坐騎店的夥計等人,看看他們當中是否有人曾今被採過血?對了,順便再問問,吳金休是不是在某個妖獸的身上長期採血?”
莊硯然一揮手,馬上就有人去辦這件事了。
很快,就有一名護衛帶了一名夥計過來,那名夥計帶着小人物面見大人物時候的那種特有的小心和怯懦,聲音都有些發顫,道:“城主,小的曾經見過掌櫃的給一隻紅眼魔狼採血,而且不止一次。”
“哪一隻紅眼魔狼?”白玉潔問道,這裡可是坐騎店,最不缺的就是紅眼魔狼這種最普遍的坐騎了。
“就是原來放在這裡養着的那一隻赤日紅星紅眼魔狼。”那位夥計忙道。
周圍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那隻躺在血泊中的紅眼魔狼。剛纔那個手賤,一刀將紅眼魔狼砍死的修仙者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城主饒命,城主饒命。”
城主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符文師黃忠。
黃忠走到了那隻已經流乾了血的紅眼魔狼跟前,取了一些還沒有完全凝固的血。這些血已經見了天光,內中的活力和精氣會以極快的速度散逸出去,能否用來做爲開啓符文門的血引,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很快,黃忠就將血沙調製好,將之撒在了符文門上,和剛纔符文門一點動靜都沒有不一樣的是這次符文門動了起來,門戶上的多個符文開始流轉,像是被風吹拂的蒲公英一樣,飄飄蕩蕩,十分的好看。
可是還沒等衆人露出歡喜的笑容來,剛剛開始流動的符文又都停了下來,似乎剛纔只是幻覺。
黃忠嘆道:“紅眼魔狼的血暴露在空中的時間太長了,精血基本上已經無用了。這道符文門再用常規之法已經是無法打開。眼下,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暴力破開。這也是唯一的方法。”
莊硯然眼睛一眯,他指了指那個還在跪地求饒的修仙者,一揮手,就有人將他拉了下去,這人的命運已經註定,就算是不死,也差不多了。
隨後,莊硯然問道:“如何破解?”
黃忠道:“就像是鑰匙丟了,門是可以硬踹開一樣,符文門也一樣。不過符文門的暴力破解,對力量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既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太低,踹不開,太高了,符文門爆裂,搞不好就摧毀存放在密室中的物品。”
莊硯然再次問道:“如果我們不去破開符文門,而是從旁邊試着挖一個洞呢?”
黃忠直接搖頭,道:“這扇符文門不行,我剛纔看了,它帶有幾個空間符文,我不是很懂這些空間符文,但是可以推測密室應該是不再我們這個世界,而是在一個摺疊空間中。除非是有人能夠破解那幾個空間符文的含義,否則的話,我們在這邊怎麼挖,都是不可能挖到那個摺疊空間的。”
莊硯然的臉上越發的難看,他暗下決心,日後得好好整頓一下他的手下,如果不是剛纔那個傢伙手賤,殺了紅眼魔狼,現在那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怎麼破解?”
黃忠道:“以我對符文門的瞭解,還有對我這扇符文門的觀察和推測,我估計想暴力破解這扇符文門,至少需要九千斤的力量。這個力量還不能是一加一等於二的那種力量,必須一開始就是二。”
衆人聞言,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