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影飄搖,玲玲咬着嘴脣望着坐在燈下的俊俏少年,赤身裸體的她臉上嬌羞一片。也僅僅是甘平這屋子裡纔有油燈可以點,玲玲和爺爺所住的窩棚,就連草芯都欠奉,一入夜就漆黑一片。平日裡玲玲是分外羨慕這燈光的,但是今天這燈光卻讓她有些侷促不安。
“玲玲,把衣服穿上!”不得不承認,已經及笄的少女,身材已經發育的極好,在燈光下顯露出讓人感覺到驚心動魄的美。不過甘平卻並非是那好色之徒,總不能見到一個推倒一個吧?若真的要了這少女,那麼自己與白天那幾個禽獸有什麼區別?
早在玲玲扯開衣帶的時候,甘平便將頭轉了過去,任由玲玲暴露在空氣中。然而火兒卻是來了精神,一骨碌蹦到了桌子上,對着玲玲上下的掃視起來,猛然間神情一呆,立時吱吱的叫了起來。“什麼櫻桃?你個搗蛋鬼!”甘平剛想將這小東西的頭扭過來,卻見這小鬼頭竟然手舞足蹈的比劃了起來,登時氣結,怒氣衝衝的給了這小東西一個爆慄。
這小東西這些日子學壞了,沒事情的時候便往那些礦工的住處跑,學了一嘴的髒話。幸虧這小東西血脈極其純正,故此這喉頭的橫骨也極難煉化,暫時無法發出人言,否則換了別的妖獸,一旦過了十階,靈智大開便可煉化橫骨,口出人煙。甘平還曾想過,等到自己的先天兜率寂滅真炎威力再強一點就幫助其煉化橫骨,如今看這情景,有些需要商榷了。
“甘平哥哥,玲玲是真心的····”玲玲見甘平轉過頭去,立時向前走了一步,嘴脣緊咬了一下,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艱難的開言。”甘平哥哥,我已經想好了,與其最後將身子給了別人,還不如趁着現在還是乾淨的,給喜歡的人!“最後幾句,小姑娘已經是閉着眼睛,幾乎是喊出來的。
”不,玲玲,你還小···“甘平爲誒側過頭,不去看這個衣衫盡解的小姑娘,自己眼下自身難保,哪有餘力去帶上別人?若真的與其有了瓜葛,以自己的性格定然要負責到底,可是自己如今希望渺茫,哪有什麼實去救人?正說這話,一旁正抱頭雪雪痛呼的火兒立時一跳三尺高,揮舞着拳頭叫嚷了起來。
眼神正處於遊離狀態的甘平立時間目光一縮,”什麼?”說話間已經轉過了頭來,直直的望向了玲玲。入眼處一片雪白,兩點嫣紅正在空氣中支起,然而甘平的目光卻是沿着那渾圓的曲線向上,一直延伸到了少女的鎖骨中央,一塊火紅的物事正在那裡閃動着光芒。
“這是?”甘平眼中立時露出火熱的神色來,在玲玲的胸前,懸掛的正是一個精巧金屬製成的小巧籠子狀鈴鐺,內中一顆滾珠紅光耀眼,正是顆豆粒大小的火系靈石。顯然那鈴鐺也是一種特殊的金屬所制,竟然隔絕了這靈石的靈氣,否則的話,以甘平的感知力不可能感受不到。
眼見甘平終於望向自己,玲玲的心立時怦怦跳了起來,剛纔她說的全都是真心話。甘平相貌俊朗,爲人溫和,比起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們,更有一種無法比擬的魅力,玲玲正處於情竇初開的時節,每日裡對着甘平朝夕相處,早已經對這相貌俊朗的少年起了情愫。今天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玲玲自覺得自己根本無法逃脫那陰三成的魔爪,畢竟即便有甘平哥哥擋着,卻也無阻擋一輩子。
而且玲玲最怕的就是那陰三成公報私仇,派甘平去那傳說中的兇礦送死,故此決定,今晚就將身子送給甘平,然後去找那陰三成,也爲重傷在身的爺爺換一些藥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啊····”甘平對於這動人心魄的女體恍若未見,眼神死死的盯着玲玲胸前那顆小巧的靈石。沒有想到,自己找尋了多日的靈石竟然就在自己身邊,只消有了這麼一絲靈氣,自己就能打開儲物戒指,在自己的戒指中,可是有着海量的靈石靈丹。自己只消打開了儲物戒指,那麼自己可就無所畏懼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甘平伸手撿起了地上的衣衫,輕輕的將其披在玲玲身上,“玲玲,你還太小,不懂得這些事情···”說着甘平不禁語塞,貌似自己年紀也不大,但是說話間已經老態畢現。“若你真的有心想要報答,那不妨將這鈴鐺送給我···”甘平輕輕的將玲玲的衣衫繫好,手中卻不停的把玩着這小巧的鈴鐺,上面還殘留着少女的體溫和幽香。
兩人的臉頰相距不過數寸,吞吐呼吸都清晰可查,這樣曖昧的姿勢使得玲玲的芳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但是言語間卻是有些猶豫。這隻鈴鐺,正是自己去世的母親留給自己的,只有碰到了能託付自己鐘身的人,才能將其當做定情信物送出,可眼前這俊俏少年,是自己等的那個人麼?
