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笑笑和林薇薇一直以來都知道洪朵兒是個土豪級朋友,但像今天這樣土豪的事情她們卻還是第一次見。
站在市區最有名的一家保齡球館門前,
林薇薇看着那金光閃閃的招牌嚥了咽口水,這才小心翼翼詢問起身邊的洪朵兒,
“洪姐,這裡很貴吧?”
看到兩人驚呆了的表情,洪朵兒顯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揮了揮手,語氣輕鬆的回答道,
“哎呀,一般般啦,除了這裡只接待VIP客戶以外,其它的跟別的保齡球館其實差不了多少的。”
“不行,這裡太貴了,我們還是走吧。”
一聽洪朵兒如此說,林薇薇拔腿便想走。
身邊的卿笑笑卻立馬拉住了她,
“薇薇,我們有洪姐這樣的富婆結賬呢,你跑什麼,反正洪姐現在越來越土豪了。”
卿笑笑當然不是故意坑洪朵兒,可既然她都把她們帶這裡來了,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卿笑笑深刻明白有福不享那絕對是傻瓜。
而事實上,一旁的洪朵兒除了陪笑之外,心裡卻也有着自己的打算,這麼有名的保齡球館,若是她實在要來,事實上也不是不可,可她們這羣人卻個個都是運動白癡,更加不要說什麼保齡球之類的了,她今天之所以狠下血本硬拖着兩人來到這裡,是因爲經過這段時間的打聽,她已經完全掌握了申屠敦陽的興趣愛好以及平時最愛去的場所,除了學校,就是這家屬於申屠家族的保齡球館了。
所以,她經過多方努力,好不容易纔弄到一張保齡球館的VIP卡,目的不過就是爲了製造一場“偶遇”。
今天去找卿笑笑的時候,她原本還想着將這個計劃告訴卿笑笑,可見卿笑笑那樣生氣的反應,她最終還是決定悄悄的獨自一人執行這個計劃。
反正計劃成功的話,於卿笑笑而言,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想來她應該不會太過責怪自己,說不定還得感謝自己呢,想到這裡,洪朵兒笑着笑着就走神了。直到,
“洪姐,你傻笑什麼呢?”
一旁的卿笑笑拖住林薇薇之後,原本是想着跟着洪朵兒一起進去看看這有名的保齡球館,可洪朵兒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無緣無故站在保齡球館門前傻笑起來,不得已的情況下,卿笑笑只能推了推洪朵兒。
“啊,什麼?不是,沒有什麼啦,哎呀,進去吧。”
回過神來的洪朵兒尷尬的笑了笑,慌忙中拉着卿笑笑的手便往保齡球館裡走去。
身後的卿笑笑雖然對於洪朵兒今天這一系列反常的行爲很是疑惑,可還容不得她細細想來,身邊便已經傳來林薇薇接連的驚呼聲了,
“哇哦,裝修這麼豪華,五星級酒店麼?那是什麼石頭?估計很貴吧?水晶燈麼?哇哦,好漂亮,我們踩的這是什麼地板啊?一定很貴吧?”
面對保齡球館大廳內富麗堂皇的裝修,一向對錢財十分敏感的林薇薇此時已經完全沉醉在計算整個大廳的成本上了。
而身邊的卿笑笑此時也有些眩暈,原先在電視上看到那些場景,以爲不過只是電視需要所以纔會拍的那樣唯美,可當自己身處這樣奢華的場所之時,這種真真切切的感受簡直讓人有些激動。
尤其是當隨着洪朵兒走上黑白相間的精緻扶梯上時,隨着角度不斷改變,整個大廳在卿笑笑眼中也變得越發令人着迷。
在水晶燈的映照下,整個大廳彷彿都閃着一種奇特的光芒。
可與卿笑笑和林薇薇的表現不同,雖然洪朵兒也是第一次走進這家傳說中的保齡球館,可以往比這還要奢華的場所,洪朵兒也曾親自參與過施工過程,這樣奪人眼球的建築在她眼裡也不過是一堆鋼筋水泥而已,何況,她今天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來看這家傳說中的保齡球館有多麼讓人難忘,她的目光可一直都在注視着周圍經過的人們,隨時準備執行自己的計劃。
跟隨着接待她們的服務員換過保齡球專用的鞋,走進泛着微藍色燈光的保齡球室,看着光滑的地板以及球道前擺放的幾張舒適的沙發椅,卿笑笑毫不猶豫拖着林薇薇便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
“洪姐,我可不會打什麼保齡球,所以,你先給我們示範一下吧。”
靠在舒適的沙發椅上,接過服務員送過來的飲料,卿笑笑頗有看好戲的意味。
聽到卿笑笑這樣說,洪朵兒尷尬的笑了兩聲,她哪會打什麼保齡球啊,可現在跟卿笑笑說實話,她一定會懷疑自己帶她們來這裡的目的了,想到這,洪朵兒只能硬着頭皮答應着,
“那個,我還剛學會,技巧什麼的還有些生疏,你們不要笑我。”
“不會,不會,洪姐,你就快開始吧。”
卿笑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洪朵兒是如何開球的了。
而聽到卿笑笑的催促,洪朵兒臉上還帶着僵硬的笑容,一步一拖走到球的旁邊,她甚至還有些弄不清楚拿球的正確指法。
回頭再次看了一眼卿笑笑,見她正滿懷期待的看向自己,洪朵兒深吸了一口氣,顧不得那麼多規則,順手拿起一隻球,走到球道邊腦海中努力回想着以前在電視電影中看過別人打保齡球時的場景,助跑一小段之後微微弓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將球丟出手去。
但似乎,
洪朵兒實在是太小心翼翼了,因爲被她那樣順手丟出去的球就那麼滾着滾着竟然就那樣停在了跑道中間,任憑身後的洪朵兒暗暗爲那隻停在中間的球加油鼓勁,它也未曾動搖半分。
“呵呵,失誤,失誤。”
見球實在是沒有再要移動半分的意思,洪朵兒轉過身來試圖爲自己剛剛這完全不專業的開球解釋些什麼。
可卿笑笑與林薇薇也不是傻子,這樣不專業的動作以及技巧,任憑誰都會知道洪朵兒這絕對是第一次碰到保齡球這項運動了。
想到這,卿笑笑微微眯起雙眼,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一般看向已經有些心虛的洪朵兒,
“洪姐,你的教練似乎沒有教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