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聽不見蕭寒的話,沉浸在噩夢中的意識依舊混混沌沌的,不停的抽泣着:“……大哥哥……你在哪裡……爲什麼要離開我……”
蕭寒的心裡是充滿了喜悅,可是這喜悅的情緒也夾雜了一絲苦痛,他不停的輕聲安慰着她:“不哭了,我回來了,以後永遠也不離開你了。殢殩獍曉”
蕭寒安慰了好一會兒,舒暖逐漸平靜下來了,他坐到牀上,把她抱在懷裡,她的身體很柔軟,服帖的依偎在他的胸懷裡,這樣把她抱在懷裡,好像是在漂泊孤寂了很久後,終於找到了一座溫暖的港灣。
這幾日他嚴重的體力不支,再加上此刻的心安靜放鬆,頭一偏,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荊楚和尚銘還沒有離開,在外面看了一會兒,尚銘抽噎着道:“荊楚姐,哥那麼喜歡暖姐,爲什麼暖姐還要離開哥呢?”
爲什麼?當然是因爲舒暖心裡沒有蕭寒。
想起之前舒暖對她說過的話,荊楚只幽幽的嘆了一聲,道:“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過來。”
第二天早上,護士又拿來一包藥,蕭寒以同樣的方法把藥灌進舒暖的嘴裡,中午的時候又餵了一次,等到下午的時候,燒纔有了退的跡象,但是人卻沒有醒過來,雖不如被噩夢束縛一般的掙扎哭泣了,但還時不時的會囈語兩聲,或者就是極其痛苦的申銀着。晚上又餵了藥,等到差不多八/九點的時候,舒暖纔算安靜下來了。
蕭寒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燙,這才站起身。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一天,滴水未進,蕭寒一站起來,眼前便是一黑,身子晃了晃,幸好項南及時扶住纔沒有倒在地上。
項南今天早上一來醫院,就聽尚銘哭泣着臉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知道蕭寒因爲傷心過度還有體力不支栽倒在地上,擔心的問:“哥,沒事吧?”
蕭寒搖搖頭,眼前的眩暈還沒有完全消退,他重重的揉着額角。
項南看着他臉上的疲累之色,道:“哥,坐沙發上歇會兒。”
蕭寒推開項南相扶的手,走到沙發前坐下,尚銘立即貼心的遞上一杯水,蕭寒拿過來一口喝完,乾燥的喉嚨這纔好了一些。
荊楚走過來,道:“哥,你一天都沒吃飯,出去吃點吧!”
蕭寒沒有說話,眼睛直望着牀上的人兒,項南見狀站起來說:“我出去買吧。”
“不用了,”蕭寒阻止他,“我不餓。”
一天沒有吃飯了,怎麼可能會不餓?不過蕭寒都這樣說了,他們誰也沒有反駁。
荊楚看了看舒暖,又看了看蕭寒,這樣下去總是不行,別等到舒暖好起來了,蕭寒又趴下了,她想了一會兒道:“我出去一會兒。”
荊楚出去沒多久,嶽翔和陳驍過來了,其實嶽翔中午的時候來過一次了,見這會兒舒暖終於安靜的沉睡了,鬆了一口氣,再看已然疲憊不堪卻強撐的蕭寒,心裡輕輕的嘆息一聲。
陳驍走到牀邊,撫摸着舒暖消瘦蒼白的臉,連聲心疼道:“可憐的孩子!”
舒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了,皺眉申銀了一聲,卻只是輕輕的囈語了一聲,便又安靜了。
陳驍愣住,回頭問:“大哥哥是誰?”
除了蕭寒,三個人心裡俱是一驚,這一天下來,舒暖喊得最多的就是大哥哥,他們心裡也好奇的要命,想知道這個大哥哥是誰,但是他們都心照不宣的緘口沉默着,因爲從舒暖那不成語調的囈語中可以判斷,那個大哥哥絕對不是蕭寒。
嶽翔朝陳驍搖搖頭,陳驍看了眼蕭寒,只覺得他的臉色凝重,心裡瞭然,也就不再問什麼了。病房裡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兒,嶽翔走到蕭寒面前道:“蕭總,能出來一下嗎?”
