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的風衣,給人只有感覺,詭異。
男子溫和的語氣,帶笑的瞳眸,透着一個訊息,他和安含飴又認識,這想法令黎宇煌相當不爽,摟在安含飴腰上的手臂一緊,心裡暗自發誓,以後,一定看牢懷裡的女人,別人休想窺視。
男子一出現,傅緯和火鷹手裡的槍立刻指着他,男子面不改色,一雙眸子波瀾不興的看着安含飴,“”全文_字手打好似只有她纔是他所在意的,超過他的生命。
傅緯和火鷹卻暗暗心驚,暗自捏了把冷汗,不是因爲男子的態度,而是他隱匿自己的能力,要是他不自己現身,他們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這樣的人很可怕,他就像夜間的蝙蝠,你看不見它的蹤影,但它卻會抓住時機給你致命的一擊。
安含飴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淡然的態度有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麥克走上前,點了一下頭,叫了聲老闆,四周的幾人也恭敬地叫了聲老闆。
男子點了一下頭,緩緩走向被幾人押着,跪在地上的金髮男子,脣角勾起吐出來的話卻殘忍無比。“你該知道,挑戰我的下場只有死。”
金髮男子冷哼一聲,表示不屑和他說話,今天落到了他的手上,他絕望了。
男子輕輕一揮手,幾人將金髮男子拉到一邊。
火鷹用刀幫黎知秋割開了綁縛手腳的紮帶,還來不及撕她嘴上的膠布,黎知秋已七手八腳的從地上爬起身,狠狠的大力撕了嘴上的膠布,撲向黎宇煌,一把擠開安含飴,抱住黎宇煌的腰,把臉埋在黎宇煌胸口哭泣。
黎宇煌蹙眉看了懷裡的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在被擠開的安含飴身上。
他懷裡的黎知秋感覺到了,手緊緊的抱着黎宇煌的腰,臉在他胸前噌了噌,脆弱的聲音顫抖的低訴。“煌,煌,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幾乎以爲你不會來了。”
低泣聲配着顫抖的身子,昭示着她被嚇壞了。
“姐,你沒事就好,以後出門小心點。”安撫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這讓黎宇煌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以前只要他姐遇到一點不順心的事,她總是賴在他懷裡哭泣,而他則心疼的抱着她,不斷的安撫,此刻他卻沒有了那樣的心情。
是因爲安含飴的關係嗎?黎宇煌自問,眼神再次看向安含飴,只見她平靜的看着他,瞳眸裡一片淡然。
黎宇煌心裡一慌,意識到自己和姐的舉動太過了,他們只是姐弟,相擁許久顯然不合理,他知道他姐嚇壞了,從小到大,黎家大小姐的光環照拂,讓她在上流社會橫着走,家人也將她保護的很好,幾時受過被綁架的驚嚇。
她需要安慰,但不該是他來給,黎宇煌試圖將黎知秋從他身上拉開,誰知,不但沒能如願,黎知秋反而抱的更緊,一時間黎宇煌相當無奈,大力推開她,又怕傷到她,她受到的驚嚇夠多了,而且,這裡她只和自己是親人,黎宇煌終究狠不下心。
黎宇煌再三申明他們是姐弟,安含飴自己也清楚,黎宇煌對黎知秋沒有感情,有的只是姐弟親情,但那並不表示她會容許他們有過度的親密行爲。
安含飴淡淡的看着,如水般清澈眸子無波無浪,清麗的臉上異常平靜,但這樣的平靜又讓人有種火山快爆發的錯覺。
“安小姐怎麼剛好也出現在這裡呢?”黑衣男子飛來一句問話,成功阻止了想上前的安含飴,黑衣男子走到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手臂肆意的搭在沙發扶手上,微笑着望着安含飴的背影。
麥克也走了,站在黑衣男子身後,臉上溫潤的微笑從沒卸下過,即使在他殺人的時候。
安含飴頓了頓,轉身面向黑衣男子,沒有回答,安含飴反問:“哼,你不在買你的毒品,來這小小的T市做什麼?”
