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石隱的宮

尉遲靖知道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當下對白老爺子和聶玉郎點了點頭,又與夏炚交換了下目光。此時他們已經接近城門,只要穿過尹軍的最後屏障,便可如魚入大海般的自由,只是最後這一關,卻未必能衝得過去佐。

上天並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此時除了抓緊時間硬闖,竟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而此時,各路巡衛正從身邊經過,往點兵處而去。

並且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開始大聲質問,“爾等在此處做甚?還不趕緊回頭,去點兵之處。”

回頭?哪有回頭路?

白老爺子和聶玉郎,還有白老爺子麾下的其他江湖人士,齊刷刷地抽出了大刀,護着尉遲靖和夏炚往隊伍外面衝去。這一小片騷動,立刻引起了尹鉉的注意力,聽聞消息後馬上指揮,“去城門口,堵住城門,務必要將他們全部都抓住,或者就地斬殺!”

大量的士兵開始涌向城門,夏炚和尉遲靖的心齊齊一沉,這般模樣,想要出去似乎太難了。就在這時候,城門口忽然起了一陣混亂,士兵們不知道什麼原因自相殘殺起來,更有一小隊人馬往夏炚等人衝來,到了他們近前卻並不與他們動手,只道:“跟我們來!”

白老爺子喊了聲,“你是誰?憑什麼跟你走!”

尉遲靖卻想到了什麼,心中一熱,對白老爺子道:“我們跟他走!”

夏炚見狀,也道:“不走亦是個死,不如試試!”

聶玉郎卻忽然喊了聲,“你小子!來得正好!渤”

原來是認識的,這更沒有什麼疑慮了。衆人意見達成一致,便打馬進入那人的隊伍,一齊往城外衝去。

過程很混亂也很艱難,可是因爲事先的安排,而且後面來到的這隊人武術非常高明,一般士兵非他們的敵手,居然也就這樣浴血衝出一條路,勉強地出了城門,聶玉郎和白老爺子及夏炚尉遲靖,和一起來的江湖人士,皆繼續打馬往前而去,而後來的這隊人馬則留下來斷後,尉遲靖騎馬飛馳一陣後,回頭看,只見身後戰況依然劇烈,火把照亮了半個天空。

在這樣的混亂中,她似乎看到一人,亦是騎着高頭大馬,一襲白髮在風中飛揚,卻是立在高處觀戰。

……

只要出了城,的確沒有什麼能夠阻住夏炚這些人了。

畢竟保護他們的是白老爺子這樣經驗豐富的江湖人士,出了城,便是入了江湖,從此不再是尹鉉能夠掌控的天下。

他們在一個樹林裡換過了衣裳,打扮成一行富貴人家遷移的模樣,又打着把車從裡頭緩緩地出來。聶玉郎扮成家丁護衛,白老爺子自然是扮成老爺,夏炚卻是因爲容顏英俊,不好遮掩,無耐之下扮成了女子,與尉遲靖共同扮成白老爺子的一對如花似玉的女兒,其他人扮成腳伕護送,一行人在天亮之時,漸漸地上了官道。

尉遲靖還擔心着曹炟,憂心忡忡,比較沉默。

夏炚對昨晚衝出來的那隊人卻比較好奇,向聶玉郎道:“以前一直聽說過梅花衛隊,似乎他們是和帝陪養出來的最厲害的衛隊了,但是昨晚衝出來的那隊人,武功身手絕非普通士兵能比,竟絲毫不遜色於梅花衛隊,甚至強於他們,這些是什麼人?”

聶玉郎冷冷一笑,“不怕告訴你,這些人可都是我聶玉郎親自帶出來的,不過他們這次可能是第一次出任務,能在離開前看到他們大展身手,我很高興,若不是他們,我還真不放心把皇上一個人扔在宮裡。”

夏炚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好奇,“看來,若論拉攏人心,和帝果然是比我強太多了,連聶兄這般瀟灑的人士,居然也甘願爲他所奴役。”

聶玉郎人直爽,嘴巴笨,一直只是冷笑,卻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白老爺子接了句,“和帝自有他的過人之處,否則又怎麼會在這樣的危急關頭出手相救於夏君,他身在帝王之位,能夠爲百姓考慮到這樣的地步,我們自是忠心追隨,反而夏君,爲了一已之私,幾乎將自己的國家拱手送人,當真是好笑得緊。”

白老爺子很明白,他們這次不是耽耽送夏炚回國這麼簡單,而還面臨着有關石隱的事情。

夏炚只道:“白老爺子教訓的是。”