兩人走到無人的露臺上,蕭寒下意識的就要去掏煙,卻摸到了空,嶽翔抽出一支菸給他,蕭寒看了他一眼,接過來:“謝謝。”
蕭寒點燃煙,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來,煙霧繚繞中,他的臉有些辨識不清。
“蕭總,雖然上次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答案了,蕭總你對暖暖是真心的。”
嶽翔說的是真心話,不僅是他,只要親眼看到的人恐怕都不會懷疑蕭寒對舒暖是不是真心的。蕭寒聞言看了他
一眼,道:“你叫我出來,不只是就爲了和我說這些吧?”
嶽翔猶豫了一會兒,道:“我把舒暖生病的事情告訴舒陽了。”
蕭寒吸菸的動作一怔,看向他,眉眼之間有些不悅。
嶽翔繼續道:“舒暖幾天都沒有回家了,也沒個消息,他們兄妹難免會擔心,舒陽還好,舒雲就……”
嶽翔的話沒有說完,蕭寒接了過去,道:“我本打算等暖暖身體好轉了些再告訴他們的。”
嶽翔沒想到蕭寒有此想法,有些驚訝。
蕭寒吸了一口煙,道:“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兄妹,理應知道。現在她的情況好轉了,明天就讓他們過來看看。”
嶽翔對蕭寒的印象本就不錯,此刻,他竟然爲舒暖能有這樣一個男人來愛她而感到欣慰。
“蕭總,我那個師妹性子倔強又好強,您以後就多擔待一些。”
蕭寒彈了一下,燃盡的菸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無誤的落進垃圾桶裡,他勾脣笑笑,沒有說話。
回去的時候,王醫生正好做完檢查,他走到蕭寒面前,道:“蕭先生,病人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回家後只需要按時吃藥和輸液就行了。”
尚銘嘴快,突然插了一句:“暖姐可以出院了?”
王醫生點點頭,“醫院畢竟是個公衆地方,人多口雜還吵鬧,不如家裡清靜。”
蕭寒想了一會兒,道:“今晚上就回去可以嗎?”
王醫生一愣,剛纔見他表情嚴肅,神色猶豫,還以爲不願意出院呢,哪裡會想到竟如此迫切,他笑笑,點點
頭,“可以,不過一定要記得按時吃藥,待會兒我會讓護士把藥送過來。”
王醫生和護士離開了,陳驍的神色之間有些猶疑,嶽翔發現了,問:“想什麼呢?”
陳驍忽然看向已經把舒暖抱起來的蕭寒道:“蕭總,你不會把暖暖帶回家裡後,就不再讓我們見了吧?”
蕭寒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走出去。
荊楚走到陳驍身邊笑道:“陳小姐你多慮了,你們是暖暖的師兄師姐,哥不會不讓你們見得。”嶽翔也笑着
道:“是啊,蕭總不是那麼不明理的人。”
陳驍微微皺眉,一副不怎麼相信的模樣。
蕭寒抱着舒暖坐進車裡,嶽翔道:“蕭總,我們就先回去了,暖暖就麻煩你照顧了,明天我們再過去”
蕭寒點點頭,看了一眼項南,車子就緩緩的動了。
嶽翔見陳驍還盯着車子看,笑了,“放心,我們一定能見到暖暖。”
陳驍白了嶽翔一眼,“蕭寒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那麼相信他?”
嶽翔笑笑,攬住她的肩膀道:“好了,別瞎捉摸了,走吧!”
走得遠了,還聽到陳驍疑惑的話飄過來:“暖暖喊得那個大哥哥到底是誰啊?”
“不知道,我猜想應該是暖暖心裡的人,直吵着嚷着要去找他呢”
陳驍訝異:“暖暖心裡的人不是她陳愉廷嗎?”
