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戴立澤終於還是拒絕了餘哲成,雖然明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考驗,但他還是說了,而且,是當着餘哲成的面,直截了當的說了個清清楚楚。
他說:“我不愛大小姐,所以,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也不想耽誤她的終身幸福,希望餘總您可以理解我。”
“屁話,理解?”餘哲成怒了,纔剛剛從女兒嘴裡聽到戴立澤這人還不錯的話,現在突然就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要他如何接受得了?
又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對此,戴立澤反倒無比鎮定:“餘總,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喜歡的人一直是於穎,我相信您是知道的。”
“阿澤,我給過你機會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無論是誰,敢這麼不給他餘哲成面子,他是不會放過的。
“對不起了!”
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戴立澤也不打算再解釋,既然已打算撕破臉,他能做的只是不要讓於穎失望而已。
雖然她一直不肯接受自己,可是,他想讓她明白,爲了她,他什麼也可以不管不顧。
說完該說的話,戴立澤也沒有打算再停留,又客客氣氣的說了聲抱歉後,不顧餘哲成能吃人的眼神,他轉身就走。
在餘家的大門口,他遇到了剛剛從外面做了美容回來的餘伊薇。
面對她的微笑,戴立澤突然又有些心虛,也許他是有理由這麼做的,可是,對餘伊薇,畢竟還是他理虧的多一點,至少,他一早就不該給她任何的希望。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戴立澤只是沉默着離開,餘伊薇卻在愣愣看着他絕塵而去的車影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衝進了書房,餘伊薇劈頭就問:“老爸,阿澤怎麼了?”
面對女兒的質問,餘哲成也覺得爲難,說實話太傷人,不說實話也瞞不過去,到此刻,他才真的有些後悔走了這步棋。
“他想甩掉我?是嗎?”
雖然一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可當事實擺在眼前,餘伊薇還是有些忍不住聲音發顫。
餘哲成黑着一張臉,咬牙切齒:“女兒你別生氣,老爸不會放過那小子的。”
“要甩也得我開口,憑什麼輪到他來說?他算個什麼鳥啊?”
餘伊薇確實氣壞了,要說她對戴立澤真的有什麼感情的話,倒也不是,可杜宏宇那邊已給了她不少的打擊,本想從戴立澤這裡找一找平衡的,沒想到這根平衡用的木頭又要離她遠去。
她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從小到大,除了杜宏宇以外,沒有人敢拿臉色給她看,可現在居然有第二個不怕死的出現了,杜宏宇她拍不死,但一個戴立澤,她可不打算忍下去。
“女兒,別生氣,老爸一定讓他好好給你道歉。”餘哲成試圖安慰,但餘伊薇卻冷聲拒絕:“不用了,這種心裡沒有我的男人我不稀罕,哼!敢讓我心裡不痛快,那我就讓他百倍的不痛快。”
摞出狠話,餘伊薇纖足一頓,一臉殺氣的跑了出去。
提前到了和私人偵探約定的地點,於穎給自己點了杯咖啡慢慢地啜着。
最近沒有別的事可做,所以正好一本心思的幫着找歐漢生,剛剛接到偵探社的電話,說她要找的人有眉目了,她便急忙趕了過來。
要說對這個歐漢生,她其實也十分感興趣,能被陸蘭芝看上的第二個男人,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吧?
來得似乎有點早,一杯咖啡喝完了,偵探社的人還沒有到。
於穎找到服務生又要了一杯,續杯送上來的時候,她要等的人也終於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於小姐?”
來者是一位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文質彬彬的,還真是看不出是幹偵探這一行的。
不過,這年頭,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只要有本事她自然會認同。
微笑着起身,她朝他伸出手:“謝大偵探,久仰大名!”
客套話總是要說的,雖然她也僅僅只在電郵裡看過這個男人的資料。
“不敢不敢,叫我小謝就行了。”
都不是喜歡廢話的人,於穎也直截了當:“那麼小謝,東西呢?”
