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平在逃命,正在飛快的向着那高聳入雲,宛若一座墳冢般的高山逃竄。那裡就是那英雄冢了,千萬年來所有天府大陸少年英豪所崇拜的地方,那裡有數不勝數沉寂其中的佛寶,更有歷屆魔劫中戰死沙場的英雄人物,埋骨其中。這是一處聖地,更是一處禁地。歷代保護這些英雄墓葬的禁制層層疊疊,將整個英雄冢化作了一座巨大的陣法。無論是誰,若是喪心病狂想要染指此處,定然會遭受陣法的反噬和傳說中護寶一族的圍攻。
說起來,這英雄冢可以算是天府大陸最大的寶庫了,拋開那些威力極大的佛寶不論,光是那些歷代戰死的英雄人物隨身攜帶的法寶玄兵,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然而一直以來,不管日子過得何等艱難,天府大陸的修士們都未曾想過打這英雄冢的主意,可是此次這些魔族竟然偷偷溜到了這裡,想要將這英雄冢一舉破開,這樣的作爲已經觸及到了天府大陸修士的底線。
不死不休!一場前所未有的殘酷爭鬥便正式開始,在許多史料記載中,每隔萬餘年便會出現一次天地動盪,魔界的大門便會打開,無盡無休的魔族便如同蝗蟲一般涌入,那時的天府大陸,將會承受無盡的苦難。然而此次魔族明顯是用了什麼法子,在天地魔劫開啓前百年左右,便打開了兩界的門戶,這樣一來,也使得那些對魔族剋制奇強的佛寶未來得及出世。
眼下這魔族又偷偷的對這英雄冢出手,顯然做的便是那釜底抽薪的打算,想要一勞永逸,徹底滅絕天府大陸的希望。況且那些埋葬在英雄冢中的豪傑,都是魔族歷代口口相傳,深惡痛絕的人物呢?甘平一行人察覺了這魔族的陰謀,便日語網建成趕往這英雄冢,然而在半路上,卻遭到了伏擊。
好一個守株待兔!當被伏擊的那一剎那,莫斂鋒立時察覺了魔族的陰謀詭計,且先不要提這魔族打算強行打開英雄冢一事是否真假,但是這守株待兔圍點打援的計謀卻是實打實。當那可怕的魔獸大統領將同時從歸元宗出來的,另一隊人馬的領隊天心子一掌捏爆,就連那元神都未曾逃脫的時候,莫斂鋒立時做出了一個決定,逃!
面前這可怕的人物顯然已經是超越十五階的魔獸,哪裡是自己等人能敵得過的?當下莫斂鋒立時帶領衆人,向着另一個方向殺去,想要突破重圍。然而這些早有準備的魔族們豈能給他們機會?若非甘平當場突破了元嬰中階,死命敵住了那魔族的大統領,說不得所有人都要盡喪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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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仙器護身的甘平,比起身爲劍修的莫斂鋒和監視起來,防護之力要強得太多,然而也正因爲他的強出頭,才使得那魔界大統領認出了他來。甘平也沒想到,冤家竟然這般路窄,竟然能在此時此地遇見自己斬殺那魔牛的父親。怪不得那與劍十七爭鬥的魔獸會那般信誓旦旦,相信傳說中的大統領會將其全部擊殺,原來這大統領竟然如此的強悍。
然而也正是甘平吸引了這魔族一方最爲強大的高手,使得劍十七施展了劍心崩解的兩傷法術,莫斂鋒也催動了秘法,終於一鼓作氣帶領大半弟子衝出了重圍,總算沒全軍覆沒於此處。然而對於甘平,衆人卻是無能爲力,在這場動亂中甘平與衆人徹底的分開。不過甘平倒也有着保命的法子,無論是那嬴魚雙翅,還是縱地金光法,都是保命的絕佳法門。
手捂胸口,甘平的前襟已經是血跡斑斑,陣陣的刺痛感傳了上來,若非那太乙純陽心經幻化的蓮臺正緩慢的運行,甘平早已經真元錯亂倒地不起了。此時的他不禁暗自腹誹起道祖來,身後追趕的那大統領,本體也並非是一般額魔物,正是一頭湮甲玄牛!
