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多少次了。野人也是人。野人除了生活上與我們不同,但在生理現象上,與我們人類一模一樣。真是的……”李梅雖然在呂濤面前放蕩,但呂濤知道這身爲警察的李梅,在外人面前向來正經而嚴肅,也不與任何人開玩笑。李梅漲紅着臉,張了張嘴,剛想說話之際。卻見呂濤端着茶杯,慵懶地站起身來,嘴角掛上了一抹玩世不恭的浪子般笑容。在李雪注視下,緩緩踱步到了李梅面前。玩味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老公,你若真的被野人抓去了,你會怎麼辦?”李雪苦笑了一下,在呂濤那對幾乎能看穿衣服和身體的眼神掃射下,卻是沒來由的感覺到身子一顫。心頭火熱般的燃燒了起來。先前還真沒怎麼注意這個呂濤,然而湊得近處,卻是讓她感更到了一股別樣草莽浪子滋味。嘴角那壞壞的笑容,深邃而不見底的眼眸,加上那隨性而侵略性的動作眼神。卻是讓久經陣仗的她砰然心跳不止。暗忖以前怎麼沒注意到這個遠觀有些普通的男人,竟然這般的吸引人?要是早知道,還等到今日?
呂濤乍聽還不以爲然。然忽而突然想到了什麼,愣在了當場,嘴角掛着的煙直接掉了下來……
見得呂濤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李雪不由得愕然詫異道:“老公,你沒事吧?”
被李雪這麼一叫,呂濤才恍然回過神來,忙不迭檢起了掉地上的煙。繼續塞在了嘴裡乾笑不迭:“沒事……”
“撲哧!”李雪終於率先忍不住.掩嘴噴笑了起來。白眼翻飛,自己怎麼有就多了個這麼一個老公。呂濤那話一出,就連沉浸在痛苦回憶中的李梅,也忍不住嘴角憋着笑。正如呂濤所想真有被白色野人拿到那一天,一切也只好認命了。
呂濤雖然心中很不情願。但是剛纔在毫無知覺的心理爭鬥層面上輸得一塌糊塗地自己,卻是隱約感更到他那磁性嗓音好像是有種自己無法抵抗地魔力般。讓李梅羞澀卻又無處抵抗般的擡起原本應該是很驕傲的臉。柔聲道:“說訝……”
“若真的被野人抓去了,我會想辦法或比動作打手示,讓野人放你們一馬。至於我,也只好忍辱負重了,”呂濤嘴角的笑容一收,露出了狂傲的本性。上一瞬間還是個玩世不恭的浪子,這一瞬卻是變成了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以看待獵物的眼光,挑剔的在姐妹倆身上掃來掃去。所停留的地方,均是她自己對本身不滿的缺陷地方。別看呂濤小,在對付姐妹倆這類純潔女人,不需要太多辦法。眼前這種自然是極爲有效的一種,在對付那些激情不凡的女人。那就是雷霆地手法,擊碎她那顆自以爲是的心靈。
“這個野人不死,看樣子我們也挺難熬的,”一想到野人就在附近,這下子麻煩大了。先不說以後在這裡還有沒有安穩而平淡的生活過了。就是有。也是建立在時刻警惕的基礎之上。李雪微微這麼一猶豫。還是臉頰微微酡紅的挽住了呂濤手,擔憂道:“老公,這往後的日子可怎辦訝?”
