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默走了很久,她動也不動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她害怕自己一動,心裡那些壓抑的情緒就不受控制的跑出來。
她覺得自己委屈,所有人都說她不應該懷疑他,可是面對那樣的情景,她怎麼會不懷疑呢?她也覺得自己很自私,
他們是相愛的,相愛的人就應該互相信任,除夕之夜他冒死前來見她,足以證明他的心裡是有她的,可是,兩個人
離得再近,還是會隔着兩顆心的距離,他什麼都不說,她又不聰明,怎麼能正好猜到他的心裡去呢?
舒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手邊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看看是陳驍,拿起來接通。
“師姐。”
陳驍皺皺眉頭:“聲音怎麼了?感冒了?”
“沒有。”
這次回答帶着些哭腔。
陳驍的臉色立即就變了我,問:“是不是蕭寒又欺負你了?”
嶽翔聽到她的話,嘴角抽了抽,無奈的搖搖頭。
舒暖抿着嘴癟了一會兒,哽咽道:“沒有,他沒有欺負我。”
“那你哭什麼?”
“師姐,我心裡難受。”
“別哭了,對孩子不好,早點休息,我們回來了,明天我過去看你。”
陳驍又安慰了兩句,撂下電話。
嶽翔倒了兩杯茶坐過來,笑說:“蕭總沒你想象的那麼壞。”
陳驍接過來一杯,睨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們多熟悉似的,你瞭解他嗎?”
嶽翔笑笑:“以前我認爲他也只是一個滿身銅錢味唯利是圖的商人,但是打了幾次交道,我發現他不是,至少他對
暖暖是真心的。”
陳驍雖然嘴上話毒,其實心裡也明鏡兒似的,自然知道蕭寒對舒暖的情意。
“那又怎樣,自從暖暖跟了他之後,心口上的傷也多了不少,不都是拜他所賜嗎?”
嶽翔噎住,好一會兒才訕訕道:“這是兩碼事,不能相提並論。”
陳驍切了一聲,放下茶杯,“我看你是被他給洗腦了,和你無法溝通。”說完,站起來,不再理他,朝臥室裡走
去。
嶽翔看着她的窈窕的背影,眼睛裡的光便暗了,喝完最後一口茶,站起來,朝臥室走去,抱住正要換衣服的*。
“既然言語上不能溝通,那我們用別的方法溝通。”
陳驍紅着臉躲避着他不老實的手,嗔道:“討厭,以前看你挺老實的,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
嶽翔將她壓倒在*上,含住她的紅灩的脣,廝磨着。
“誰讓你那麼着急嫁給我?現在嫌我不正經了,晚了,謝絕退貨!”
陳驍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脣,白希的臉頰上染上一層薄嗔的暈紅,如緩緩綻放的粉色花瓣,美麗動人,吐氣如
蘭:“我也捨不得退貨!”
舒暖見到陳驍終於痛快的哭了一通,陳驍也從她斷斷續續的述說中大概了明白了她心中在想什麼,不由得長嘆了一
聲:這兩人還真是能折騰啊!
沉默的等待她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些後,又遞過去幾張面紙。
“謝謝。”
陳驍盯着她紅腫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說:“以前我絕對不敢相信你竟然會有這麼的眼淚。”
舒暖又抹了一把眼淚,看了她一眼,低頭哽咽道:“女人懷孕了,情緒都會變得很敏感的。”“別把什麼事都忘孩
子身上推,欺負他不會說話是不是?”
舒暖抿了抿嘴,沒再說話。陳驍站起來倒了一杯熱茶端給她,“潤潤嗓子。”
舒暖神色略顯尷尬的接過來,喝了一口,小聲道:“本來就是嘛,荊楚也這樣說。”
“如果你現在沒有孩子,經歷的之前的種種你會不會哭?”