相傳上古洪荒之時,諸多世界並未分立,天上地下一片坦途,諸多的妖魔仙人巫生活在一起,不分彼此,唯有那道祖高高在上,居住域外三十三重天。這道祖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手下門人弟子也是睥睨當世的人物,哪怕道祖宮殿前池塘內一條小小的游魚都不容小覷。畢竟是每日聆聽道祖講法,哪怕就算是一頭豬,有這樣充沛的靈氣滋養,加之道祖講法,無數的歲月下來,也證就金仙了。
其中有一位道祖的坐騎,正是一頭先天混沌中生成的生靈,青鱗板角奎牛。這板角奎牛在天上也算是排的上號的異獸,能夠成爲道祖的坐騎,何等的強大?比起那些遠古龍神,太古鳳凰來,都不差分毫,就連道祖都對其以道友相稱,不敢有半分的輕慢。
也不知爲何,有一日這奎牛便溜達下界來,誤打誤撞中吞食了一顆紅線草。天地有至理,陰陽相合天道循環,故此雄雌交‘合天經地義,相傳任何結爲夫妻的生靈,命理氣運中,都會有一條紅線纏繞。也是這奎牛該遭此劫,竟然不小心吞食了這成天地氣運生成的紅線草。
千里姻緣一線牽,天道使然,即便是道祖誤食了這紅線草也難逃情網束縛。立時間這奎牛便欲‘火焚身,不巧正有一隻玄龜經過,被這紅線草的氣息所感染,這一牛一龜便成就了好事。這玄龜的血脈承自天地四靈之一的玄武,那玄武也是先天神物,說起來倒也沒有埋沒這奎牛的身份。
最後春風一度的奎牛被道祖召回,失去了元陽的它,也就失去了進軍無上大道的機會。然而那玄龜,這產下了一子,正是這湮甲玄牛。雖然時光變遷,這湮甲玄牛的血脈已經被沖淡了不少,而且不知何時更是墜入了魔界,成爲魔族的魔獸,然而這先天神獸血脈究竟是不凡,眼下這湮甲玄牛,一身實力已經到了十五階,根本不是甘平能抵擋的。
暗自腹誹了一陣道祖不看好自己的坐騎,給自己弄出了這樣的麻煩,另一方面甘平也不禁懷疑起這段公案來。那青鱗板角奎牛,先天中孕育的生靈,論出身比起道祖也不差許多,只是道祖先悟得大道而已,然而即便如此,道祖也不敢以僕役視之,口中稱之爲道友。相傳這奎牛是爲了聆聽道祖道法,才與道祖約定屈尊成爲坐騎的,一旦這奎牛悟道的話,定然會成爲另一位道祖。
顯然這是道祖所部希望的,故此纔會發生後面的事情吧?甘平可不相信什麼誤食的話,那奎牛先天神獸,怎會不認得這紅線草,若是說沒有道祖在後面出手暗算,鬼都不相信。這奎牛一旦破了元陽,自然便難有寸進,只能乖乖的繼續做他的坐騎了。
只是您兩位老人家勾心鬥角,不要給我留下這樣一個大麻煩啊!甘平心中不禁叫苦,身後那湮甲玄牛着實可怕,自己的天魔化血神刀第一次有了無力的感覺。身後這激發了神獸血脈的湮甲玄牛,本體之上已經生出了厚達山嶽的甲殼,雖然化血神刀依舊鋒利如斯,但是若想要催動這魔刀斬破那厚厚的甲殼,自己這點真元明顯不夠。
無奈之下,甘平只好瘋狂逃竄,妄圖逃出這可怕人物的追殺,可是那奎牛能成爲道祖的坐騎,速度上自然不需多說,四蹄翻飛轉瞬間千萬裡即至。身後這具有奎牛血脈的湮甲玄牛的速度也是不滿,雖然一時間難以追上甘平,但是他一身的精血之力實在是太過豐厚,接連三天三夜的追殺竟然沒有半點疲憊之像。反觀甘平,卻是已經有落敗的跡象。
如今甘平無法,只好拼了命的向那英雄冢的方向逃竄,接連數次想要向這外界逃竄,甘平這才發現,這英雄冢竟然已經被魔族牢牢圍困,無奈之下只能行險一搏。只要自己能突破那重重陣法,進入英雄冢的內部,想來裡面長千上萬的通靈佛寶定然不會看着自己被這魔族擊殺吧?
“小賊,殺了我愛子,還想逃麼?”宛若雷聲陣陣襲來,那可怕的吼叫聲宛若魔音穿耳,震得甘平一陣頭暈眼花。不敢怠慢,甘平雙翅一展,轉瞬間便轉了個方向,向着那光芒閃耀陣法隱現的英雄冢撲去。還有百餘里,可以進入其中了。
甘平彷彿又回到了剛出道時的光景,被遠超自己的高手不停的追殺,沒有半分的閒暇,只要停下,就是死!可眼下甘平的傷勢比那時要重上不知多少倍。不過幸好甘平現下的肉身也是極其的強悍,雖然內臟都幾乎寸寸碎裂,但是在強大的恢復力下正慢慢的復原,而且更勝從前。
背後一股強橫的力道傳來,甘平不禁暗叫一聲不好,顯然這老牛頭要拼命了,強忍住自己經脈欲裂的痛楚,甘平強行提起一口真元,發動了那縱地金光法。一柄巨大的牛角狀彎刀呼嘯而過,轉瞬間便將甘平所化的那道精光斬碎,然而原地已經失去了甘平的身影,這湮甲玄牛手持寬大的彎刀站立當場,雙眼中兇光四射,望着前方不過裡許處閃耀光芒的英雄冢,立時移到劈了出來,將那陣法斬開一道口子,無數的風雷水火之力涌來,“小賊,殺我愛子,我黑角定要將你寸寸撕裂,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嘎嘎,表示熊邪惡了,居然讓牛和烏龜做了一回,惡趣味啊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