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冷眼看着那兩個人,他們現在抱在一起!
剛纔舉止親密也就算了,而現在,他們竟然抱在一起。
顧天淮慢慢的轉頭看向左政:“看看你做的好事!”
的確,剛纔還只是有些曖昧,現在倒是真的如膠似漆了,的確都是怪左政,誰讓他自作主張的按喇叭,現在好了吧!
然而左政現在也是有苦難言,這還不是爲了幫你,原本是想嚇得兩個分來,卻麼想到嚇得抱在一起了,弄巧成拙怪我咯!
然而顧天淮也沒有與左政矯情這些,而是直接下車。
“顧天淮,你不是要下去打架吧,你冷靜點!”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可是左政也馬上跟着下去了,畢竟是好兄弟,要打架,也是一起上的。
葉雲輕一時也有些慌亂,她記得她一開始是準備躲開的,最起碼也是因爲害怕躲到葉安秦的身後,只是後來,她感覺葉安秦拉了她一眼,所以後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然而葉安秦眼眸微垂,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不過卻也看到,顧天淮走了過來。
葉雲輕是嚇壞了,葉安秦是不願意放手,所以當顧天淮都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兩個人還抱在一起,那表情,就跟活吃了綠頭蒼蠅一樣難堪。
“大庭廣衆之下你們這是要幹嘛,千秋,剛傳出劈腿三人,纔剛殺青就這麼着急再加一個,你也不必如此費心的爲《偃月》刷曝光,我顧天淮投資的電影,還從來不屑用這種手段博關注!”顧天淮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
更加不會把剛再中國站穩腳步的葉安秦放在眼裡,即便他在意大利一手遮天,但是在中國商界,是他顧天淮說了算!
葉雲輕真想找到地縫鑽進去,爲什麼偏偏就碰上的他了。
她掙扎着想要離開他,可卻發現葉安秦始終攔着她的腰,似乎是在,挑釁:“顧總這出品人,當的還真是稱職。”
葉安秦本人跟娛樂圈沒有任何關係,可是也算的上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若是一開始瞭解這些是爲了葉雲輕,那麼這麼多年,他也習慣了。
“那是自然,我的確是有錢,但我這人也愛錢,就是見不得那些不把我這出品人的投資當手紙糟踐的人,千秋,你儘管試試,我絲毫不介意封殺你,第二次!”顧天淮眼眸裡的怒意掩飾的很好。
不知道的還真以爲這是個稱職的出品人,而不是單純的泄私憤。
葉雲輕很想解釋,可是現在,明顯的解釋不清楚,甚至自己還沒開始說話呢,葉安秦便已經代替自己發聲了:“我本來也買打算讓千秋長期呆在國內,她還是適合走國際路線,國內的圈子,的確是烏煙瘴氣的厲害!”
“你說什麼?”葉雲輕也有些意外,因爲葉安秦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甚至,葉安秦從來都是順着自己的,付出那麼多,從來都沒有要求過自己做什麼。
顧天淮看葉雲輕這反應,自然也是知道這些事情根本不過是葉安秦隨後一說罷了。
然而被這樣拆穿,葉安秦也有些失了底氣,攔着葉雲輕的腰的手微微加重,然而這一切對於葉雲輕來說,無疑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然而顧天淮又怎麼會沒有察覺,看着葉安秦在葉雲輕的質問下沒了聲音,不由得冷笑道:“這倒是自然,在國內混不了下去了就去國外鍍個金,反正從國外回來的,看着都高端一些。”
葉雲輕也真是受夠了顧天淮的挖苦,其實又什麼好說的!她的私生活跟她的演藝事業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過是那些小報記者撲風捉影的亂說,陳可,韋諍,宋逸凡,包括顧天淮,都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
“可是不管你怎麼不屑,我依舊是炙手可熱的話題女王,娛樂圈要的不就是曝光量嗎?我做到了!”僅此而已!
沒有話題度,在這個圈子裡你就什麼都不是。
她自己問心無愧,宋逸凡的表白她是真實的拒絕了的,要不是迫於電影方面的宣傳,她早就公開了,至於韋諍,人家都有女朋友,這還有什麼好爭論的,陳可就更不可能呢。
這也就是這個圈子不近人情的地方,只要你有一點風吹草動,即便你走在大街上正好跟一個人走的進了一些,都能給你的寫成跟戀人甜蜜逛街的橋段。
她早就看透了,只是有些時候迫不得已罷了。
“你好歹也是傳媒界的佼佼者,不會連這些道理都不明白吧?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你不應該比誰都清楚嗎?何必跟個八卦記者似的非要把髒水往我身上潑。你要封殺的要怎麼樣,你隨意,我沒功夫跟你計較這些。”說完,葉雲輕便轉身,對着葉安秦笑道:“我們走吧。”
一直以來都是顧天淮捏着她的鼻子走,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是自己太過軟弱了吧,以爲所有的事情只要自己忍一忍就好了,可是自己越是不說,越是讓人覺得自己好欺負。
所以宋逸凡會說呂佳妍說什麼話都愛帶上自己是因爲自己招黑,其實說真的,有些事情還真的是自己的問題。
葉安秦似乎很滿意現在的葉雲輕,不管她自己願不願意接受,總算是逼着自己離顧天淮遠一些了,這是他一直以來盼望的。
葉安秦體貼的替葉雲輕打開車門,自己則走到駕駛座的位置,隨即在顧天淮與左政的注視下離開。
左政也從未見過葉雲輕那一幕,只是顧天淮如此抓狂的樣子,倒是很眼熟。
六年前,顧天淮非逼着還在國外留學的他叫了後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對着他這樣一張臉,他信誓旦旦的要讓她付出代價,可是人家呢,一聲不吭的走了。
任憑顧天淮在國內如何手眼通天,都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現在,似乎更是如此。
即便她在他的手掌心裡捏着,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左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合適,只是看了看時間道:“回去吧,都這麼晚了。”
“我欠了葉雲輕什麼,她非要這麼折磨我!”然而顧天淮根本就不例會左政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說着:“她不在乎爲什麼還要回來,專門回來嘲諷我嗎!”
左政無言以對,是他自己在折磨他自己罷了,爲何要怪在人家身上?
只是有些事情,左政知道,也正是因爲知道,才明白他爲何如此。
那個時候顧天淮也不過十八歲的樣子,家裡發生那樣的變故,都是他一個人扛下來的,明明知道自己的軟肋在那裡,明明知道不除掉那軟肋自己會死,到頭來卻發現根本就無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