舒暖的抿了抿嘴,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不會。”
“你就是嘴上功夫了得!算了,我不想和你討論你動不動就流眼淚是因爲孩子還是別的什麼,我問你現在你準備怎
麼辦?杜韻詩因爲你們兩個被綁架,又是一人在越南,蕭寒自然不會不管她,這也正中了杜韻詩目的。”
舒暖沉默下去了,她也不知道怎麼辦,總不能跑過去然後被他再攆回來一次吧?再說,眼下這情景,她出這棟房子
都困難,更別提去越南了,可是一想到他們兩個可能會在一起,她心裡就針扎似的難受。
“我不知道。”
良久,舒暖喃喃自語,蒼白的臉色上呈現一種無助的神情,她擡頭看着陳驍,“師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陳驍心疼的抱住她,讓她靠在她的懷裡,撫摸着她的頭髮,安慰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來之前你師兄要我
轉告你一句話。”
“什麼話?”
“他要你相信自己的心。”
舒暖愣住,有些迷惑:“心?”
陳驍點點頭,“對,有時候我們親眼所見的,所聽的可能都不是真的,只有心看到的,感覺到的纔是真的。”
舒暖不由自主的撫摸着心口,那裡在輕輕的跳動着,一下一下撞擊靈魂的震動,她忽然就感覺到了溫暖,像是一股
暖流乍然流過心田,原本混沌的心境忽然就清明瞭,她想到了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時光,無論是痛苦的,還是歡樂
的,都那麼清晰明瞭的烙印在心底最深處……
他們說好的要互相信任,所以她相信他愛她,她相信他會給她一個婚禮,她相信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陳驍見她久久不說話,臉上有一種奇異的色彩,驚異道:“你怎麼了?”
舒暖忽然握住她的手,哽咽的聲音裡有難言的激動:“師姐,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陳驍皺皺眉:“怎麼做?”
舒暖姣麗的臉上散發着一股明亮的光彩,漆黑明亮的眼睛裡也隱藏着堅定和喜悅之色:“我相信他。我等他,不,
我和寶寶一起等他。”
陳驍雖然猜不透她的思想,不過看她精神很好,也就笑着點點頭,“只要你覺得是對的,我支持你到底。”說完,
瞟了一眼她的肚子,問:“蕭寒知道你懷孕了嗎?”
舒暖臉上的笑一滯,搖搖頭,“還沒有。”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
舒暖撫摸着肚子沉默着,臉上閃現着猶疑的神色。陳驍輕嘆了一聲,道:“雖然孩子才兩個月,一時半會兒看不出
來,但總這麼瞞着也不是個辦法。”
舒暖輕輕的嗯了一聲,“其實,我是打算在越南就告訴他的,當做一份遲來的新年禮物,可是……”
她沒有把話說下去,沉默了一會兒,笑着說,“等他回來我就找個機會告訴他。”
陳驍看了她一會兒,問:“你想不想盡快讓他回來?”
舒暖立即點點頭,“想。”
“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他你懷孕了,我保證他明天就回來。”
舒暖一愣,沉吟片刻,搖搖頭,“不,我不能這個時候告訴他,他現在境況危急,我不能讓他擔心,也不能讓他分
心。他要是出事了,那我和寶寶怎麼辦?”
陳驍長久的看了她一會兒,微微笑了。
舒暖有些摸不着頭腦,問:“怎麼了?笑什麼?”
陳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道:“暖暖,你知道嗎?以前我真的害怕你會抱着回憶孤獨的過一輩子,我和你師兄都希
望你能忘掉過去,開始一段全新的人生,看到你現在模樣,爲一個人哭爲一個人笑,甚至還懷了他的孩子,我知道
你是真的做到了。暖暖,我真心爲你高興。”
陳驍一句感人肺腑的話說得舒暖眼淚汪汪的,她咬脣忍了一會兒,說:“師姐,真對不起,讓你和師兄爲我/操心了。”
陳驍似乎也有些承受不住這樣太過煽情的氣氛,笑道:“我們就你一個小師妹,不抄你的心操誰的心。”
舒暖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我沒有把大哥哥忘掉,我只是把他埋藏在了心裡。”
陳驍忍不住又是一嘆:“哎,也是,都的放在心裡二十多年了,哪有那麼容易忘記,不過,不管你是把他藏起來了
還是埋起來了,你要記住,你現在愛的人是蕭寒,能給你幸福的人也是蕭寒。”
舒暖良久才點頭輕嗯了一聲:“我記住了。”
蕭寒進屋看到在餐桌前忙活的人,俊臉沉了沉,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走進來。
“你回來了,去洗洗手,過來吃飯。”
杜韻詩一邊擺着飯桌,一邊笑着說,臉上的笑容很甜美,洋溢着滿滿的幸福。
蕭寒沒有去洗手間,而是站在客廳裡靜靜的看着他,杜韻詩走過來,笑問:“怎麼了?”
