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浩和吳俊霖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極度的震驚,他們都清楚一些齊天的底細,知道在齊天的這個年紀突破到築基期,究竟有多麼的恐怖。而且,齊天話中還透露出突破是在小醫仙的幫助下實現的,這又給齊天的突破增加了一抹深厚的背景。
像齊天這樣的,絕對算得上是天驕了,只要中間不隕落,絕對是前途不可限量,將來再升一個大境界,到金丹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這樣的人,自然是要大力結交的。
趙東浩哈哈一笑,道:“好,這可是一件大喜事。茜兒,一會兒,你可要替我好好招待齊天,千萬不能怠慢。”
趙茜這會兒還處在極度震驚中,聽到趙東浩把接待齊天的事情交給她,心中自然是歡喜的,忙道:“是。”
相比起趙茜這邊的歡喜,趙溥學那邊則是一張臉陰沉的可怕。小侯爺張先坤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他們一開始誰都沒有太過重視齊天,只是把齊天當成是趙茜的一個普通朋友,定國國師府那麼多人,誰還沒有幾個定國國師府的朋友,但是現在齊天的身份突變,竟然是一名築基期的強者,那問題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築基期走到那裡,都算的上是一方強者,像趙東浩也纔是築基八層而已。其他的不說,齊天如果肯離開國師府,爲大趙效力的話,封一個侯爺可能有點困難,但是一個一等伯絕對是跑不了的,登上個幾年,妥妥的就是侯爺,將來奉爲異姓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的人,入了趙東浩的眼,又和趙茜交好,究竟意味着什麼,趙溥學和張先坤他們都是再清楚不過了。
衆人獻完壽禮後,壽宴開始,趙東浩雖然是壽星,卻也是郡王,他在,衆人都放不開。趙東浩也漢子道這一點,他在壽宴上簡單的露了一個面,就帶着王妃和側王妃離開了。
世子趙溥天頓時就成了趙東浩的代表,那些想討好王府,和王府拉近關係的人,都紛紛涌到了他的面前。相比之下,趙溥學那邊就冷靜多了,也有客人圍着他轉,但是數量少的可憐。
“姐夫。”張先坤和趙溥學坐在一起,他一會兒看看趙溥天那邊,一會兒又看看和趙茜比鄰而坐的齊天,眼神中滿是濃濃的嫉妒。“難道你就甘心這樣嗎?”
“不這樣,又能怎樣?我本來以爲今天能夠大大的出一下風頭,沒想到先是趙茜拿了一百塊靈石出來,這個齊天更狠,三件禮物一個比一個更能引起父王的重視,這還則罷了,他竟然是築基期。這麼年輕的築基,還讓不讓人活了?”
趙溥學自己也修煉,但是他們兄妹四個,資質最好的是趙茜,其次纔是他,他的修煉進度差了趙茜一大截,根本沒有辦法和趙茜比。況且,他是郡王之子,一旦繼承了郡王之位,手下有一大幫子人可供他調遣,他的修煉積極性一直都不高,他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瞭如何謀奪郡王大位上。
本來,這些年在他的努力下,他在趙東浩心目中的分量是在逐漸加重的,今年再拼上一把,未必不能把趙溥天從世子的位置上拉下來,但是趙茜和齊天突然蹦了出來,把他的計劃徹底給打亂了。
趙溥學有點心灰意冷了,張先坤冷哼一聲,道:“姐夫,就這麼一點困難就把你給嚇住了。我們靖國侯這次爲了扶持你上位,幫你張羅來了靈石和戰甲,可不是想打水漂的。”
“話說的輕巧,那可是築基期強者,有本事,你給我弄一個過來,我要是有築基期給我撐腰,我還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嗎?還用得着絞盡腦汁去討好父王嗎?”趙溥學氣道。
“給你找一個築基期,我沒那本事,不過咱們得不到,不能毀了他嗎?”張先坤冷笑着道。
“怎麼毀了他?”趙溥學連忙問道。
張先坤嘿嘿一笑,沒有回答。這下可把趙溥學給急壞了,連忙追問了起來。“你倒是說呀。只要你能夠幫我辦成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姐夫,你知道我的心思,我的要求不多,如果我能夠幫你搞掉齊天,你成了漳北王府的世子,得想辦法,讓我娶了趙茜。”張先坤提出了他的條件。
趙溥學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和趙茜一直都不對付,趙茜更是在很多場合針對過他,對着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可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她倒黴。能夠以她嫁給張先坤爲代價,搞掉齊天,然後讓他成爲漳北王府的世子,簡直是再划算不過的事情了,至於趙茜的意願,那重要嗎?