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謝偵探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都在這裡了,請於小姐驗貨。”
“效率不錯。”
於穎微笑着拿起桌上的資料,抽出一份認真的看着,只是,當她看清袋內的資料裡,原本淡漠的神情,已是駭然大變……
於穎的神情,那位偵探先生一直看在眼裡,發現她的表情十分不對勁,他也開始緊張:“於小姐,你沒事吧?資料有問題嗎?”
“沒,沒有,這個我先拿走了,如果裡面的東西都屬實,三天後,餘款就會打到你帳上。”
無力的解釋着,於穎的表情已是一片灰敗,那裡面的資料,讓她是又喜又悲,老天到底是開了多麼大的一個玩笑啊,這算是她新的機會來臨了嗎?
到得這個回覆,謝偵探似乎挺滿意:“謝謝!”
“那,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謝大偵探的你了,三天後,等我消息。”搖了搖手裡的資料,於穎自然而然的起身,又朝他伸出了右手。
雙手交握,謝偵探也滿意的點頭:“OK!”
交易成功,兩人自然也沒有什麼話題再繼續,於穎利落的轉身,卻在背過他人視線之時,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坐回自己的車裡,於穎對着後視鏡半晌,仍舊覺得所有的一切都那樣的不可思議,不確定的又抽出資料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這才似笑非笑的重新將它收好。
而後,一臉從容的朝杜家大宅駛去。
自從搬到這邊以後,陸蘭芝總是會讓阿搖煮一些這樣那樣的補湯給歐婭若說,雖然說她是那種怎麼吃也不會胖的體質,可是,一段時間的強補下來,歐婭若悲催的上火了。
對着突然就流下來的鼻血,歐婭若手忙腳亂的尖叫起來:“啊!血,血……好多血。”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是歐婭若一貫的作風,她的這聲血血血一出,杜家所有人的都激動了,先是阿搖把洗到一半的碗摔成了好幾片,接着是一臉蒼白的陸蘭芝直接跌進了沙發裡。
僵硬着臉,歐婭若一臉抽搐的看着過份緊張的幾個人,指着自己還在不斷放着血的鼻子,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你們?沒見過人家流鼻血啊?”
“啊!歐小姐,你怎麼還站着啊?快坐下來,仰起頭,我給你拿水拍拍,拍拍就好了。”
阿搖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扶着歐婭若坐下後,就重新衝進廚房打水去了。
流鼻血這種事,對歐婭若來說,也算是人生頭一回了。慌亂之中,她甚至不記得拿點面巾紙塞一下鼻孔,就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尖叫着。
她沒有暈血症,這麼一點血也嚇不到她,之所以會叫得那樣大聲,一來是因爲看到血就容易讓她想到佳若的死。二來呢,則是因爲鼻血弄到身上了,而她身上穿的又是她最喜歡,也最捨不得穿的一條裙子,要是洗不下來,可就慘了。
“以後不要這麼乍乍乎乎的,你雖然年紀小,可是也是個孕婦了,這麼樣嚇着我孫子了怎麼辦?”陸蘭芝一本正經的批評着,歐婭若卻被他的話嗆得一陣猛咳!
汗!孕婦,孫子。
呃!這謊言一天不說穿,她就得一直繼續,以前以爲被人騙的很慘,現在才發覺,原來騙人的那個更慘。
隨時隨地要想着如何圓謊,還真不是人乾的事情,怪不得從幼兒園開始,老師就一直教育着說,小朋友不許說謊,原來這纔是真理!
“打馬虎眼,什麼事情都只要裝乖巧,扮溫順,他們也就過去了。”腦中想着杜宏宇教過的“至理明言”,歐婭若毫無重點的喔了一聲,估計是看她態度還可以,陸蘭芝雖然剛纔跌了一下覺得腰有點疼,但也將就着忍了下去。
不過,看着她裙子上的斑斑血痕,陸蘭芝的濃眉又深深的擰成了一團:“爲什麼會流鼻血呢?是不是身子太虛了啊?阿搖,你有沒有給她好好補啊?她可是孕婦啊,要是孩子沒有營養怎麼麼?”