回首看到有些木然的尉遲靖,卻在心裡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無論如何,尉遲靖是在他的身邊了。

……再說曹炟,此時尚沒有回宮,在一個關隘之住,親自截住了往前追擊的大司馬尹鉉,整整一夜,君臣二人至此處,才正式會面。

他單槍匹馬,親自攔到路的中間。

其餘四五個侍衛則在不遠處散佈,眼見着尹鉉的隊伍就要衝到近前,他卻依舊不退卻,尹鉉的瞳孔收縮,終於大力地扯住了自己的馬,隊伍也緊跟着停了下來,尹鉉往四周看看,確定這裡只有曹炟及他身後的四五個侍衛,然而天性多疑的他,仍然覺得很不對勁。

這時沉聲問道:“皇上,您剛剛大婚,不在宮中好生陪着嬌妻,卻來這裡做什麼?”

“大司馬,朕覺得,有些事可以適可而止了。”

“微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尹鉉絲毫不示弱。

“朕是說,鬧到這個地步,已然夠了。如今,尹家的女子做了皇后,大司馬和重要的兵部部署權都落在尹家,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沒有必要再鬧了。不過是尉遲靖這個女子而已,沒錯,是朕放了她,但是若大司馬一直如此追擊,朕倒是很願意她再回到朕的身邊。”

“哼,那女子犯下大罪,該死!”

“這麼說,大司馬不打算放過她?”

“放虎歸山乃是禍,皇上還是太年輕。”

“這樣說來,朕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廢了,大司馬是執意要與朕作對到底。”

說到這裡時,曹炟的語氣已經很是冰冷。

雖然他是獨自擋在隊伍的前面,但不知道爲何,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度,還是讓人敬畏,特別是此時,收了一慣對尹鉉的隱忍,那由內而發出的冰涼及冷漠,讓尹鉉不由自主地微怔了下,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是道:“微臣不敢。”

“那便打道回府吧,朕可不希望自己的大臣,每日裡帶着兵馬肆意而行,前日裡兵禍安陽城百姓,如今百姓可都等着大司馬的交待呢。”

前日裡的兵禍,可不止是尹鉉一人的責任。

可是看起來,曹炟似乎要把火牛之禍也推到他的頭上。

尹鉉口中應着,卻沒有行動,顯然不服。

“大司馬,事到如今,朕這裡可能還有你需要的東西,你難道想功虧一潰?真要鬥到兩敗俱傷?”

尹鉉的心像被大錘錘了一下,“皇上嚴重了,微臣聽不懂皇上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係,知道怎樣去做正確的選擇,纔是聰明人。”

曹炟說完後,似乎已經意興闌珊,打馬慢悠悠地往安陽的方向而去,經過尹鉉的身邊時,又道了句,“況且,你此時再怎麼追,也是追不到的。莫非你真以爲,朕想要護的人,便一定護不住?”

尹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最後卻是一擺手,隨着曹炟一起打道回府。

……那天晚上,建章殿內,皇帝和尹鉉二人,聊了很久。

尹鉉從大殿內出來時,面色並不善。

然而又回頭看了看建章殿兩旁的雕龍柱,不知道爲什麼,硬生生地將內心的火氣壓了下去。

回到府中後,卻只叫人關注碧落行宮的一切。

*

一個月後。

小四河,夏宮。

臺上一出大戲——真假猴王,乃是中秋獻戲。

臺下一衆妃嬪坐着觀看,倒也看得有滋有味兒,一邊咬着瓜子水果吃,個個都優雅美麗,在她們的中間位置,側坐着一襲白衣的石隱,衣領及腰帶還有袖口暗花的龍黃色,還有頭頂的龍冠,標質了他皇帝的身份,他對於戲臺上此時的大戲,似乎也很感興趣,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不眨一下。

正唱道兩猴猻向唐僧道:“師父,我是真的!”

“師父,我纔是真的!”

臺下妃嬪多數都笑了起來,而石隱亦是一拍桌子,哈哈大笑,仿若這齣戲當真的是非常有趣。只有蘇靜清和傅婉兒二人對視一眼,二人因離得近,便乾脆交頭接耳起來,傅婉兒道:“這《真假猴王》,若在以前,乃是宮中禁戲,它挑戰皇權,戲弄皇權,偏又帶着一個‘王’字,在宮中出演乃是大忌。”

蘇靜清倒是點點頭,“倒是,不過皇上自由邾國歸來,性情大變,誰能猜得透他的心呢?”

