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灰霧一收,李川再次現出身形。
徐美婷迫不及待地上前兩步問道:“可是有什麼發現?”
李川道:“的確不是巧合,你倆剛剛滅殺這人以及與他一起的另外四人此次的目的就是那處宮殿。五人中,兩個來自合歡宗,這個被你們滅殺的人就是其中的那個師兄,還有另一個姓袁的師弟。
餘下三人則不是一個門派的,但也只是魔門中的中等門派,現在都已喪命。除了這五人,其他門派也有人蔘與其中,組織者是魔殺門的人,至於具體是哪些門派暫時還不得而知。
二女對視一眼,方琳凝重的道:“若果真如此,恐怕要完成此次任務比想象的還要艱難得多了。誰能料到此事竟會被如此多門派知曉呢?而且他們竟然還聯合了起來,莫非那個魔殺門竟是有意的?好在川哥會幫忙,並且已經替我們除掉了數個大敵,否則當真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李川道:“還真被你猜對了,這件事就是魔殺門有意透露出去的,當然,只是針對幾個特定門派,不然別說破不了那個宮殿的外層禁制,遇到強敵時連小命都難保。也是他們的無奈之舉。”
提到禁制,他忽然想起二女身上還被她們師傅下着禁制呢,於是二話不說地便探出了神識,首先鑽入徐美婷的身體中仔細查探起來,結果只是數個呼吸的工夫,便臉色難看的退出來。
方琳問道:“怎麼樣?可有辦法?”
李川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道:“看來你們這位師尊的修爲遠在我之上,短時間內怕是沒什麼希望了。即便有辦法。我也不敢輕易冒險嘗試,否則,一旦被她感知,你倆立即便有生命危險。”
方琳聞言輕嘆口氣。徐美婷卻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如此說。我和姐姐仍要與你分開一段很長的時間了?其實師尊對我們挺好的,給我倆下禁制的事我們也能理解,就是那裡太沒意思了,整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除了我們兩個,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李川嘆了口氣,“沒有辦法,暫時也只能這樣了,什麼時候我覺得有把握解開那處禁制一定到那個聖地找你們。”隨後他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手掌一動。將那枚儲物戒指攝過來,遞給方琳道:“這東西也算你們的戰利品了,拿着吧,雖然拜了個好師傅,但誰有也不如自己有。”
方琳猶豫了下,徐美婷卻不客氣地將之接過來,看了看,嘻嘻一笑道:“琳姐你跟這傢伙還有什麼好客氣的?他的好東西有的是。隨便拿出一兩樣,都夠咱倆羨慕一陣子了,不差這一個的。”
見李川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方琳撲哧一笑,徐美婷卻更加得意,如倒豆子般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李川心中一暖,在過去的數十年中,這樣的場景總是不時地在他腦海中浮現盤旋。擁有時沒覺出什麼,失去了纔想起珍惜。好在三人還有重逢之日。否則,這一輩子都將是個遺憾。
這時。沈思彤二女仍在千里之外,李川於是打斷她道:“跟我去那邊。稍後還有二人要與咱們一起。”
徐美婷一愣,“還有其他人?”隨即露出狐疑之色,“不會是女人吧?”
李川本來還想提前說一下,見她如此,頓時不知該從哪裡說起了。只好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有一個你倆認識,另一個雖然沒見過,但也應該聽說過。走吧,那邊還有些事等着我處理呢。”
不長時間,兩道遁光在前方一閃而現,並很快來到近處。
兩邊的人一見面,除了洛羽妃有些疑惑外,那三個丫頭都立刻愣住。李川一見這情況,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暗歎一聲後,不等她們開口說什麼,先把洛羽妃和徐方二女給對方介紹了一番。
一聽是洛羽妃,徐美婷眼中一亮地再次往她臉上打量了片刻,隨後有些不是滋味的道:“原來這位就是洛師姐!長的可真好看,跟仙女一樣,怪不得當初你這傢伙會拼了老命去大鬧泰山派。
要不是李大剛他們無聊時把這事說給我和姐姐聽,恐怕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呢。”她本意是想借機奚落二人幾句,可一見洛羽妃那毫無雜質的眼睛,頓時這說出來的話就變了味道。
聽她提起此事,連沈思彤的臉色都跟着不好看起來,李川沒好氣的道:“你這丫頭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洛師姐美貌不假,但與我當日出手有必然的聯繫嗎?莫非她不美我就會看熱鬧?”
徐美婷哼了一聲,“那誰知道?”
李川被她噎得一時沒了詞,搖了搖頭,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隨即識趣地閉口不言。他一向思維敏捷,能言善辯,可遇到這些不講理的女人也只能甘拜下風,除非變得比她們還要不講理。
洛羽妃被二人一再提及,說的又是些令人難堪的事,即便以她的淡然,臉上也不由微微一紅。但以她的性格,顯然不會爲此爭辯什麼,壓下心中的一絲異樣,擡起頭,往遠處望去。
徐美婷見二人都沒了動靜,頓感無趣,便扭頭看向沈思彤,卻見對方也正毫不示弱地望着自己,而且目光中似乎還蘊含着某些頗耐人尋味的東西。女人的第一直覺告訴她,這個纔是勁敵。但隨即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有些疑惑的道:“沈姐姐怎麼也一起來了?莫非已經不恨他了?”
沈思彤聞言臉色一變,神情有些不善地望了眼李川,心道你這傢伙怎麼什麼事都跟別人說?可隨後卻輕輕一笑,就好像剛剛那個不是她一樣。說道:“恨與不恨那都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就不勞徐小姐費心了。倒是有一件事我還沒弄明白,你和隆興集團的那位公子最後結成婚沒有?”
徐美婷皺眉道:“沈姐姐,說話前你可要搞清楚,那個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