“怎麼?不願意?”甘平似笑非笑,輕捻着那小巧的鈴鐺,這是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金屬,竟然能隔絕自己的神念,真是奇異。強人所難,一直都是甘平不喜歡做的,雖然自己極爲迫切的想要得到這顆鈴鐺,但是若非這少女資源,自己絕對不會強人所難。
思忖良久,玲玲終於羞赧的擡起了頭,張開嘴剛想說話,冷不防一道光柱從窗外射來,將兩人身後的那張木牀轟成了碎片。巨大的氣浪帶着漫天的碎片襲來,在玲玲的驚呼聲中,甘平一把將其撲倒在地,牢牢的護在身下。
“就是這裡,我親眼看見那小妮子進去了,肯定是私會小情郎了!”一聲諂媚的聲音傳來,甘平不禁皺眉。雖然在這裡時間不久,但是卻也瞭解了不少,這聲音的主人自己倒也見過,正是礦上最爲猥褻,最讓討厭的小隊長大齙牙。這大齙牙天生漲了一對支到脣外的門牙,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猥褻,看女人只盯着下三路,曾經也打過玲玲的主意,但是被甘平趕走。這人極其的諂媚,最善於溜鬚拍馬,故此以那乾瘦的小身子板,才能成爲這一組的小隊長。
顯然玲玲到自己這裡來,被這個傢伙看見了,纔去打的小報告。甘平知道,今天白日裡的事情不算完,那陰三成平日裡也是個橫行礦上的人物,這口氣怎麼能吞下?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報復居然如此之快,顯然與這大齙牙告密有着密切的聯繫。
外面腳步聲轟隆隆作響,顯然這陰三成吸取了白日的教訓,帶了大批的護衛人手前來抓捕自己。“甘平哥哥,我願意···”玲玲顯然也聽清楚了外面的聲音,立時花容失色,但是心懷憧憬的小姑娘依舊略顯羞澀的答道。在這小姑娘的心中,這母親遺留下的鈴鐺便是自己的定情信物。甘平這般的詢問,已經讓這小姑娘感覺在想自己求親一般,故此雖然身處險境,但是玲玲依舊嬌羞無比。
甘平聞言大喜,剛要伸手去抓玲玲胸前的鈴鐺,然而這時一道紫色的光柱已經撕裂了門板,重重的擊在了甘平的背上。衣衫碎片飛舞,顯然這一擊是蓄謀已久,耗盡了雷擊子全部能量的一擊,這一下使得原本就傷勢未愈的甘平噴出一口淤血,身子急速的翻轉,飛了出去,趴在地上。
“該死,竟然是特製的雷擊子!”甘平目眥欲裂,顯然這陰三成不想讓自己翻身,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這隻高標號的雷擊子,威力比起外面看到的普通貨色強了近十倍。這一擊無巧不巧的正好撞擊在甘平還未癒合的傷處,這才使得甘平飛了出去,否則的話,即便是這樣的一隻雷擊子也無法傷害到甘平。
甘平趴在地上,想要起來卻是半點力氣也用不出來,左手已經殘廢,自己的腰椎也在這一擊中再次的被擊斷,顯然已經無力反抗。
哈哈大笑着走了進來,陰三成詫異的望着趴在地上雙目噴火的甘平,心中大爲的驚詫。自己爲了對付這小子,可是從三公子的侍衛處,借來了一柄威力極強的雷擊子,可不是外面那些大路貨色。然而即便是這樣,這小子竟然未死,怪不得可以一天開鑿十餘丈的山石,這體質堪比奇獸了。
但是這小子眼下也沒有囂張的勁了,嘿嘿的笑着,陰三成一腳踏在了甘平背上,這使得甘平原本斷裂的脊柱一陣的劇痛,汗水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小子,還敢和三爺我耍橫?這就給你個教訓,我三爺要的人,你還敢阻攔?”說着他便桀桀笑了起來,“來呀,把那小妞給我拉出去,找兩個婆娘悉心照料,好好調教一下,明晚三公子巡視完礦場,我要讓着小妞老老實實的出現在面前,知道麼?”
說話間,已經有兩個粗手大腳的婆娘走上來,拉着玲玲便要往外走。玲玲不禁大急,“放開我,我哪也不去,甘平哥哥···”掙扎間,玲玲用力的從脖子上將那鈴鐺拉了下來,向着甘平拋來。“甘平哥哥,玲玲永遠都是你的的人。”
那鈴鐺就停留在甘平手前數尺遠,然而被踩住了斷裂脊椎的甘平,卻是絲毫也動彈不得,“嘖嘖,真是感人咋,這是什麼?定情信物麼?”陰三成陰陽怪氣的說着,一邊伸出了鑲着鐵底的皮靴,向那鈴鐺猛力踩去,這一下若是踩實了,連同其中的靈石都會化爲齏粉。
“不要!”眼見那大腳踩去,甘平和玲玲同時發出了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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