“休息幾天了,你身上的傷也好了,明天就回去罷。”
杜韻詩臉上的笑容僵在脣邊,她擡頭看着他,好一會兒才道:“爲什麼一定要趕我走?”
蕭寒轉身倒了一杯水,在沙發上坐下。
“這裡太危險了。”
杜韻詩立即道:“我不怕危險,而且我相信你不會再讓我遇到危險的。”
蕭寒閉眼深呼吸一口,語氣已經聽出了些許隱忍的怒氣:“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如果你真的不想離開越南也行,那搬回你的公寓住。”
杜韻詩冷笑着哼了一聲,來到他身邊,“爲什麼?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杜韻詩是你蕭寒的女人,是你未婚
妻,怎麼?難道我們住在一起不對嗎?”
“你知道那不是真的。”
“不是你親口承認的嗎?需要我找幾個證人來證明嗎?”
蕭寒沉着臉看了她一會兒,淡淡道:“你知道我是在利用你。”
杜韻詩覺得他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朝自己的心口劃了下去,爲什麼他一定要說得這麼明瞭?她都已經委
曲求全成這樣了,他連騙一騙她都不願意嗎?爲什麼對那個女人他就是百般呵護千般牽掛,對她,他卻是如此的無情冷漠?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至少以前他沒有像這樣因爲別的女人而傷害自己。
杜韻詩握緊手,指甲深深的嵌進手心裡細嫩的肉裡,似乎只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她控制住自己薄發的憤怒情緒。
良久,她抿嘴一笑:“我知道,爲了保護那個女人,你就罔顧我的死活把我當靶子,不過沒關係,只要能留在你身
邊,我願意當靶子。”
蕭寒閉上眼睛,緊緊的握住茶杯,額角隱現着凸起的青筋,好一會兒他睜開眼睛,無奈的嘆息一聲,道:“別這麼
作踐自己,我不值得你這樣。”
杜韻詩跪倒他腿邊抱住他的腿,哀求道:“不,你值得,如果這世間還有一個男人值得我爲他這樣付出,那個男人
就是你。蕭寒,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對我這麼絕情?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舒暖?”
蕭寒推開她站起來,臉色已經難看至極:“說過的話我不想再多說,兩個選擇,要麼回中國,要麼搬出去。”
杜韻詩垂着頭,頭髮掩蓋住了臉,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良久,她仰起頭,略顯蒼白的臉上城下一股決然果斷的神
色:“我兩個都不選擇。”
蕭寒扭頭看着她,她站起來,眼睛一直看着他:“我對你已經很讓步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讓步了。你想
娶她是吧?”
杜韻詩一邊輕聲說着一邊來到他身邊,冷笑了一聲,說:“不,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杜韻詩得不到的東西,別人
也別想得到。”
蕭寒幽深的眼眸裡迸發的陰寒狠厲的光芒,俊臉繃得緊緊,蓄藏着一股基於噴薄而出的戾氣:“看在我們以往的情
分上,你做過什麼我沒有和你計較,但是我的底限就是她,你最好給我識趣點,安分點。”
杜韻詩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或許是憤怒的情緒太強烈了完全掩蓋住了害怕,她看着他,良久,扯嘴笑了,笑得
很是肆無忌憚。
“蕭寒啊蕭寒,你真是太不瞭解女人了,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護着她,她就越危險。”
蕭寒不想再看她扭曲的臉,轉過身去,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淡淡道:“我就當做不知道你和查將軍的事。”
杜韻詩腳下的步子一頓,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回頭看着他,慢慢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你知道了?”
蕭寒沒有轉過身子,依然背對着他,挺拔修長的背影看上去冷漠極了。
“查將軍想開拓中國市場,找的合作伙伴就是你們杜家,你是杜家的大小姐,他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動你,當然
除非這是你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杜韻詩依舊保持着那個僵硬的微笑,看着他冷漠桀驁的背影,哼道:“不愧是蕭寒,那你爲什麼還要配合我?”