蘇靜清說到這裡,臉卻微紅了下,“不過,這樣的皇上倒是有趣。”

原來自從皇帝歸來後,向來受到冷落或者說是尊重的蘇靜清,居然被晉升到了“蘇貴妃”的位置,而傅婉兒雖然是皇后,卻明顯的不如先前得寵,以前皇上有什麼事,倒喜歡與傅婉兒商量一二,當年與汾城,身邊帶着的亦是傅婉兒,但是現在呢,皇帝自從歸來,只是在不能避免的場合與傅婉兒說過話,從未在她宮中留宿。

蘇靜清眼見傅婉兒失寵,心頭高興,此時纔不介意皇帝的性情大變,而傅婉兒反就擰緊了眉頭,雖然說她也未必就真的將皇帝對她的態度放在心上,但如此被冷落,在宮中的日子自是不好過的。

傅婉兒卻不知,如今的皇上又哪裡是當初的皇上,而是石隱。石隱是誰?是姬靜姝中了人面蟲而變得不男不女後的產物。

傅婉兒當初刻意討好安歌,與安歌交好的事情,石隱自是知道的,所以現下冷落傅婉兒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反正與安歌好的人,在他的眼裡,都是敵人。

一曲《真假猴王》將要完結,最後真猴王一棍將假猴王打死。

衆人皆叫好,石隱這個假皇帝卻聲音漠然地道:“——所以說,你們這些女子,頭腦簡單。你們安知被打死的這個一定就是假猴王?想來這真猴子

總是得罪如來,說不定如來恰好趁這個機會,指使着六耳猴將孫行者給殺了也未可知,畢竟除了如來,連唐僧都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番話倒沒有人細想過,也算是另類角度的解說,傅婉兒這個才女倒有些許訝然,畢竟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其見解也算是獨特過人。

她不由自主地和了聲,“皇上英明,婉兒佩服。”

石隱只是淡淡地看向她,很是疏離的一眼。

便又面含笑意地向蘇靜清道:“清兒,今晚本君便教你玩一個遊戲,保管你盡興。”

蘇靜清的臉一紅,“是,皇上。”

其她衆妃見了,只有羨慕嫉妒恨,同時將同情的目光投到傅婉兒的身上,傅婉兒是一介才女,又是曾經的賢相傅老的孫女,自恃身份高人一等,自嫁給夏炚爲後,雖然因爲汾城之事也曾惹惱夏炚,但是畢竟這麼久以來,從未受過如此冷落,這時心中便不由自主地非常難受,一雙手將那可憐的手帕緊緊攥住。

石隱見狀,卻只是暗暗一笑。

到了晚上,衆人散去,傅婉兒獨自流連在花園裡,夜色降臨,已經看不清花朵的顏色,但它們殘破衰落的跡象卻越發明顯了,畢竟已經是秋季了,百花將殘,萬物將枯,便如傅婉兒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似乎已經痛到無處安放,又似乎隨便扔在哪裡踩上幾腳都好,她黯然神傷的模樣,全部都落入石隱的眼中。

這時,便從暗中悄悄地走過來,然後一下子抱住了傅婉兒,傅婉兒驚叫了聲,卻覺得那人輕咬在她的耳朵上……

“婉兒——”那聲音讓她死水般的心,忽然怦然一動。

傅婉兒怔了下,卻不再掙扎,任他親吻她的耳朵,她聽得到他的呼吸,聞得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樣的真實。

二人如此纏綿了好一會兒,石隱才放開她。

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道:“怎麼,今日你不高興?”

傅婉兒有點臉紅心跳,雖然從未將強娶她的夏炚看在眼裡,也沒有真正的喜歡過他,但是被冷落了這許久,終也讓她嚐到些人情冷暖,忽覺得此刻的溫暖相擁,竟是她那樣擁樣和渴求的,在這拜高踩低的皇宮裡,在這冷涼涼的世上,能有此一人偶爾相擁,竟已經是彌足珍貴。

這一刻想法的改變,竟讓傅婉兒從此後像變了個人般。

“皇上,婉兒怎敢不高興?不過,自從皇上從邾國歸來,便一向不怎麼理我了,我只是黯然神傷而已。想必,是在那邾國,又遇見了她吧,皇上的一顆心,終究還是爲她所左右,無論是我傅婉兒,還是蘇貴妃,都不及她的一根頭髮。”

