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白厭見狀,直接動手。
濃濃的聖境之威瀰漫而出,彷彿大山壓頂,讓衆多修士喘不過氣來。
一拳轟出,便掀起了一陣颶風呼嘯。
寧知君揮手間一把泛着森然寒光的長劍出現在手中。
劍氣沖天而起,持劍直接奔向了聖上。
聖上怡然不懼,雙掌握拳,衝了過去。
頭頂的傳國玉鼎護着自身,舉手投足之間,漫天金光飛舞,令人眼花繚亂。
轟!
轟!
轟!
……
一陣陣巨響不斷的從高空之上傳來。
轉眼間三人便對轟了上萬次。
聖境交戰,餘威肆虐大地。
陳修遠手中快速結印,一道道符文字身周憑空浮現。
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張符籙,口中喝道:
“周天倒轉,乾坤挪移,現!”
隨着聲音落下,符籙也被激發。
陳修遠整個人則是直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猶如一根定海神針,矗立不動。
定住了在場所有修士周圍的空間。
一道光幕包裹住了衆人。
符籙上更是瀰漫出了濃濃的聖境氣息,隨後消散於無形。
聖境交手的餘威一經觸碰這道光幕,便直接消失,彷彿被吞沒了一樣。
但光幕也隨之劇烈的顫抖,似乎不堪重負。
衆人只見陳修遠心口一甜,嘴角便有鮮血流出。
看起來顯得非常吃力,隨時都有可能撐不住。
釋天風就要上前幫忙。
卻被陳修遠眼神制止。
什麼意思?
釋天風一愣,瞬間明白過來。
合着這種時候您老人家還在裝呢?
陳修遠沒有理會他,心中卻是自有思量。
不論是武聖還是寧知君,不可能不知道聖上的實力。
那麼他們憑什麼認爲兩個人就能在短時間內斬殺聖上?
一定是有所憑仗。
而這也纔是真正的致命後手!
陳修遠心中對整件事做了個覆盤。
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但還是不確定。
這些修士雖然大多都是養體境,靈力不多。
可總歸是靈力,能騙……多收一點是一點。
包括天上三人交手的餘波。
其實都被陳修遠收集了起來。
看着手中消散的符籙,陳修遠心中想着:希望老爹這道攻擊的能量待會兒能有用武之地。
很明顯,陳修遠將陳循禮給他用來護身的符籙直接用了。
旋即,只聽陳修遠對着衆人說道:
“諸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將靈力注入你們腳下,隨陣法運轉。”
衆人聞言,立刻將自身的靈力傳導到地面。
地面上也閃爍着淡淡的微光。
只是靈力剛進入地面,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不是說隨陣法運轉嗎?
陣法我看到了,可是那麼大的靈力呢?
我靈力哪兒去了?
心中雖有疑惑,但見到餘波不斷襲來,陣法卻徹底穩定下來,沒有了之前的震盪與搖晃,都是放下了心。
還好有陳公子出手。
不愧是鎮遠大將軍的二公子,寶貝就是多。
這種能抵抗聖境餘威的陣法符籙都有。
有些修士想着,看悄悄瞥了眼易彥規。
好歹也是恭王府的世子殿下。
這種事怎麼還能讓陳公子出手呢?
你恭王府這麼窮嗎?
易彥規自然是感覺到了這些偷看的目光。
心中有些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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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符籙本就稀少,能抵抗聖境餘威的陣法符籙就算是整個道元大陸都沒有幾張。
這種好東西沒有不是很正常?
除了陳家,誰家那麼慣着自己的兒子?
另外,易彥規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剛剛陳修遠拿出的那張符籙,怎麼感覺跟自己身上老爹給的那張用來保命的符籙有那麼一點點相似呢?
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吧。
畢竟眼前的陣法在這擺着。
那道符籙出現之後,也沒有激發出巨大的靈力去攻擊誰。
而且,陳修遠那道符籙上還瀰漫出了聖境的氣息。
鎮遠大將軍不是明道境嗎?
這樣一想,確實不可能是同一張符籙。
……
遺蹟外。
無數修士交談闊論,說着遺蹟裡的變化。
“可嚇死我了,進了一趟武聖遺蹟,什麼都沒見到,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你還算好的,看見我這胸口的傷沒?要不是跑得快,就交代在裡面了。”
“能出來就不錯了,現在還有好多人沒出來。”
“我徒兒還沒出來,你們一起進去的可有見到過他?”
“吾兒還在裡面,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誰敢傷我妹妹,我定與他不死不休!”