“噢,你的話真令人感到傷心,小姐,你能不提我的職業嗎?”黑衣男子話是這麼說,表情中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傷心,俊美臉上依舊是溫和笑意,這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多年不見的好友。
黑衣男子的口吻相當無力,目光溫和地看着安含飴那張美麗的臉龐,這張臉和他在咖啡廳見到的不一樣,不用說,又帶面具了,不得不說,現在這張明顯比做黎宇煌助理時那張,成熟妖嬈多了,他甚至都分不清哪一張纔是她真正的容顏,或許他見到的都不是。
安含飴要是知道她真實的臉,被人鄙視了,她一定跳腳。
“敢做,還不讓人說。”見過的,沒見過這麼霸道的,安含飴清冷的嗓音挑釁。
“那倒不是,只是想給你留個好印象,小姐。”黑衣男子無所謂的說道,向安含飴招了招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站着多累啊,過來坐。”
黑衣男子神態一片淡然,他十六歲接下家族事業起,從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跟他唱反調的人,都以不明原因去閻王爺那裡報到了。
但安含飴卻是個意外,他自己視爲是美麗的意外,至於當事人怎麼想,這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我真是榮幸。”淡淡的話語,平靜的音調,卻誰都聽得出裡面的嘲諷。
安含飴想了想,既然人都抓了,又是別人自己內部的事,她也就不必去管,在咖啡廳遇見時,她沒有感覺到他有惡意,索性也不矯情,邁步走向沙發,在黑衣男子對面坐下。
傅緯和火鷹對看一眼,同時眼角瞄向黎宇煌的位置,不意外的看見我們的黎總臉黑的可以和包媲美,傅緯在心裡竊笑,看黎宇煌不爽,他心裡就高興。
火鷹反倒是一臉擔憂,安小姐身邊出現的人,都是人中之龍,哪一個都不輸黎總,黎總的情路堪憂啊!
而他的黎總居然還抱着他姐,只是黑了臉,他現在不該是去把安小姐搶回來嗎?那黑衣男子怎麼看都是在示好,真要等到安小姐投了別人的懷抱,他再來哭。
火鷹恨鐵不成鋼的瞪着黎宇煌,完全忘了自己是人家的助理,等着拿人薪水。
傅緯和火鷹所不知道的是,黎宇煌那是他們看起來的只是黑了臉,他眼裡的怒火只是被隱藏了起來。
見黑衣男子向安含飴示好,而那女人還真的坐到沙發上,黎宇煌終於意識到,原己弄錯了,窺視他女人的根本不是那個叫麥克的,而是沙發上的黑衣男d5.百度|搜索“第五”看最新|章節子,他記得剛剛麥克叫他老闆。
黎宇煌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潰中,再淡定下去,他就是聖人。
管不了會不會弄傷黎知秋,黎宇煌大力拉開黎知秋,步伐穩重的走過去,坐在安含飴身邊,一伸手,輕輕攬住安含飴,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大手佔有性的放在她的腰間,冷冷的眼神看向黑衣男子,帶了濃濃的警告味。
彷彿在說,這女人是我的,閒雜人等,一邊涼快。
腰間大手的力度,讓她知道掙脫,只是奢望,而她從不是癡心妄想的人,安含飴靠在黎宇煌身上,忍不住翻了白眼,看他一眼都懶得,這個男人有時候幼稚的可以,也讓她無語。
黑衣男子挑了挑眉,回頭看了身後的麥克一眼,好像在詢問,又像是找麥克確定。
麥克聳聳肩,無奈的兩手一攤,像是在說,老闆啊!這沒什麼,我剛剛也受到如此的待遇。
“好吧,如果我說,我是爲了亞太經濟會議而來,你信嗎?”黑衣男子不確定的問,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她不會信,嘴角的笑轉爲苦澀。
心裡有了答案,但他還是心地想問一下。
人的劣根性,明明知道了結果,總忍不住自欺欺人一把。
安含飴直接說:“不會,亞太經濟會議邀請你,宇煌又不是腦子進水。”
正當生意人的聚會,討論的都是經濟方面的問題,比如說,理財,股市走向,證劵,經濟發展之類。
邀請美國毒品大鱷來做什麼,討論毒品價錢嗎?