“你說的——她,是指誰呢?”石隱依舊似笑非笑,一隻手卻去動傅婉兒的頭髮,顯出幾分親暱。

他現下雖然變成不男不女的人,然而骨子裡當然還是個女人。

他最知道,怎樣去俘虜一個女子的心。

傅婉兒這樣的女子,必定是在他要俘虜的計劃之內,不過與對別人的計劃稍有不同而已。

傅婉兒嬌嗔,“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誰。”

石隱笑着將她攬入到懷裡,叭嘰親了口,這才道:“你這個小傻瓜,說的都是過去的事了。當初我們在安陽之時,使她在那和帝的身邊去做暗樁,誰知道她一心一意的護着和帝,在關鍵的時候沒有把我需要的消息傳過來,導致我們失去了安陽,這樣的女子再是優秀,又與我何干呢?我早已經把她像是我生命裡的雜質般,剔除掉了。”

“真的?”傅婉兒疑惑,明明在汾城的時候,還是相當護着她的,不過想想也是,在汾城的時候,安陽尚是夏炚的,如今卻不是了。

“你不信?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走了。”石隱說走便走,轉身作勢要離開的模樣,卻被傅婉兒拉住了他的手,“莫走,皇上,你好不容易來我宮裡一趟,就這樣走了?婉兒還有很多話想和皇上說呢。”

她聲音軟軟,難得嬌滴滴模樣,石隱燦然一笑,又轉過身捏捏她的下巴,“即是捨不得,下次對我好些了。”

“皇上,你越來越壞了!”

傅婉兒流露嬌態,一幅欲拒還迎之色。

石隱牽着她的手坐在風亭內,“你說有話要對我說,現在可以說了。”

傅婉兒似乎有些猶豫,欲言又止的模樣。

石隱道:“莫要這樣,這樣的話便是當夫君是外人了,你我二人又要生分。”

傅婉兒這才緩和了面色,道:“皇上,最近聽說您日日與曾經的敬恆皇帝還有,曾經的八王爺曹煣在一起。”

“是啊,他們可是我們的貴客。”石隱點點頭。

“可是這兩個人,都曾與你不睦,卻不知現下爲何——”

“婉兒,你們女子,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這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現下邾國是我們的敵人,而敬恆皇帝和八爺也視邾國爲敵人,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有何不對?這二

人,一個曾是皇帝,一個也曾叱吒風雲,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他們願助我一臂之力,則打回安陽,指日可待。”

“打回安陽?”傅婉兒的小嘴微微張大,錯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怎麼,難道你不想回安陽嗎?那裡可是你出生和成長的地方,你的爺爺,在那裡生,在那裡死,你們傅家的祖墳,可也在那裡,你不會覺得,在這小四河便已經很滿足吧?”

傅婉兒一時心裡混亂,打回安陽?這不止是一個目標,而是一個漫長而血腥的過程。

之年兩年裡,傅婉兒已經見證了太多的血雨腥風。

不過,男人逐路天下的雄心,又豈是她這樣的一個女子可左右的?

當下只是道:“我只是覺得,天燼國如今的天下,便也不算小了,除了蕭齊在大月氏,還有邾國,又有哪個國家敢與天燼爭輝?”

“小傻瓜,你太容易滿足了。”

石隱說着,又吻了下她的脣,“你們女人家,沒事便不要研究這些事了,這些是女人該管的嗎?以前還有句話,叫做後宮不得干政,怎麼你這個才女倒是忘了祖訓?常常這樣憂慮,會早早老掉的,到時候,我可就不喜歡你了。”說着牽起她的手,“走,送你回屋休息。”

傅婉兒順從地站起身來,笑了笑,倒沒再多說什麼。

二人回到寢室,傅婉兒以爲石隱會留下來,沒想到他只是把她安頓在榻上,又替她掖好被子,便離開了。

饒是如此,亦是她最近得到的最好待遇了。

又胡思亂想了一陣,便認命地閉上眼睛休息了。

石隱回到自己的寢殿,通過一重重的簾幕,進入到最裡頭的屋內,屋內設置豪華,鶴嘴香爐裡的龍涎香味已經瀰漫室內,一排珠簾發出清脆的響聲,聽到這珠簾響,裡頭的男子轉過身來,黃亮的燈光下,男子的眼角眉稍滿是濃濃們茫然,乍然間竟讓人忍不住想要摟在懷裡安慰一番,雖然面上已經有風霜之色,卻還是難掩曾經的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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