張先坤和趙溥學在那裡謀劃着如何針對齊天和趙茜的時候,齊天和趙茜比鄰而坐,也在小聲說着話。
“齊天,要不要,我居中介紹一下,讓你和我大哥好好談談?”趙茜對齊天一直很有好感,覺得齊天日後必成大器,值得各種拉攏。今天,更是得知齊天已經晉升築基期,她就想着能夠讓大哥和齊天好好親近一番了,如果能夠讓齊天成爲大哥的助力,那麼大哥的世子之位就會穩固許多。
齊天笑了笑,道:“我和世子不是已經認識了嗎?沒有必要再去刻意做什麼了。郡主,你我是朋友,其他都不重要。”
趙茜聽懂了齊天的畫外音,醒悟了過來,只要她能夠和齊天保持着不錯的關係,那麼在需要的時候,齊天就會成爲她這邊的助力,也就是趙溥天的助力,實在是沒有必要非要讓大哥和齊天如何親近。她明白過來這點後,也就不再那麼急切把齊天和他大哥往一塊兒撮合了,萬一弄巧成拙,把齊天給惹惱了,可能她大哥和齊天還沒有熟悉起來,她這邊已經和齊天交惡了,那就得不嘗試了。
“你晉升築基期,都有誰知道?要不要我幫你張羅着搞一個慶典大會?父王當年晉升築基期,可是搞出了不小的動靜,據我所知,你們定國國師府不少修仙者晉升築基期的時候,也有慶祝一下的傳統,就算是不大搞,請三五知己好友,小聚一下,也是常有的事情。”趙茜問道。
齊天很乾脆地搖頭,他對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除非是非搞不可,要不然的話,他是不會有興趣弄這些東西的,浪費時間。何況,築基期,在齊天眼中,真的不算是什麼。這就像是幼兒園畢業,要去上小學了,有什麼值得慶祝的嗎?
而且,齊天雖然不介意讓別人知道他是築基期,但也不會刻意去宣傳,他的年歲太小了,這是他的優勢,也是他的劣勢,這個年紀就晉升築基期,太容易引來一些強者的覬覦了,一旦他們要對他下手,他將會非常的被動。
“你不想大肆慶祝,這沒問題,這樣,等會兒,去我那裡,就咱們兩個,我單獨給你慶祝,如何?”趙茜豪爽地道。
“那沒問題。”齊天笑道。
“那咱們現在就走。”趙茜知道齊天並不太喜歡留在壽宴上,畢竟周圍都是齊天不認識的人,就算是她,也不喜歡這種類似的場合。
齊天直接和趙茜從花廳中離開,然後一起朝着趙茜的閣樓走去。趙茜和世子趙溥天都是王妃所出,是嫡女,她又是漳北王趙東浩的幾個子女中,修煉資質最好的,趙東浩非常的寵她,給她在王府中專門劃了一個四五畝的院子,面積比大哥趙溥天的院子還大一些。
趙茜把齊天請到了她的閨房中,當然,沒有去她的寢室,而是在寢室外面的客廳中就坐,她吩咐人弄來了一桌酒菜來,然後揮退了左右後,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趙茜親自端着酒壺,給齊天倒酒。
趙茜一連敬了齊天三杯酒,這才道:“齊天,我真是羨慕你。咱們倆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還不到一年時間,那時候,你是什麼修爲境界?再看看現在,一眨眼,你就築基了。跟你相比,我的年紀簡直就是活在了狗身上。”
“郡主,不要這麼說,你也不差呀。”齊天安慰道。
“以前,我是覺得我不差,不敢說在整個大趙,但是在漳水城,我趙茜絕對算是數一數二的天才,但是自從上次去了定國國師府,遇到了你之後,我感覺我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魔盒一樣,一會兒一個天才蹦出來,一會兒一個牛掰的人跳出來。你就不說了,那個高晗比我厲害吧?還有那個誰……”趙茜掰着手指頭,開始給齊天數人。
這些話應該是憋在趙茜心中很長時間了,但是她卻一直找不到一個人來吐露她的心聲,今天遇到了齊天,又受到了一點刺激,這才全都吐了出來。
等到趙茜說完後,齊天道:“郡主,其實你也不差的。你想想,小醫仙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但是就連她都在離開的時候,想帶着你走。還有上次,小醫仙去煉瀛境辦事,不也誰也沒帶,就帶了你嗎?這還不能夠說明你的厲害嗎?”