嶽翔沒有說話,陳驍兀自幽幽嘆了一聲:“說起來這蕭寒也真夠可憐的,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暖暖幾天不說,還要忍受她在夢裡大哥哥二哥的喊,偏偏這兩個哥都不是他。”
“心疼了?”
“哼,纔不呢,那種人就該讓他受點苦!”
“……”
剛纔不還說他可憐的嗎?
蕭寒把舒暖放到臥室的牀上,雖然動作已經很輕了,但是又是坐車又是上樓的,她似是醒了,又似沒有,皺着眉頭開始哼唧,蕭寒本來是給她蓋被子的,見她哼唧,立即就不動了,連呼吸都屏住了,等到她哼唧了幾聲不動了,他才把被褥輕輕蓋上。
荊楚拿着吊瓶走過來,看了一眼蕭寒道:“哥,你很緊張嗎?”顯然,她已經把蕭寒剛纔的舉動給全部看在眼裡了。
蕭寒淡淡的神色略顯尷尬,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針頭,又看了眼舒暖因爲扎/針而發青的手背,淡淡道:“輕點
扎!”
荊楚到底是把舒暖給扎醒了,荊楚笑着安慰道:“別擔心,在給你扎/針,好好休息。”
舒暖本就是被疼醒了,疼痛過了,睡意依舊很濃,慢慢的合上眼睛就又睡着了。
荊楚見蕭寒坐在沙發上,走過去,道:“哥,暖暖已經睡下了,你先去洗洗,我下去給你做點吃的。”
蕭寒洗完澡出來,荊楚已經把飯菜做好了,他顯然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一點,就放下了,上樓來,看了眼直打盹的尚銘,道:“老四,送小五回去吧!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荊楚走之前又給舒暖換了一瓶藥水,對蕭寒道:“這瓶藥水流的速度慢,可以堅持到天明,你也不用一直守
着,適當的休息一會兒。”
荊楚因爲要給舒暖換藥水,很早就過來,一看到蕭寒那佈滿血絲的眼睛,就知道他又是一夜沒睡,她本來是帶了藥水過來的,想了想,道:“還是打小針吧,這樣效果快些。”
蕭寒自然不知道荊楚給舒暖換小針是爲了他,不想他再這麼一夜一夜的熬下去了,點點頭,說:“她怕疼,你輕着點。”
荊楚神色怪異的看着蕭寒,忽然問了一句:“哥,如果有一天暖暖真的離開你了,你會怎麼做?”
蕭寒的眼睛裡陡然閃過一絲狠厲的銳光,再加上眼眸裡那層層的血絲,襯得那雙眼睛是嗜血一般的殘忍,他沒
有說話,只淡淡的看了眼舒暖轉身就走了。
荊楚撫了撫快速跳動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滿道:“我不過就是說說而已,至於這麼認真嘛!”
荊楚走到醫藥向前,正準備小針,舒暖咳了兩聲,醒了。
荊楚放下針,走到牀邊,問:“醒了?”
