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則爲化形咒,乃是根據血煞真罡所表現出來的不同特性,通過特殊咒法的操控使之幻化爲相似屬性的妖獸,以求最大限度發揮咒術的威力。常見的主要爲各種獸形咒、靈禽咒等。
而大多數情況下,咒術師都會在血煞真罡裡有選擇的煉進很多複雜屬性,如此一來,對應的化形咒也就不拘泥於一種了。但由於大多數化形咒都是從遠古時期一代代傳承下來的,乃是每個咒術師家族的根本,因此絕對禁止私自外傳,很多咒術師終其一生也只會使用一種化形咒。
偷師在咒術師一族中是絕對的禁忌。當然,事情總有例外,若當真有什麼重大利益,互相之間也會有交易的,但首先要取得雙方族長的同意,並且大多數族中長輩認同方會秘密實行。
李川的狂蟒咒和年輕人的不知名鳥獸咒便都屬於化形咒的一種,在所有傳承下來的化形咒中處於中等位置,因此,二人若修爲相當,大可以一戰的。可觀此時情況,孰強孰弱已然見了分曉。
一個明顯沒盡全力,實力卻已達到元嬰中期以上;另一個則已使出秘術,但實力也不過剛剛達到結丹後期水準,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若非李川想體會一下咒術師的鬥法方式,一個照面就可以將他滅殺。不過,即便有意放水,年輕人也只多堅持了數十個呼吸的時間。此刻的鳥獸身體已被血蟒吞噬了大半。僅有雙翅還算完好,在血蟒的包圍下只能左衝右突頑強抵抗。
年輕人有所感應,臉色越發難看。雙手不斷捏訣。試圖扭轉局勢,連嘴角流出的鮮血都無暇理會。
李川見狀暗歎了口氣,“這小子與我無怨無仇,即便不能留其性命,卻也不好戲耍於他。”想罷,揮手打出一道法訣。血蟒那巨大的身軀隨之一震,劇烈翻騰滾動起來。僅是呼吸之間,便將鳥獸殘體完全吞噬。隨後大頭一擺。一口將不遠處正打算遁走的年輕人吞進了肚子裡。
半日後,一處簡易的洞府裡。
李川緩緩睜開雙眼,神情中隱現一絲怪異,忽然嘆了口氣。
原來。李川收了年輕人的魂魄後,雖然沒有找到關於那位所尋之人的信息,卻從他的記憶中瞭解到了更多的咒術師一族情況。於是決定改變計劃,以這位仲狄的身份潛入外城,然後尋找機會進入內城。
很巧合的,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有一次機會,而仲狄之所以在這裡出現便是與此有關。
同時他也弄清了另外一件事,就是爲什麼仲狄說那獨角金鱗蟒是他的,倒還真有那麼回事。原來在李川遇到獨角蟒之前。仲狄已經與它進行過一番大戰,並且成功在它身上下了一種特殊血咒,只待逐漸消磨其意志。便可成功控制,最後收爲血獸。
李川之前滅殺獨角蟒時,倒發現了一些血咒的跡象,可當時並未在意,而這對咒術師來說卻是非常忌諱的事情。沒有把蚊老怪的記憶全部接收,讓他對很多事都是似懂非懂。糊里糊塗的。
這樣一看,此次爭鬥倒錯在他了。雖然由於種種原因。之前所殺之人也不少,卻少有這種理虧的,難免歉疚。當然,也不過是略微感慨一下,若讓他重新選擇,結果仍不會有第二種情況的。
既然想在修真界生存,就得適應這裡的法則。
李川將新得到的血器、血煞真罡和名叫吸血蝗的靈蟲重新煉化一番後,幻化成了仲狄的模樣,隨後從其儲物袋中取出一套長袍起身換上。又琢磨一陣,覺得沒什麼明顯破綻,這纔出了洞府。
仲狄此次出來試煉,並非孤身一人,而是另外還有三個同伴,只不過他臨時有事這才分開的。但也約定數日後重聚,既然打算以此人的身份進入外城,自然要先與那三人認識,起碼應該混得熟絡一些,有些什麼不妥的地方好早早修正,並潛移默化的讓他們認可仲狄的一些改變。
好在仲狄原本就是個沉默寡言之人,裝扮起來難度並不大。
又過了數日,終於在約定的地方見到了另外三人。都是同族年輕人,兩男一女,也都是結丹初期修爲。
兩個男子中,瘦高的叫仲賀,略有些發胖的叫仲坤,至於貌美的女子則叫繆映柔,卻是仲狄的遠房表妹。
四人本就熟絡,見面倒不需要寒暄,隨便的聊了幾句各自經歷後,便繼續往大山的深處行去。
仲賀仲坤二人不知談到什麼,哈哈笑了一陣,遁光漸漸遠離二人。
繆映柔見狀卻輕輕一笑,露出一個算你們識趣的表情,隨後往李川身邊一靠,近在咫尺的說道:“狄哥,你的那頭獨角金鱗蟒已經成功收服了吧?不如放出來一觀如何?小妹也長長見識。”
對於她的這種親暱,李川不可察覺地眉頭微微一皺,雖然對此有所準備,可當真面對時,心中卻仍一陣異樣。那種感覺很奇怪,既有興奮新奇,也有不安躁動,就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嘆了口氣道:“沒有成功,半路殺出一個高階修士,獨角蟒已被他先一步收服了。”
繆映柔聞言怒道:“什麼人竟如此大膽!狄哥,不能就這麼算了,回去讓姨夫把這事上報宗族,到時自有人出來收拾他的。”
李川嘆道:“算了,那人修爲之高不是你我家族能惹得起的,而且,我也只是在遠處感應了一番他的氣息,並沒有到近處與他爭論什麼的。不然,是否仍有命回來見你們都是個未知之數。”
聽他這樣說,繆映柔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也跟着嘆了口氣,“遇到這樣的事,確實沒什麼道理可講的,要怪就怪咱們修爲不如人吧。不過,狄哥你也不用灰心,說不定往裡走還能遇到更好的妖獸呢。”說着,伸手去拉李川的大手,同時道:“趕緊走吧,不要被那兩個小子搶了先機。”
李川還沒能適應與陌生女子親近,下意識的手往後一縮。
繆映柔見狀,嬌軀一震,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略有些氣憤的說道:“自從你和那個狐狸精成親後,就始終對我不冷不熱的,難道咱們兩個當初的好你都忘了嗎?都怪姨夫,非得搞什麼聯姻,不然豈能便宜了她?不過,你們這些男人也沒什麼好東西,美色當前,什麼都可以拋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