蕭寒轉過身來,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看着他,俊臉上毫無情緒:“就當是償還欠你的。”
杜韻詩冷笑:“看來拿我當靶子,你心裡也有愧疚。”
“你好自爲之。”
蕭寒說完這一句話,便轉過身去。
杜韻詩握了握拳頭,看着他的背影道:“蕭寒,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想通後,舒暖的心情好了不少,心情好了自然胃口也好了,幾天滋補下來,臉色就紅潤了起來,身子也豐腴了不
少。
荊楚瞧着她陽光下直髮亮的臉,忍不住讚歎:“你的皮膚到越發的好了。”
舒暖不以爲意的撇撇嘴:“現在看着還行,再過兩三個月,估計就不能看了,”說着用手比劃了一下,“都是妊娠
斑。”
荊楚笑笑,把毯子往她身上蓋了蓋,“現在是正月裡,雖然太陽不錯,空氣卻是冷的,小心點。”
“開着暖氣呢。”
“開暖氣也不行,哥前天特意交代我了一定要照顧好你,要是他回來發現你瘦了,會找我算賬的。”
舒暖不悅的抿抿嘴:“爲什麼他只和你們聯繫,從來不給我打電話,我打電話他也不接。”
“還能因爲什麼,還不是害怕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控制不住的飛回來。”
舒暖撇撇嘴,喝了一口熱奶茶,有些疑惑的問:“我對她的影響真的有那麼大嗎?”
荊楚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舒暖沉默了一會兒,笑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心裡就好受多了。”
荊楚拍拍她,“再耐心等等,那邊事情處理完,哥立即就會回來的。”
舒暖看着外面的太陽輕輕的嘆了一聲,明亮的小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擔憂的神情,“我現在什麼也不奢望,只希望他
能平安。”
夜色如墨,漆黑得如同最深的海,一眼望過去,烏漆墨黑的什麼也看不到,殊不知危險卻環伺在四周。
蕭寒站在窗前,幽深的眸子如同他所望着這片夜空,烏沉沉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項南走過來,看了他一眼,問:“哥,你在想什麼?”
蕭寒轉過身來,笑了笑,“怎麼還沒睡?”
“睡不着,看你屋裡的燈亮着,就過來看看。”說完,看了眼他手裡的東西,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拿,“什麼東
西?”
蕭寒沒有阻止他,只微微揚了揚脣,任由他把手裡的東西拿走。
是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小女孩站在一片水塘裡,手裡抓兩個泥鰍,笑得很燦爛,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小臉上還沾
着泥巴。
項南愣了一下,擡頭看了蕭寒一眼,把照片給他,說:“她就是那個小女孩。”
蕭寒點點頭,看着照片的眼睛盈滿了柔情蜜意。
項南看着他一臉的迷醉,想到還在家裡苦苦等候的舒暖,心裡便不是滋味來,但是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有走到酒
櫃前倒了一杯酒灌下。
蕭寒看着他不停的灌酒,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
項南仰頭又把手裡的一杯酒灌下,血紅着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走過來,說:“哥,你不應該再想着她了,你已經有
嫂子了。”
蕭寒微微一愣,隨即笑了,“原來你是爲我憂愁啊!”
項南見他一副風情雲淡毫不在意的模樣,心裡就更鬱悶了,道:“哥,我說的是真的,嫂子那脾氣,要是知道你心
裡還想着別的女人,不知道又會怎麼給你苦頭吃呢?再說,都等了這麼多年了,要是能遇到,怕是早就遇到了。”
蕭寒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只笑不語的低頭看着照片。
“如果你實在控制不住不想的話,我先幫你收着,別哪天讓嫂子發現了,事兒就大了。”
說着伸手就要去奪照片,被蕭寒一個閃身躲開了。
他微笑着把照片裝進錢包裡最裡層的一個夾層裡,項南離得近看到了外面夾層裡的相片,笑了笑,說:“沒想到嫂
子也有笑得這麼開心的時候。”
蕭寒看着照片中的女人,那是他在山上爲她放煙火時拍的,五彩繽紛的煙火照得她的小臉異常的明亮,從那雙充滿
喜悅的水漾眸子了幾乎可以看到夜空中綻放的煙火,她看煙花看得如癡如醉,他卻看她看得如癡如醉。
他們不快的相遇,錢欲的交易,剛開始在一起時的針鋒相對,互相折磨,直到後來的互述衷腸,彼此牽掛……
現在想來,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項南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單純的以爲他只是在思念舒暖,笑道:“哥想嫂子了吧?等和泰國那邊談好了,我們
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最遲下週末,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蕭寒卻是長長的籲出一口氣,項南問:“哥在是在擔心泰國那邊?”