趙茜聞言苦笑,她已經跟齊天說過了,黃柳妍想帶她一起離開,她卻因爲要幫着大哥穩固世子之位,放棄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種機會根本就是一輩子都遇不到幾次,甚至有可能就這麼一次,原本她要是能夠抓住那個機會的,她日後說不定就有了一飛沖天的機會,偏偏她放棄了,那麼她這輩子很有可能就這樣了。或許日後她達到父王趙東浩的高度,不會有問題,但是想達到金丹期,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見趙茜如此,齊天心中一動。他的手在騖行戒上一抹,桌子上就出現了幾個盒子和瓶子,他把這些東西都推到了趙茜的面前,道:“這是一套煉製築基丹的完整藥草,我本來是想自己留着用的,可是現在,我都築基期了,自然也就用不到了。你拿着,想辦法煉製一枚築基丹,日後等你修煉到練氣期巔峰的時候,吞了它,說不定就能夠突破到築基期了。”
趙茜震驚地看着齊天,她倒不是擔心齊天會在這些藥草上做手腳,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齊天竟然會拿出這麼珍貴的一整套材料給她,據她所知,有人爲了弄到這些藥草,在險地出生入死,還有人懸賞千萬兩白銀求購。她做夢都想得到一套材料,但是奈何自身實力有限,漳北王府也不是那麼寬裕,這件事也就那麼一直懸着,她本以爲今生再也沒有機會了,沒想到齊天卻主動送給了她一套。
“齊天,萬萬捨不得。”趙茜感動之餘,連忙推辭了起來,“上次你送我一把天級上品的逆風追魂槍,我的心中就一直很忐忑了。我到現在都想不出來給如何回禮,現在你又要給我煉製築基期的整套材料,這可是要比逆風追魂槍還要珍貴幾十上百倍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再收。”
齊天道:“在你的眼中,或許很珍貴,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講,就是個雞肋,對我的修煉已經沒有什麼幫助了,可是你不一樣,你有了它,煉製一枚築基丹出來,吃了它,就會晉升築基期,你比我更需要它,要讓它們在適合它們的地方發光發熱,而不是留在我手中,等着日子久了,腐爛發黴,到時候,就一定用都沒有了。”
趙茜還想推辭,齊天再次把所有東西推到了她的面前,道:“我是把你當朋友,纔給你。你要是覺得受之有愧,日後等你修煉有成,再外面收集一套,還給我就是了。咱們倆這麼熟,我就不給你要利息了。”
趙茜心中一暖,道:“好,那我就收起來。日後,我一定還給你。”
齊天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齊天,別走。今天,你爲我爲我們漳北王府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於心難安。我想問問你,有什麼是我能夠爲你做的事情嗎?只要不是大奸大惡之事,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趙茜的聲音中帶着一抹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