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涉及到夏氏高層的**,而且其中一個當事人還是夏氏首席太太,在場的都是明白人,作爲掌握財富與權力的人生贏家,哪個不是人尖子?
隨着音樂響起,大家若無其事地開始跳舞,場面十分熱鬧和諧,似乎剛纔那震撼、刺激的一幕完全沒有發生過。
夏媛真服了這些人。
通過這件事,夏媛慢慢領悟到,所謂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便是這麼回事。
上一世,她的悽慘境遇或許並不是沒有人看在眼裡,至少夏氏那些董事們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不過那時候的她,是至親雙失的孤女,惟一可以依賴的親人便是丈夫和繼母。而這兩個執掌大權的人偏偏恨不得讓她死而後快。
那種情況之下,幫助她這個孤女有多少勝算和意義呢?
所以,她就完全落入一個沒有人理會、無人救助的悽慘境地吧?再加上她的怯懦以及不懂得向外界求助,慢慢地被秦蕊母子玩弄於掌心間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手段盡出,遊走在法律的底線邊緣,只要她還頂着夏氏千金的名頭、只要父母雙親還活着,誰敢不把她放在眼裡?
夏媛的臉上,多了一些果決,事情的推進十分順利,這讓她的氣質陡然發生了隱隱質的變化。
那個原來還有些不自信、還有些猶豫的“粉娃娃”已經破殼而出,抖抖迎風變硬的翅膀,即將一飛沖天。
南宮俊彥把剛纔發生的事情盡收眼底。
&n而且,最重要的是,南宮俊彥知道,播放出來的光碟是夏媛經手的。
恐怕,會播放出來,也是夏媛製造的機會吧?
南宮俊彥眼神閃了閃,看樣子,夏媛這是一箭雙鵰啊?既對付了劉浩然,也對付了秦蕊。
不,是一箭三雕。
劉浩然不是說秦蕊和他達成了保密協議,因此劉浩然必須扶助謝少俊上位嗎?
現在視頻一播放,謝少俊的事也沒影了吧?
南宮俊彥一想到謝少俊吃癟的樣子,尤其是謝少俊的好事被破壞,親手實施者竟然是夏媛,南宮俊彥的心裡就無比暢快,一掃近日罩在心頭的陰霾,嘴角不由愉悅地向上牽扯着。
“俊彥,我們跳舞好嗎?”
柳文芳嬌媚地輕扯着南宮俊彥的胳膊,媚眼如絲。早就熟諳牀第之事的她,身上自有一股被開發後的“熟”女韻味,對絕大部份男人來說,具有致命的殺傷力。
南宮俊彥眼光放遠,看到對面的夏媛正和唐甜拿着香檳酒杯若無其事地聊天淺笑,好象對他手上牽關另外一個女人渾不在意似的。
南宮俊彥收回視線,對柳文芳道:
“我不會跳!”
“沒關係嘛,你的身材這麼好,腿這麼長,怎麼跳都好看,我的舞步還算熟練,你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柳文芳垂涎着南宮俊彥黃金比例的完美身材,煽動道。如果在公司的大型宴會上,有這樣一個男神陪着自已跳舞,從第一支跳到最後一支,那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柳文芳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同事面前表現一番,尤其是在夏媛的面前。
“媛媛,南宮俊彥真的和那個無恥的女人混在一起了,你要挺住啊!”
唐甜手裡拿着香檳酒杯,靠唐甜很近,帶着不忍向對面看的表情,有點誇張,讓夏媛本來有點抑鬱的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
最難過的時候,有朋友陪伴,好過一個人孤獨發黴。
“好啦,唐唐,你明知道我不會介意的。明天,我媽媽出獄,你陪我去接她好嗎?”
“沒問題,你和我是什麼關係,用得着這麼客氣嗎?”
唐甜不滿地道,然後兩個人碰了下杯子,一飲而盡,兩個人臉上皆有笑意浮上面龐。
唐甜是覺得夏媛精神狀態不錯,值得一笑。
而夏媛是不肯把自已的心傷展現在顏面上。
南宮俊彥,從今晚上起,你就和我的人生決裂了。
你向左,我向右!
從此兩不虧欠!
以純契約的精神交往!
決無可能再有半點曖昧!
夏媛收拾好心情,卻沒有注意到秦蕊正匆匆走向調音室。
“俊彥,你不跳舞,跑哪去了?”
一時找不到南宮俊彥的柳文芳,看到南宮俊彥消失了五六分鐘後出現在她的面前,頓時精神一振。
“去了下洗手間,看你聊天正歡,沒好意思打斷你。”
南宮俊彥淡定一笑。
剛剛,其實他去了調音室。
夏媛能讓碟片播出來,一定是在調音室裡動了手腳。
出於長期豪門負壓生活下養成的謹慎,南宮俊彥還是不放心,生怕夏媛的手尾不乾淨,於是便去調音室走了一圈,塞給兩個調音師各十萬的支票後,他們立即承諾誰問都會說沒人來過這裡。而那肇事的碟片,此時正放在南宮俊彥的懷裡。
南宮俊彥才走不久,秦蕊便趕來打開調音室的門,帶着不善的語氣問道:
“除了你們,剛纔誰來過這裡?你們誰經手播放了碟片?”
“太太,我們一直是正常地播放碟片的,喏,這是我們排好的播放順序。”一名染着黃頭髮的調音師指了指一摞的碟片,“至於爲什麼會有那樣的視頻播放出去,我們真的不知道。這臺播放器是聯網的,會不會有黑客入侵呢?”
“你們……”
秦蕊氣壞了。
這兩位這麼一說,她豈不是一點線索也得不到?
“太太,我們只是調音師。”
黃毛聳了聳肩膀,一口咬定。
秦蕊上前翻撿起碟片,每一片都仔細翻過,還真沒找到刻有劉浩然視頻的那塊碟片。
秦蕊只能氣哼哼地走了。
到底是誰?在和她做對?
“太太!”
就在秦蕊剛走出調音室時,迎面撞見了司機老蔣,他恭敬地對秦蕊打了個招呼。
“老蔣,你來調音室幹什麼?”
秦蕊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太太,大小姐今晚上不是有小提琴表演的節目嘛,她讓我把家裡的琴帶到這,她會來自取。現在表演完了,我得把琴拿回去。”
“哦,我剛進去沒看到琴啊!”
“那應該是她還沒有寄放過來吧,我打個電話給她。”
司機老蔣知道大小姐現在正在歷練的事情,也避諱同她直接接觸,便對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