“補了啊!今早還讓阿搖用豬蹄燉了湯的。”阿搖一臉無辜的說着,生怕陸蘭芝不相信的樣子。
噗!
在心裡猛噴着,歐婭若忍得小臉通紅,也不敢真的噴出來。
天啊!還嫌補不夠?
又是豬蹄,她又不是要發奶……
貌似生完孩子纔要發奶的嘛!現在吃什麼豬蹄啊?怪不得剛纔那碗湯,一碗有着半碗油。
無聲的哀嚎着,歐婭若的雙眼雷達般的搜索着杜宏宇的所在,他明明在家的,怎麼大家都出現了,他卻偏偏不出現呢?
快來救救她,救救她吧!
許是她的祈求靈驗了,不多時,杜宏宇帥氣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歐婭若,緊抿着嘴,什麼也沒說,只是求救般的朝他發送着眼神電波,救救我,救救我吧!
緩緩靠近,他終於看清了歐婭若身上的血花朵朵,擰着眉,他擔心的坐到了她的身邊:“怎麼了?流鼻血?”
“嗯,流了不少。”
阿搖誇張的比劃着,杜宏宇的臉,也因此而擰得更深了:“怎麼會流鼻血了呢?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
一提到醫院,歐婭若整個人腳指頭到神經都激動了起來:“其實,我想問問,我只要不再喝湯就行了,真的。”
杜宏宇一臉不解的望着歐婭若,疑惑不已:“湯?什麼湯?”
“我真的不能再喝阿搖煮的湯了,我敢保證,再喝下去,就是十斤血也不夠流的了。”她誇張的解釋着,阿搖卻是嚇得渾身都哆嗦了起來:“歐小姐,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煮的湯沒有問題的,我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最好的補藥,最好的……”
“就是因爲你用的東西都太好了,所以,纔會流鼻血的嘛!”痛苦地握住了阿搖的手,歐婭若一臉蒼白說:“這明擺着就是補過了頭,上了巨火的表現啊!你們難道都沒看不出來?”
挑了挑眉,陸蘭芝一臉不解:“巨火?什麼巨火?”
“巨大的火,無與倫比的火,就是火過頭了的火,總之,饒了我吧!我不能再喝了,真的真的。”可憐兮兮的望着杜宏宇,歐婭若的眸中蓄滿了淚水,雖然那眼淚是她拼命擠出來的。
看穿了她的意圖,杜宏宇*溺的望着她微笑:“好吧,我讓張醫生過來給你看看,要是真的是上火了,就不要再補了,雖然是孕婦,可是也不一定都缺營養,相信咱們家的飯也夠養你們母子二人了。”
惡!他敢再噁心人一點不?
什麼孕婦,什麼母子的,別人不知情的說說也就罷了,可他明知道自己根本沒懷孕,也好意思說出來?
實在是臉皮厚到一定的程度了,恐怕連子彈也打不穿了。
不過謊已撒到了這個程度,不配合恐怕也是不行了,雖然心裡十萬分的排斥着,但歐婭若還是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
美其名曰:夫唱婦隨!
兩人在長輩的面前演足了戲,戲後杜宏宇自然是溫柔呵護地送她回房間。
一門上房門歐婭若便撅起了小嘴:“你看你看,我的新衣服都沾上血了。”
“那就換下來讓下人去洗。”
歐婭若漲紅了臉,一本正經得像個小老太婆:“就不是換下來的事兒,是我不能再這麼補下去了。”
“我會跟阿搖講。”
“你保證。”
杜宏宇用力地點頭:“我保證。”
眼看着杜宏宇都豎起手指頭要發誓了,歐婭若這才嘟着小嘴進了衛浴間。
五分鐘後,一身清爽的小丫頭從裡面出來,將手裡染血的裙子朝*上一放,她又開始小老太婆似地嘮嘮叨叨:“你看你看,就因爲你當時撒了那種謊,現在好了吧!根本就……”
對此,杜宏宇倒不以爲然,可她看這麼激動,他也只能攤了攤手,扮無辜:“我還不是爲了你?”