敢說他腦子進水,這女人真是愈來愈囂張,黎宇煌放在安含飴腰上的大手,捏了她一把,以示懲戒。
腰上突來的一痛,安含飴擡頭看黎宇煌,深沉的眸子也在看她,兩人彷彿眉目傳情般陷入了某種迷咒。
氣煞了一票人。
背後的黎知秋看到這樣的情景,美麗的大眼裡有火焰在跳動,她死死的咬着牙,手緊緊的握成拳,她必需用生平最大的意志力,阻止自己衝上前撕裂那女人。
煌是她的,她不會讓任何人來搶走,別人也搶不走,以前她很鑄錠,但現在她鑄錠不了,安含飴沒有她漂亮,即使得到煌的關注,她相信那只是暫時的,不久煌就會甩了安含飴。
但現在這個女人不一樣,臉蛋妖嬈又漂亮,比自己出色,能力又好,關鍵是這幾個男人對她都很客氣,周圍都是持槍的人,自己要是有什麼舉措,肯定死無葬身之地,連煌也保不了她。
目光不禁看向被兩人押着的金髮男子,而金髮男子也在看她,眼裡彷彿透着某種訊息。
黎知秋或許不是太聰明,但她很懂得察言觀色,這都是黎老和安若英教的好。
“很遺憾,居然不能讓安小姐相信我。”黑衣男子的無比幽怨的聲音傳來,打破了迷咒。
安含飴擡頭直視黑衣男子,完全不把他的幽怨當回事,不客氣的說:“得了,你本來就沒有可信度,別裝了,說出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黑衣男子說,修長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悠閒自得。
“嗯。”意外的嗯了一聲,毫不掩飾對黑衣男子話裡的質疑,安含飴看着他的動作,心想,這是不是他們的通病,剛剛金髮男子也是像他這樣的悠閒,區別在於,他手上沒有紅酒。
黎宇煌也很意外,心想,他的目的難道不是來殺自己,還是說他有絕對的把握,自己會死在這裡。
黑髮男子沒有動,他身後的麥克的指了指被人押着的金髮男子,提示相當清楚。
安含飴忽然想到什麼,看着黑衣男子的目光多了抹不置信,她問:“我以爲這樣的方法,只有漢傑恩纔會用?”
利用來殺黎宇煌的機會,清理自家門戶,剷除異己,在外面反而更能看出,什麼人是真心的做事,什麼人是敷衍。這一招及高竿,但同時也有風險,畢竟是異國,再天衣無縫的準備,也有意外發生,要是一步算錯,客死他鄉都有可能。
居然兩個黑道大佬,都用了一樣的方法。
“方法不在於用的人多少,起效就是好方法。”黑衣男子有感而發。
安含飴問:“那你們是不是該感謝一下,爲你們提供機會的宇煌。”
既然改變不了被利用的事實,那就爲自己爭取點福利,反正不要白不要。
黑衣男子斜睨了安含飴一眼,搖了搖頭,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今天算是領教了,商人本色她學了個十成十。
眉毛一挑,以一副施恩的口吻說:“我沒有殺他,不是最好的感謝嗎?”
安含飴先是一愣,嘴角抽了抽,咬牙說道:“你真適合做這行。”
斤斤計較的本事,讓她都自嘆不如。
“這是讚美嗎?”黑衣男子眨了眨眼,興趣十足的問。
安含飴說:“是。”
“那謝了。”黑衣男子立刻道謝。
“不用客氣,儘管收下。”安含飴也以一副施恩的口氣說道。
黎宇煌寵溺的摸了摸安含飴的頭,惡趣味兒,剛剛被人將了一下,她立刻扳回一局。
就在衆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黎知秋慢慢的後退,一臉的大受打擊的樣子,看向沙發的目光悽楚又哀怨,她一直退一直退,完全沒注意後方,身子就那樣撞如金髮男子的懷裡,押着金髮男子的兩個人也在這時不着痕跡地放了手,踉蹌後退一步。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在同時,金髮男子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刀,一手扣住黎知秋的肩,一手刀抵住黎知秋的脖頸。
陰冷的笑聲響徹起,彷彿能震破屋頂。
衆人發現不對,看向笑聲來源,黎知秋臉色煞白煞白,眼淚在眼眶內越聚越多,她咬着脣瓣,努力不讓自己的哽咽聲溢出脣瓣,模樣看起來更加悽楚可憐。
黎宇煌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金髮男子所處的位置,雙手死死的捏緊,指骨凸起,漠然的臉上森冷如地獄來的使者,眼裡閃過自責,他應該把姐帶過來,她就不會又一次性命堪憂。
安含飴也看着黎知秋,凝眉,她原來站的位置離金髮男子的位置有一段距離,她是怎麼被挾持,金髮男子被押着,掙脫跑過去的可能性不大,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黎知秋自己過去。
她的目的是什麼,安含飴想不出,一個人安全被救出後,又把自己陷入危險的理由。
黑衣男子和麥克對看一眼,瞭然一笑,看向黎宇煌目光都帶着憐憫,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傅緯和火鷹同時將槍口對準金髮男子,臉色冷厲,心裡懊惱至極,悔恨當時沒將黎知秋抓在身邊,讓她又一次落入危險,金髮男子顯然是又用黎知秋來要挾黎宇煌,兩人爲自己的大意正氣急敗壞。
金髮男子開口了,“黎總,最好叫他們收起槍,我要是被嚇到了,這手就“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會不受控制的顫抖,這刀要是不小心滑進黎大小姐的脖頸,留下個疤或者致命,我可不敢保證。”
黎宇煌臉色更冷了幾分,目光死死的盯着黎知秋脖頸上的刀。
“不要管我,煌,你不要管我了,他會傷害你的。”黎知秋忽然那毫無畏懼的看着黎宇煌,無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脆聲的開口,充分的表示了她根本不在乎自己隨時可能會喪命,只爲着黎宇煌的安全考量。
黎宇煌焦急的面容,這是黎知秋意料之中,看了沙發的方向一眼,心裡冷笑,看吧,煌不是摟着你嗎?只要我一有危險,煌還不是立刻丟下你,跑向我。
黎知秋眼裡掩飾不住的得意一閃而過,黎宇煌一怔,他以爲自己眼花了,不然怎麼會看到他姐眼裡閃過得意。
生命危在旦夕,她又在得意什麼?