衆人議論不休,心中有焦急,有期待,有擔憂……
天空中的兩個石柱已經消失不見。
蕭伯之隱於浮雲之中,眼中精芒爆射,神識廣佈天空,查探遺蹟的痕跡。
突然,虛空中傳來一絲波動。
極爲微弱,但也逃不過蕭伯之的神識探查。
那是皇道之威!
蕭伯之心中一驚。
陛下解封了修爲?
可爲何沒有被天道法則移出遺蹟?
遺蹟爲何沒有一絲的痕跡留存?
驀然。
蕭伯之又捕捉到了一絲道法的痕跡。
“掌中乾坤!”
“寧知君!”
心中一沉,之前就與陛下討論過,釋天風如此天驕修士被廢,寧知君在做什麼。
不過因爲紀先生的出現,也對他做出了懲罰。
此事便不了了之。
可他不應該在三言山山底的岩漿之中思過嗎?
“掌中乾坤……”
蕭伯之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雙手在胸前揮舞,一道道靈力猶如透明的絲線,迅速向着四周瀰漫而去。
尋找着掌中乾坤收取遺蹟後隱藏的所在地。
……
遺蹟裡。
聖上和寧知君、白厭的交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如果僅止於此,朕勸你們還是去逃命吧。”
聖上目露精芒,手中拳掌交替,攻向寧知君和白厭。
以一敵二,依舊佔據着上風。
但寧知君身爲沖虛學府的大祭酒,白厭又是妖族大聖。
兩人聯手,也讓聖上無可奈何。
聖上雖佔上風,佔據卻僵持不下。
下方,很多修士不解。
傳聞百年前聖上親征,憑傳國玉鼎大殺四方,可爲何這會兒只用它來防禦。
明明之前還在用它攻擊。
釋天風眼中帶着疑惑,向着陳修遠詢問。
一旁的易彥規卻說道:“不是不用,而是沒辦法用。”
場中的修士都是耳聰目明之輩。
聞言,皆是安靜下來,看向了易彥規。
“還請世子殿下解惑。”
有修士抱拳問道。
易彥規說道:“百年前大殺四方的不是傳國玉鼎,而是陛下。”
“此後傳國玉鼎破碎,陛下一直用皇道之力蘊養,維持着它鎮壓大玄疆土風調雨順的能力。”
“之前動用玉鼎已經讓它有些不穩的跡象,那還僅僅只是養體境的戰鬥,現在的聖境之戰以陛下的仁慈,又豈會再用?”
“再用,傳國玉鼎破碎,我大玄億萬裡疆土,便會有的地方江河氾濫,有的地方大雨傾盆,有的地方冰凍三尺,有的地方乾旱無水。”
“會讓億萬萬子民不知瞬間死去多少。”
聞言,所有修士心中一震。
他們只知傳國玉鼎定鼎大玄,護佑大玄子民。
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是因爲陛下一直維持着傳國玉鼎的威能。
易彥規頓了頓,繼續說道:“更嚴重的是,一旦傳國玉鼎再次破碎,用皇道之力蘊養的陛下便會被反噬,輕則重傷,重則當場斃命!”
衆修士聞言,心中都是升起了擔憂。
原來竟是這樣。
易彥規看着衆人,寬慰道:“當然,家父曾言,只憑聖境的攻擊,只要陛下無恙,傳國玉鼎也自然無恙,不會那麼容易碎的。”
聽到這話,衆人這才放下心來。
只有陳修遠目光看着上方的戰鬥,眼神微微凝重,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上空三人交戰中。
寧知君突然說道:“蕭伯之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位置,你一個妖族,就這麼捨不得傳國玉鼎?”
白厭有些可惜的說道:“這麼一件好寶貝,若能煉化,整個道元大陸豈不都是妖族的地盤了……”
寧知君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聖上聽着二人對話,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果然,就在白厭說完的同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天青色玉片。
形狀大小剛好和傳國玉鼎上的那個缺口一模一樣。
傳國玉鼎最後一塊碎片!
竟然在他的手中!
下一刻,白厭用妖力包裹住碎片,整個身體直接衝向了聖上。
甚至任由聖上的各種道法將他打到吐血。
白厭的眼中只剩下瘋狂和猙獰。
“給我徹底碎裂吧!”
說着,手中握緊碎片,狠狠的砸向了聖上頭頂的傳國玉鼎。
雖然是兩章,但也比三更的字數少的不多,昨天熬夜到3點了,真的扛不住了,今天抽空先修改了一下這幾章,免得熬夜寫出來的保不住質量,我儘量在保質的情況下多更,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