舒暖的眼神還有些迷糊,四處看了一遍,才發現這裡已經不是醫院而是蕭寒的別墅,她的眼睛裡立即就顯現出
了驚懼之色,話還沒有說出來,又斷斷續續的咳了幾聲。
荊楚連忙把她扶起來,端起水杯喂她喝水,舒暖喝了一杯水,抓住荊楚的手道:“荊楚,我、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我要離開這裡,我不要待在這裡。”
她的聲音又急又顫,荊楚聽出了裡面的恐懼,安慰道:“暖暖,別害怕,哥不會再傷害你了。”舒暖卻一臉的驚慌失措“不,我、我……他、他……”
舒暖到底是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來,卻是抓着荊楚的手不願意放,嗚嗚的哭着。
荊楚耐心的安慰着:“暖暖,別這樣好不好?哥他真的很擔心你,你不知道你昏睡不醒的這幾天,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是真的擔心你。”
舒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荊楚的話,只是一徑的搖着頭。
荊楚捧起她的臉,直視着她的眼睛,道:“暖暖,哥是真的愛你的,給哥一次機會好不好?”舒暖還是搖頭,
“不,我不相信,他纔不擔心我,更不會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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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也不會說要把他送給別的男人,更不會再她生病的時候和杜韻詩約會。
舒暖現在想起來他說那些話時,心還如刀絞一般,疼得她都不能順暢的呼吸了。
“不,我不相信,你騙我,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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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見她的情緒有些激動,連忙出聲勸慰:“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不要激動,冷靜下來……”
荊楚的話在看到門口一臉冷沉的蕭寒時猛地打住,下意識把舒暖往懷裡緊了緊,“哥。”
舒暖聞言擡起頭,本就蒼白的臉,瞬間就面無血色了,自發就靠近荊楚的懷裡,喃喃道:“我要回家……回家……我不想看到他……”12ifl。
荊楚安慰的拍着她的背,“別害怕,有我在。”荊楚看着蕭寒,道:“哥,我帶了飯過來,你下去吃點兒!我照顧暖暖就行了。”
蕭寒置若罔聞,走過去,看了眼醫藥箱裡的針,問:“還沒有扎/針?”
荊楚點點頭,“下午再扎也可以。”
蕭寒看了會兒縮在荊楚懷裡的舒暖,道:“你起來!”
荊楚一驚,“哥!”
“起來!”
荊楚沒辦法只得站起來,舒暖顯然不願意她離開,握住她的手不願意鬆,蕭寒抓住她的手腕,微微一使力,就
把她給撈進自己懷裡了。
舒暖開始掙扎:“放開我,我恨你,你別碰我!”
蕭寒一隻手就輕鬆的制止住了她的掙扎,另一隻手拿起桌上的藥,“既然醒了,就把藥吃了。”“我不吃。”
蕭寒掰開她的嘴,把藥塞進去,舒暖死咬着牙不願意鬆開,蕭寒只得又低下頭封住她的嘴,趁着她張嘴呼吸的空檔用舌尖把藥丸給抵了進去。
舒暖又羞又惱,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可疑的紅暈,憤怒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蕭寒也看着她,可能是因爲過於專注的緣故,幽深眼眸裡的那交錯橫織的血絲顯得越發的紅了。
舒暖看着他那眼眸,穿透那層層的血絲,她似是看到了擔心和欣喜,竟然還帶着些遙遠的熟悉感,那抹熟悉感讓她心驚,不由得就放鬆了手上的力道,眼睛裡的憤怒也漸漸的消了下去,換上了一層迷茫疑惑。
蕭寒鬆開她的嘴,拿起桌上的水杯遞到她嘴邊,舒暖沒有牴觸,乖乖的就喝下了,等到再喝蜂蜜水時,她猛地擡頭看向他,一臉的震驚訝異:“你……你爲什麼給我喝蜂蜜水?”
蕭寒的聲音也是出奇的溫柔:“不喜歡嗎?”
舒暖看着她不說話,蕭寒見她不喝,微微皺眉:“太甜了嗎?”說着,低頭喝了一口,味道剛剛正好。
蕭寒又把水杯遞到她的嘴邊,道:“喝一口,把藥的苦味消下去。”
舒暖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像個白癡似的盯着他看,一時間有些羞惱,推開水杯。
“我不喝。”
蕭寒也沒有勉強她,把水杯放到桌上,“什麼時候想喝了再喝。”15424717
蕭寒把舒暖放到牀上,問:“想吃什麼?我去做。”
舒暖神色冷淡的看着窗外,不說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荊楚見狀,走到蕭寒面前道:“哥,你去公司吧,有我照顧暖暖,你完全不用擔心。”
蕭寒點點頭,又對舒暖道:“想吃什麼就和荊楚說。”
舒暖還是不說話,蕭寒看了會兒,彎下腰,想要去親吻她,她翻了個身子,吻就落在了她的額角上,他一愣,
只笑了笑道:“我很快就回來。”
荊楚把蕭寒送出去,回來正好撞上舒暖迷惘的視線,舒暖則像是一個被發現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連忙又把頭轉了回去,荊楚笑笑,走過去。
“暖暖,看到沒有,哥那完美如希臘雕像一般的容貌都消瘦了一圈了。”
暖聽可了緒。舒暖想着他那消瘦的臉,還有那寫滿擔憂的眼神,以及他話裡的寵溺,只覺得一切都像是夢一般不真實,這和
她想的完全不一樣,更讓她迷惘的是,就在剛纔的某一瞬間,她竟然對他產生了一股深切的熟悉感,好像他們很早就認識一般……
舒暖連忙搖搖頭,她覺得自己要麼是被燒傻了,要麼就是還沒有完全清醒,不然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那根本就是褻瀆!
