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豹七身形一動,揮舞着鐵拳就衝進了人羣當中,並且左右開弓毫不留情地對他們滅殺起來。~~~~當然,那柄銀燦燦的飛劍也並未收回,仍舊在他若有若無地控制下停留在距離洞口十數丈遠的地方,一旦有人試圖靠近,則立即毫不留情地再次斬落。
而就在這時,一道碧綠色的流光忽然一閃地從天而降,直奔他的脖頸削來。
卻是洞口處的花無言心急下發出地無奈一擊。如果在平常,以她二人的修爲若只是維持住這個洞口倒不需如此費力,可現在不但她本身剛剛經歷了一番大戰消耗頗多,俊朗修士更是受了嚴重內傷,一身修爲也僅能發揮出十之四五。若非如此,以她的性格恐怕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豹七剛剛一拳結束了一位結丹期修士的性命,卻突覺危險襲來,不及細想,往上一躍時,一團白濛濛的冰系靈氣瞬間將那隻巨大的鐵拳包裹,隨後舉拳就迎了上去。“轟”一聲響後,綠光一閃地拋飛開去。而他本身卻也因爲巨大的衝擊力而狠狠地落在了地上,雙足直接陷入地下尺許之深。若非陣法的原因使得土地的堅韌程度得到極大增強,陷入的深度恐怕遠不止如此。
經過這一番耽擱,以樑宮爲首的昊陽派衆人終於趕過來,隨即他們二話不說地立馬加入了戰鬥。
豹七哈哈一笑,正要繼續動手,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不由扭頭往洞口處的二人望去。“敢搞偷襲!這下可要讓你嚐嚐俺老戚的厲害!”說罷。他拿手一指,頓時劍光一閃地往那二人劈去。
花無言見狀臉色一變。吐出一道綠芒,略一激發。霎時化爲一面由無數翠綠枝條纏繞而成的盾牌。隨後又是一口精血噴上去,枝條表面驀然一陣綠光大放,瞬間將二人籠罩在丈許範圍內。
與此同時,豹七發出的那道劍光“砰”一聲劈在了盾牌上。花無言身軀一震,臉色也隨之一白,一絲鮮血緩緩從她嘴角流出來。但不管如何,這一擊她終究還是扛了過去。可下一擊又將如何?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十數個呼吸間,可卻足以讓火焰巨人的大部分努力付諸東流。而且,眼下的形勢愈發不妙。他悲憤之下。不由仰天發出一聲怒吼,隨即泄氣般地操控着乾天火印對着白浪等人狠狠地一砸而下。這還不算完,他之後又猛然張口吐出一道紫色火線,一閃地沒入了火印當中。霎時,滔天的火焰騰空而起,炙熱的溫度將附近空間都燒灼得一陣扭曲。
“諸位小心,這老匹夫要拼命了!”大長老見狀臉色一變,隨後猛力一催劍光瞬間將之合爲一體。而即便他不提醒,白浪二人也必定要用出全力來。此等時刻,沒有人願意成爲那個墊背的。
卻在這時,“久違”的靈氣波動再次從那處峰頂一卷而來。
下一刻,五座靈氣山峰的輪廓緩緩顯現。並且越發清晰,直到最後五行合一化爲一道五色劍光。
“嗤”一聲響,五色劍光一閃地來到衆人頭頂。尚有百丈距離。便能感覺到一股強大氣勢鋪天蓋地的滾滾而來。修爲稍低的結丹期修士,即便竭力抵抗。卻依然不爭氣的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元嬰修士好許多,將真氣全力運轉一週後。除了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外,也僅是略覺壓抑。
“不好!這劍光是奔我二人來的!”花無言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的道。
火焰巨人雙眼直視着那道劍光,忽然嘆了口氣,“老夫當真盡力了,已經無愧於泰山派的列位祖師,能否活着離開只能看你們各自的造化了。”話畢,他身形一晃再次化爲一隻火焰鳳凰,仰天發出一聲悲鳴後,雙翅猛力一扇直奔一閃而來的五色劍光撞去。“轟”一聲巨響,兩者狠狠地撞在了一處。火花四散中,五色劍光也隨後一顫地重新化爲五行靈氣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沒有他操控,乾天火印的威能立馬散去。
大長老三人頓感壓力大減,渾身輕鬆起來,可他們卻沒有立馬採取什麼行動,只是望着空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朵朵火花默默無言起來。隨後不知是誰首先發出了一聲嘆息,纔將他們重又拉回現實。
花無言二人則在長眉真人發出最後一擊的同時就從那處破口離開了,現在主要是泰山派的一些元嬰修士在爭搶着從那處通過。雖然因此死傷慘重,可畢竟尚有一線生機。至於餘下的結丹修士,卻不知是誰帶的頭,竟乾脆將各自的法寶收起來,放棄了抵抗,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李川這時已經趕到,見狀吩咐道:“修行不易,既然放棄抵抗便應留人活路,先把他們丹田封了吧。”
樑宮點點頭,與其他門人一起照做起來。
李川隨後問:“紫陽那老雜毛可是跑了?”
樑宮點點頭,“這老匹夫倒是滑溜得緊,一見事情不妙立馬逃之夭夭,又有兩位大修士幫忙,咱們想要把他留下來卻是難上加難的。不過,他一個喪家之犬,日後倒也不怕他掀起什麼風浪。”
李川嘆了口氣,“這一次沒能將他們全部滅殺,恐怕要爲以後埋下禍根了。紫陽真人倒不算什麼,那兩位出竅期大修士纔是咱們真正的威脅!唉!當初又哪裡想得到這泰山派竟有如此實力!”
樑宮道:“話是這麼說,可昊陽派畢竟因此而重獲新生。三長老,說到這件事,我可真要對你說個‘服’字了,咱昊陽派沉寂瞭如此多年,若沒有你的出現,我這輩子恐怕都很難見到這一天了。”
李川笑道:“你也不需恭維我,我這人總是不安分的,今日可以因我讓昊陽重獲新生,明日也可因我使昊陽再添大難,只是到時你能念及今日,不要槍頭一轉再次站到我李某人的對面就好。”
樑宮聞言臉色一肅的道:“三長老這話說得有些重了,我樑宮又豈能是那種落井下石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