蕭寒搖搖頭,“維什會把事情辦妥的。”
項南就糊塗了,“那你嘆什麼氣?”
蕭寒又嘆出一口氣,說:“我現在是很想見她,又怕見到她。”
項南明白他說的是舒暖,遂笑了笑,也學着他嘆了一聲道:“這兄弟可就愛莫能助了。”
蕭寒看了他一眼,笑着搖搖頭,把錢包裝進外套裡面的口袋裡,正要轉身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
神色微微一變,接通。“嗯。”
“蕭先生,舒夫人醒了。”
蕭寒愣住,半響纔回過神來,不太確定的又問了一遍,“再說一遍。”
“舒夫人醒了,就在剛纔。不過,醫生說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
蕭寒閉上眼睛,壓抑住心底澎湃的情緒,道:“舒陽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蕭先生說得不錯,在您讓我們看管舒先生的第二天就有人在四處查找舒先生,不過,舒先生還算聽話,乖乖的呆
在公寓裡並未出去,所以他的行蹤並未暴露。”
蕭寒淡淡的嗯了一聲,“暫且不要告訴他舒夫人的事情,看好他,不能讓他出公寓一步。”
項南見蕭寒掛了電話便沉默不語,問:“哥,怎麼了?我剛纔聽到你說舒陽,他怎麼樣了?”“九爺應該已經知道
了他所要的東西在舒陽手上,所以派人暗殺他。”
項南有些不明白,“九爺想要的東西不是白釗的筆記本,再說那個筆記本不是在九爺手上嗎?”
“如果筆記本里真有九爺要的東西,恐怕九爺也不用費盡心機的去暗殺舒陽了。”
項南想想也對,“不過,九爺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蕭寒閉上眼睛,“不知道,不過一定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
項南贊同的點點頭,忽然靈光一現,“白釗還沒有醒過來,那問問舒陽不就知道是什麼了。”“他什麼也不會說
的。”
項南不解:“爲什麼?”
蕭寒的語氣裡夾雜着一絲無聲的嘆息,仰頭看着外面烏沉的夜空,道:“或許是他想親自對付九爺或許是他還不相
信我。”
一股冷空氣降臨,舒暖越發的懶得起*了,王媽把早飯端上來,看着她吃完,又把東西收拾了端下去,再進來時手
裡端了一被熱牛奶。
舒暖有些尷尬的接過牛奶,問:“王媽,你不會笑我吧?”
“怎麼會?夫人能吃能喝能睡,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笑您呢?”
舒暖下意識的摸了摸臉,說:“胖了這麼多,會不會很難看?”
王媽笑着寬慰:“不會,珠圓玉潤的別提多好看了。等先生一回來,怕是都認不得了。”
舒暖被她誇得越發的不好意思了,嗔道:“你還說不會取笑我。”
兩人正說着閒話,門鈴忽然響了,王媽道:“我下去看看是誰。”
很快王媽就又回來了,說:“夫人,說是找您的。”
“誰啊?”
“陳副市長和他夫人。”
舒暖愣了一下,然後翻身下*:“你先招待着,我穿好衣服下去。”
下樓前,舒暖把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禮物,原本是打算送給嶽翔陳驍的,但是走的時候太急了忘記拿了,陳愉廷何華菁結婚的時候她還在h城自然沒有辦法參加他們的婚禮,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就算是遲了,結婚禮物還是要送的。
陳愉廷和何華菁坐在沙發上喝着王媽端上來的茶,可能是因爲剛結婚的緣故,兩人的精氣神都不錯,尤其是女方,
臉色紅潤,眉眼間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她穿了一個略顯寬鬆的外套,很明顯是爲了遮掩小腹。
他們孩子大概有四個多月了吧?
“暖暖。”
何華菁擡首看到她下來,微笑着剛有所動作,她身邊的男人已經放下茶杯,體貼的去攙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