荊楚不知道她心裡在想着別的,見她搖頭,以爲她是否認,笑問:“真的沒有看見?”
舒暖抿着嘴不說話。荊楚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好了,別賭氣了,你就是懲罰他,也懲罰得夠了,你看着不心
疼,我們瞧着可心疼了。”
“我哪有那本事懲罰他,他不懲罰我就阿彌陀佛了。”
荊楚笑着端起蜂蜜水道:“瞧着滿口的苦味道,來,喝口蜂蜜水壓壓苦。”
舒暖喝了一口,就盯着蜂蜜水看,荊楚笑笑,“哥捨不得讓你苦,就用蜂蜜水來給你壓苦。”
舒暖心裡的疑惑卻是越來越大,她記得她並沒有告訴過他她怕苦,更沒有告訴過他她吃藥後喜歡喝蜂蜜水來壓苦,他是怎麼知道的?
藥效發作了,舒暖沒有想一會兒,就又沉沉的睡着了,再睜開眼睛時,已經近中午了,她顯然是被肚子餓醒的,咕咕的直叫喚。
她看了看,房間裡沒有人,見桌上有杯水,她撐着身子就要去拿水杯,但是離得太遠,大半個身子都懸空了,還沒有夠到。
蕭寒進來就看到她上半個身子懸在牀邊,手伸得長長的,要去拿杯子,眼看着中心不穩,就要直直的往地上載
去,他心下一驚,,兩個箭步衝了過去,伸手把她撈進懷裡,兩人一起倒在牀上。
舒暖好一會兒才從這突來的驚/變中回過神來,回頭看着他又是憤怒又是驚慌的臉一時又呆住了。
“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蕭寒的氣息有些喘,神色間雖帶着些怒色,還是把怒火給壓了下去,只剩下了急慌。
舒暖的耳朵就貼在他的胸膛處,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那撞擊胸腔的心跳聲,很大,很沉,震得她的耳朵有些嗡嗡作響。
舒暖搖搖頭,想要從他身上坐起來,無奈身子虛,沒勁兒,才離開一點兒距離,就又趴下了。蕭寒扶着她的腰
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側身把水杯端過來,給她。
舒暖着實也渴得厲害,接過來就喝,不一會兒一杯水就見底了。
“還喝?”
舒暖搖搖頭,依舊不忘努力的想掙脫他的懷抱。
“餓了沒有?”
舒暖搖搖頭,然後肚子就很不給面子的咕嚕嚕叫了起來,這種完全是自己打自己臉還說不疼的行徑頓時讓舒暖
燥紅了臉,擡眼看到他眼睛裡蘊含的笑意,立即低下頭推他的胸膛。
蕭寒笑笑,鬆開她,“王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紅豆粥,我去給你端來。”
很快,蕭寒就端着粥進來了,看着把自己裹在被褥裡的人,笑着走過去,把粥放下,去拉她的被褥。“粥來
了。”
舒暖的聲音悶悶的:“我不要吃,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沒關係,不想看就閉上眼睛,我看着你就行了。”
舒暖:“……”
蕭寒沉吟片刻道:“如果你把這碗粥喝完,我就讓你的哥哥和妹妹過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