想到剛剛樓上掉下的人,那人的槍口顯然是指着他們的,而他姐應該也看見了,可她沒有示警,要不是麥克反水,一槍打死了那人,他和安含飴都有可能躲不過,當時他無意中瞄見他姐眼裡的是笑意,他非常確定。
黎宇煌看着黎知秋,心裡即惋惜又失望,他的姐姐啊,纔回國多久,竟然變成了這樣。
黎知秋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痛,彷彿即將失去什麼,她恐懼的看着黎宇煌,她什麼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她的煌。
煌,對不起,原諒姐姐這次,以後姐姐一定好好的愛你,黎知秋在心裡祈禱的同時,也暗下決心。
“好了,我沒空浪費時間看你們姐弟深情凝望,叫他們讓開,我要出去。”金髮男子冷冷的說,眼神卻是看向沙發上的黑衣男子,牙齒磨的咯咯響,恨不能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沙發上的人都沒有說話,黎宇煌看着金髮男子淡淡的說道:“你問錯人了,這些不是我的人,我的話沒有用。”
眼神瞄了一眼後面正在慢慢靠近的一名男子,黎宇煌無所謂的說道,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起伏。
黎知秋錯愕,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的話沒有用,看着立刻對準他們的槍口,好似只要一得到命令,他們就馬上開槍,而她和金髮男子也會在下一秒,被子彈射成馬蜂窩。
悽楚的目光看向沙發上坐着的黑衣男子,能下命令的應該是他,不,肯定是他,她聽過這些人管他叫老闆,黎知秋第N次後悔,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誤信了金髮男子的眼神。
“煌,煌,救我,我不想死啊!”黎知秋悽楚的哭了出來,好似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恐懼,崩潰的哭泣,她只能求黎宇煌,另外能做主的人她根本不認識,她也知道那些人不會管她的死活。
安含飴冷笑,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黎宇煌只是太過關心,往往關心則亂,也會失去判斷力,黎知秋的演技不是很好,但對黎宇煌有用,因爲關心,所以他沒有看出來。
金髮男子也看清了局勢,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他狠狠的瞪了黎知秋一眼,舉起刀刺向黎知秋的脖頸,時機到了,衆人的心聲。
一陣槍響過後,金髮男子倒地,眼睛瞪的大大,標準的死不瞑目。
和他一起倒下的還有黎宇煌高大的身軀,他在千鈞一髮之際拉過了黎知秋,將她護在身後,自己卻中了一槍,混亂中來不及躲開。
黎宇煌是笑着倒地的,他臉上愉快的笑意,好似解脫,更像是放下了多年的枷鎖。
“煌,煌,你怎麼了?”黎知秋嚇壞了,抱着黎宇煌的身子,看着從他肩膀處不斷流出的血,不知所措。
她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他會幫她擋槍,她居然還設計讓自己有危險,他把自己看的比他還重啊!黎知秋自作多情的想法沒有持續多久,身體就被大力的推開,然後跌坐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安含飴跪在黎宇煌的身前,撕了自己裙角的一塊布,輕輕的按住黎宇煌的傷口。
傅緯和火鷹也慌忙過來查看。
黎知秋不甘被推開,馬上又撲了上去。
“滾開。”安含飴冷眼一瞪,手一揮,把黎知秋揮回原地,看都沒看她一眼,安含飴不看她是因爲不想自己出手殺了她。
她氣,她惱,她想殺人,因這個愚蠢之極的女人,也因更愚蠢之極的黎宇煌,他居然爲這個女人擋子彈,他以爲他是什麼,鐵人嗎?
安含飴現在只能用怒不可泄來形容,臉色緊繃,當看到黎宇煌倒下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心無比的痛,腦子一陣暈眩,直到黎知秋叫他的名字,她才反應過來,不顧一切的衝過來,見他傷的不是要害,她才送了口氣。
鬆口氣的同時,怒氣也往上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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