“可是,應該還有別的好辦法的呀!”
“如果有,我至於綁我了小媽來換你麼?”
被他這麼一反問,歐婭若又傻眼了,是啊!當時那情況,要是杜宏宇動作再慢一點點,她恐怕就已經被那位宋老伯不知道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所以現在想想,真的也不能怪杜宏宇嘴急……
可懷孕這種事就算能扮九個月,可生孩子的時候怎麼辦?總不能學古代狸貓換太子,換一孩子過來當兒子吧?
想到這裡,歐婭若都快愁死了:“可要是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穿幫的!”
小丫頭剛流過鼻血,所以身上的衣服都沾了血,換下後現在只穿了一件睡衣。要說原本她的睡衣也算是保守的,只不過今天那套保守的剛好洗了還沒幹,她就穿了件新的雙肩帶的上下兩件套。
其實這一套也保守,因爲那雖然是雙肩帶,可肩帶就足足有三根手指那麼寬,可縱然是這樣的‘保’守睡衣,穿在正青春蓬勃的小丫頭身上。
那白生生的脖子,那圓潤潤的肩頭,還有那深得可以裝兩個雞蛋的漂亮鎖骨,還是晃花了杜宏宇的眼。
他素來是個自制的,對女人的要求也不高,可歐婭若畢竟是他第一個女人,而他又是纔開葷不久,於是……
原本還在認真思考如何說服她繼續配合他演戲的某少,終於做了一個全新的決定。
不經意地走過她身邊,又不小心地環住了她的肩,將人朝懷裡一帶的同時,男人的聲音沙啞而愛昧:“所以,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
小丫頭對他完全沒有設防,還傻不愣登地擡起了頭,眸光閃閃地問:“什麼辦法?”
他就喜歡看她這樣呆呆的表情,很傻,很可愛,但又很讓人想要往死裡疼她,*她,愛她。
在他眼裡,她就跟一株生長在野外的小嬌花一般,看她經受風雨他就會心疼,看她飽經摺磨他就會難受,明知道他大她那麼多,可他還是捨不得放手。
就想把她弄到自己身邊,自己守着,自己護着,自己心疼着。
那種感覺和以前完全不同,慕千雪畢竟足夠獨立,足夠堅強,就算沒有他在身邊,他也相信她一定能堅持到最後,可這丫頭完全不行。
彷彿一放手她就會夭折的感覺,所以,他再也不敢放手,再也不能放手。
既然是不能放手的女人,那麼再小也要攥在手心裡,所以,他的辦法也想好了:“生米成熟飯。”
一聽這話,小丫頭白嫩嫩的小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不,不是……早……早熟了麼?”
“看來是熟的還不夠啊!”
感慨間,杜宏宇那張陽光俊秀的臉便壓低了下來,還眨着無辜的眼睛一本正經地問:“小若,你覺得呢?”
他說話的時候,有熱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那種感覺,像是有片樹葉顫顫地落在了她的心上。
不是完全沒感覺的,只是,她畢竟還小,一想到他可能是在暗示自己那種事,她就忍不住結巴了:“我,我,我覺得可以了……”
小脖子縮着,歐婭若這時候完全不敢看他的臉
“小若……”
看她羞得擡不起頭來,杜宏宇盯着她紅得泛着粉色的小耳珠微微地笑:“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
她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是不說假話的,雖然喜歡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歐婭若的小臉都快熟了,可到底還是憋出了那兩個字。
如同鼓舞,這一聲喜歡到底還是激盪了某人的心。
原本就對她有些想法,知道她喜歡自己後,那種想法也就如同破繭的蝶,直接就飛了……
要她,要她,要她……
他也知道她還小,他也知道這樣要求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太可惡,可是,她好像真的忍不住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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