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反正我們在洞口裡面,”李雪輕咳了兩聲,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梅。眼前並沒有出現什麼可怕的東西,況且呂濤剛睡下去不到五個小時。李雪自己也不知爲什麼,從第一次讓呂濤看過自己的身體後,一旦看不見呂濤,心裡便空落得無依無傍。依靠男人是女人的天性,而李雪對呂濤這種心理已超出了女人對男人的依靠。李雪自從見到呂濤的第一眼開始,便覺得他們似乎已經相識許久了,莫名的親近感,拉近了她與他之間的距離。
李梅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瞪着姐姐,好半晌後,才感嘆了一聲:“好嚇人,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會不會又是野豬?”
洞穴外又是一陣響聲,李梅先是聽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虛弱使她的汗水順着脖頸很快流了下來。剛舒緩下來的臉色,驟然寒了起來,忙靠近呂濤。也不在去理會姐姐的眼神,拽着呂濤胳膊叫了幾聲:“呂濤……你醒醒!醒醒啊!”
“咋啦?”呼喊聲中甦醒過來的呂濤心裡一顫,猛然翻身起來。冷汗瞬間浸遍全身,直感覺到頭髮和赤裸後背上一片潮溼。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精神才似重新迴歸到了軀體之中。
姐妹倆見到呂濤都愣住了,呂濤能理解她們的心情,人同此心,未有過婚姻的女人若是不愣,呂濤倒有些奇怪了。雖然下午姐妹倆在地下河裡也見過一絲不掛的呂濤,但地下河邊很陰,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可現在,篝火正對着呂濤,一切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李梅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握槍的手微微顫抖着,無助地向呂濤望去,手指向洞外,惶恐道:“外面有動靜。”
呂濤四下聽了聽,沒感覺外部有什麼不對之處。只是從姐妹倆的眼神中,讓他領略到姐妹倆面對一絲不掛的他有些不試應。這裡是地下生活,與外面文明世界無緣。千篇一律的追隨某種意義上的文明,後果是可怕的。呂濤不想糾正這一動作,他不慌大忙拿起衣服,從衣服裡掏出了顆煙,東找西找的找到打火機後,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慢慢的吐了出來,看着姐妹倆輕叫道:“沒有啊,怕了?”
“你不在我們身邊,我們就會害怕,”李梅先是不好意思,後是心臟劇烈地跳蕩起來,睜大眼睛看着呂濤,怯生生地回答道。
一旁的李雪兩眼直鉤鉤地盯着呂濤,如煙往事涌上心頭,讓她好象在嚼着一粒青橄欖。李雪希望她能這樣看到呂濤,什麼人能這樣一絲不掛的站在自己面前唯有丈夫或情人。雖然呂濤不想在姐妹倆面前惹麻煩,但看着久未謀面的李雪透出一種平時所沒有的成熟女人的浪味,依然那麼光彩照人,風姿動人,呂濤還是情不自禁地生出些勇氣想惹些麻煩。
“可能是風,”呂濤爬起來後已經分辯出是風的緣故,他將一支菸叼在嘴上,十分老練的將姐妹倆摟在一起安慰道:“這個洞穴很好,魔鬼來了也不怕,兩個姐姐可以安心睡覺了。”
“一起睡吧?”呂濤的回答,冷靜影響了李雪的情緒,他也顯得胸有成竹,彷彿他指揮的不是一場探險,而是一場遊戲。這一切,無疑在深深地影響着她。
呂濤一聽,立即將略顯玩鬧的笑臉一收,整出了副一本正經威嚴的模樣,淡淡的擡了擡手道:“不了,這麼早,我睡不着。何況天都黑了,我還沒吃飯呢,”這一刻,呂濤很感動,他知道他已和李雪姐妹達成了至死不渝的海誓山盟,但呂濤不後悔,即使未來的他,會面對巨大的壓力,甚至揹負一生的臭名,呂濤發誓也絕不會後悔這一刻的決定:“對了,長期在洞穴裡生活,儘可能的少穿衣服或不穿衣服。”
“爲什麼?”李梅一聽,差點一頭栽倒在地。脫guang了衣服睡覺,這個傢伙究竟想幹什麼,發瘋的男人,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萬一幹出這種事情來,吃虧的永遠是女人。
呂濤卻是在暗中苦笑,沒好氣的瞪了李梅一眼,正想說話時。卻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涼嗖嗖的,悄然回頭一看,卻見李雪正神態冰冷的站在那。剛纔那一瞥,顯然由她發出。呂濤嘿嘿笑着拍了拍李雪肩頭,湊過去低聲道:“洞穴裡生活,不比外面缺少陽光的照射。篝火雖可以取暖,但它不能向太陽那樣發出人體不可缺少的紫外線。所以長期洞穴裡生活,必需保持人體肌膚乾燥和衣物乾燥。由其是你們女人!”
李雪若有若無的瞥了呂濤一眼,點頭笑了一下道:“我去給你烤肉。”
“算了,我自己來吧,反正也沒事,”呂濤神色淡然的站在洞口,靜靜看了姐妹兩人一眼,拿起一大塊蛇肉,走出洞穴。
呂濤走出洞穴,在洞口升起了一堆篝火。遠處寂靜流淌的小河邊那三堆熊熊燃燒的篝火也疲倦了,變成了暗紅的碳火,月光撒在洞底,同樣又爲天坑充滿了一份神秘。
酒足飯飽之後,呂濤點上了一支菸,緩緩吐了一口煙,繚繞的煙案將他那凌厲的眼神遮掩的若隱若現,透出了淡淡的柔意,同時也試圖驅散心頭那些沉悶的壓抑。在黑暗中能發生什麼事件,只有鬼大爺才知曉……
李雪慢悠悠的給呂濤沏了杯上好的雨前毛尖,換上一襲淺鵝黃色的睡裙,絲綢柔軟細膩的質感在火光下顯得隱隱若現,她裡邊沒有穿胸衣,也沒有穿底褲,成熟的恫體裡散發出絲絲性的味道。端起茶杯的李雪,從洞穴中走出,將茶杯遞於手中,關心道:“呂濤,別坐太久了,差不多就進來睡覺吧。你不是說;睡在洞穴中與療養院一樣,萬無一失嗎?”
“萬無一失,萬無一失,”呂濤的眼睛不自覺地被李雪那條雪白雪白的腿吸了過去,一陣熱血涌了上來,心口騰騰地跳得厲害。李雪的腿向他這邊伸着,呂濤伸手去捏上一把。
李雪似乎是在驚駭中醒悟了過來,彎下腰去抱住了呂濤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一聲啵了一個,挽住了呂濤的胳膊,面色沉凝地壓低了聲音道:“呂濤,真得像你所說的那樣;長期在洞穴裡生活,儘可能的少穿衣服或不穿衣服嗎?”
“我知道你們姐妹兩人在想什麼,放心吧,我不會那樣做,至少現在不會那樣做,”呂濤沒好氣地瞪了李雪一眼。點上了一支菸,任由煙霧遮住了眼睛,似是在掩飾些什麼。他很清楚知道李雪是個特別心細的女人,幾乎是沒有心思能夠瞞得過她。
“這不是我擔心的事,”李雪的口氣很隨和,原來的睏意也不知跑到了哪裡去了,兩隻眼睛放明,一點倦意也沒有。她用無比複雜地眼神注視着呂濤,最後又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那我先進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