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夠。”
就在衆人頭疼的時候,沖虛子已經平靜的說出了話。
淡然的神色似乎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這種語氣,一下子激怒了陸玉清和韓雲文。
平日裡,除了自家的老爹,誰敢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話。
修士這邊,有了沖虛子出面。
九姓的八個修士也是有了底氣。
他們代表着九姓中的八家,再加上能代表通玄道的沖虛子, 便是一股極爲恐怖的力量。
更何況,這兩個紈絝不在朝中擔任官員,手中也沒有實權。
根本無需害怕。
一旁的其他修士自然也是心中瞭然場上的局面。
有人說道:“區區兩個紈絝,也敢在這兒大放厥詞,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就是,京城呆習慣了,恐怕還不知道山外有山, 天外有天的道理吧?”
“今日敢辱我等修士,明天是不是就敢跟天下人作對?”
“仗着家中有些權勢, 蠻橫不講理,平日裡肯定不少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有本事咱們一對一單挑啊!”
“來來來,我也是養體境,這幫人裡就我最不行,你們跟我動手比比啊!”
“養了幾條兇狗,就帶出來咬人,我看也不過如此。”
……
一句句話語,讓陸玉清和韓雲文兩人面色不斷變化,心中怒氣勃發。
“好膽,給本少爺打,往死裡打,出了事本少爺擔着!”
陸玉清怒喝一聲。
一旁的韓雲文也是揮了揮手, 身後的那些黑衣勁裝人直接衝了上去。
轟!
轟!
轟!
戰鬥在一瞬間開始。
九姓的八人也是紛紛出手, 對上了對面的六個明道境修士。
只是一個照面,陸玉清和韓雲文帶來的人便被這些修士全部轟飛了出去。
實力之間的差距, 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分明。
“哈哈哈,就這點實力?”
“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 我還以爲他們有多厲害。”
“同樣是明道境,差距就是這麼大。”
“繼續啊,繼續動手啊!”
先前被扇了耳光的那名修士此刻也是挺直了腰桿。
朝着對自己動手的那名小廝吐了一口唾沫。
“呸,叫你打我,叫你他媽的打我。”
一邊說着,還上去踹了兩腳。
那名小廝眼中殺意閃現,可剛剛一個照面就被那個什麼聞人公子打成了重傷。
心中縱然不甘,但也只能忍耐。
……
“東家,東家,大事不好啦!”
一個小二火速從樓上跑下來,對着一樓大堂里正在等人的美豔女子喊道。
“喊什麼喊,慌慌張張的,咱們來京城做生意都多久了,怎麼還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美豔女子儘管濃妝豔抹,也依舊透露出一股子清純的味道。
就像是花季少女非要學少婦梳妝打扮一樣。
赫然正是許久不見的三娘!
三娘負責天網中信息收集的人員組織和擴張工作。
其中一個方向就是陳修遠天網組建之初就提出的酒樓。
在大玄繁華的城池中開遍酒樓。
而且還要開最好的,環境最爲優美的。
吸引那些有權或者有錢的人來。
酒樓人流量大,上到朝廷大事,下到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從這裡獲取一些情報。
只要監聽到位,就沒有不透風的消息。
剩下的, 便是挑選有用的消息,針對性的去探查獲取具體的情報。
京城作爲大玄皇朝最大的城市,花間酒樓甚至比滁州城的那些酒樓茶館開的還要早。
三娘更是經常前來這邊坐鎮。
小二上氣不接下氣,慌張說道:“打起來了,上面打起來了!”
三娘眉頭一皺,今日公子要過來,誰敢在這裡鬧事。
“把打架的全都轟出去,這種事還要我來教?”
小二一聽,臉色一垮:“東家,轟不了啊,是八樓的打起來了,打的還是順國公府的小公爺和兵部尚書的公子。”
“什麼?”三娘一聽,立馬變色。
“你確定是這兩位被八樓的那些修士打了?而不是他們把別人打了?”
小二急忙點頭,說道:“這還能看錯嘛,這兩位爺帶來的人手全部被打傷了,要不是那幫修士有所顧忌,可能連這兩位爺也在地上躺着呢。”
原本聽到京城的四大紈絝邀請公子來花間酒樓,三娘還想着給公子一個驚喜。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跟那幫修士打起來了。
同樣是紈絝,瞧瞧我家公子,再看看他們,差距怎麼能這麼大呢?
一羣不爭氣的傢伙。
你在自家的地界上,打不過一羣外來的修士。
丟不丟人?
想着,還是打算趕緊上去。
不能讓公子一來就給他們處理這些破事。
腳步正要移動,三娘忽然停了下來。
看見酒樓門口一隊軍將直接跑步過來。
一頭威風凜凜的獨角戰騎止步酒樓前,上面翻身而落一位身材挺拔的將士。
面如冠玉,手持長刀,好不雄武。
有酒樓的客人眼尖,一眼認出了來人。
“嚯,左軍右都督景黎也來了,今天這是四大紈絝要湊齊了嘛?”
“小聲點,你想死別連累我們。”
聲音很小,衆人噤聲吃飯。
景黎看也不看這些人,徑直朝着樓上走去。
身後幾名將士跟着,大部隊則是留在了酒樓門口,分列兩邊。
三娘心中呼出了一口氣。
景黎算是四大紈絝中目前混的最好的了。
身後乃是景國公府,自己又是五軍都督府的都督,身負要職,手握兵權。
有他在,上面的事應該不用自己出面了。
三娘招了招手,身邊的小二到了身前。
“去,上去盯着點,有什麼事隨時來跟我說。”
小二點點頭,隨手端起旁邊的一個盤子,放了兩壺酒,幾個酒杯,便上了樓。
……
花間酒樓,八樓。
陸玉清和韓雲文兩人氣得面色發白。
“好得很,九姓是吧?等我大哥二哥三哥前來,看你們還能不能逞兇!”
“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
兩人說着,手指着沖虛子。
恨不得現在上去就狠狠的揍這個傢伙。
沖虛子手掌一揮。
轟!
兩人直接倒飛出去,砸落在了樓梯口。
“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京城的四大紈絝,究竟有多無法無天。”
沖虛子彷彿只是揮走了蒼蠅一般,毫不在意飛出去的兩人。
其他修士心中都是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通玄道的傳人,到了京城的地界,也是絲毫不將這些紈絝放在眼裡。
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帶着殺意傳了過來。
“不知閣下,想如何見識一下我們的無法無天?”
話音落下,景黎走上了樓梯,身後的軍將迅速拔出長刀。
怒目看向這些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