“有什麼好怕的。野人雖力大無比,但頭腦簡單,”這個夜過得很鬱悶。當然只是對某些人來說。這個男人,你彷彿永遠也看不透他。明明就在你眼前,明明離自己這麼近,而等到想要再離他近一點的時候,卻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李雪知道那是源自他本人的拒絕。他可以爲了救你而捨生忘死,他也可以事事爲別人先考慮而自己永遠排在最後面,但這不代表着你已經溶入他的生命。這或許就是一個軍人特有的感情,一種保護弱小的本能。
“怪事,要說這野人和人類幾千年互不來往,野人屬於半人半獸,居然與人類也能生下孩子?”李雪有些發懵了,不知道她怎麼會忽然想起問這事,心中不自覺得一陣收縮。
呂濤撫着腦袋勉強一笑,忽而眼睛東瞟西挪的,連連打着哈欠道:“野人也是人類的一種,但是進化不完全,不能適應現在我們正常人的生活。野人是一種未被證實存在的高等靈長目動物。直立行走,比猿類高等,具有一定的智能。其較爲正式的學術名稱是直立高等靈長目奇異動物。古人類學認爲野人可能是遠古智人進化到現代人之間缺失的一環,故有生物學家將其分類爲人科人屬智人種,與現代人類有最近的親緣關係。野人是衆多傳說的神秘動物中最可能真實存在的一種。對於野人,世界上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稱呼,如雪人、雪怪、大腳怪等。”
一支菸後,呂濤又點燃一支菸。坐靠在行李上,裸腳翹到另一隻椅子上。他猛吸了一口煙。他看見一隻明亮哀怨的眼睛,正悽迷地注視着他。那雙哀怨的眼睛下,是比藍球還大的**。他朝眼睛的方向笑了笑,可是那隻眼睛還是無動於衷,依然那麼悽迷。他不記得是某天看過這樣一雙悽迷的眼睛,也忘記了他和眼睛的主人是在哪裡邂逅的。他多次被這樣的眼睛感動過,這樣的眼睛在人世間不曾看過,可是最終卻在他的眼睛裡定格在她的臉上。
她就是白色野人,那天她滿心歡喜地讓他跟她走時,當她對呂濤那個手勢以及求愛動作產生懷疑的時候,呂濤持槍趕她走的時候,被她悽迷的眼神震住了,他不敢往下多想。他感覺到她用眼神制止他用槍對準她的時。白色野人的眼睛裡有一種可怕的東西,具體他也說不清楚爲什麼當時會覺得她的眼神中有這種可怕的東西。
李雪是作家,幻想、誇張是作家最拿手的好戲。一想到白色野人要將呂濤抓走,一種絕望的恐懼感從心底深處散發出來,一起由腳心麻到發稍。這使她想起了小的時候,一個人走夜路,周圍漆黑一團,因爲害怕,便大聲地弄出聲響。因爲害怕連頭也不敢回,一路走下去。她現在的心境,竟和小時候走夜路沒什麼區別了。
胡思亂想間,呂濤真的讓白色野人抓走了。呂濤的個子在她看來雖然勇猛高大,但與白色野人相比,他的最高處,僅到於白色野人的**上。正如呂濤所講過的故事一樣,另一洞穴中,白色野人伸展着四肢,雙腳不停地在地上騰跳着,一對**也隨之顫動着,她的頭髮披散着,遮住了她的肩。白色野人跳得非常的賣勁,不一會兒,身上就有汗水沁出來,
白色野人曾試圖要把捕獲回來蹲坐在角落裡的呂濤拉起來,一同隨她跳,被呂濤粗暴地拒絕了。他本能地抱緊了懷裡的散彈槍。槍身冰冷,讓他感受到陣陣寒氣從他的懷裡傳到體內,他明白白色野人這是要幹什麼。
白色野人撲過來,再一次死死地抱住了呂濤。囚禁在山洞裡,呂濤曾狂躁地和白色野人廝打,企圖掙脫開白色野人的糾纏。他沒料到的是,白色野人的力氣大得驚人,白色野人總是把他很快地制服了,讓他躺在她的身下,氣喘吁吁。
在李雪的整個胡思亂想過程中,白色野人一點也不粗暴,很像是在和呂濤做一場遊戲。在這場遊戲中,呂濤自然是個失敗者。
呂濤從白色野人的語氣和比劃的動作中,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又驚奇地發現,白色野人的眼淚正洶涌地流出來,她的眼淚讓他吃了一驚。白色野人再次走到呂濤的身邊。又一次溫柔地摸了摸呂濤的額頭,這次摸完他的額頭,手又順勢摸了下來,順着他的脖頸,肩臂,前胸,腹部,後來就停在了他的下身,她摩娑地撫摸着,呂濤感到又羞又恐慌,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只一遍遍地說:“幹啥,幹啥,你要幹啥……”
李雪不敢在向下繼續構思了,也不願意在想下去,畢竟她也是性情中的女人。然而,面對的是呂濤,別看他比自己小那麼多,但也是唯一佔據着她心靈的男人。想都想到這裡了,豈有想不下去之理。幻想中,李雪臉色頓時僵硬在了當場,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味道……
一旁的李梅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掙扎着跪坐起來,眼睛有些恐惶的看着呂濤。輕輕顫抖着抱住了他腰:“老公,還有有關野人的故事嗎?給講一個。”
“野人有什麼好講的,又不是沒講過,”李梅神色複雜地看着莫名緊張,且楚楚可憐蜷縮成一團的李梅那白嫩如羔羊的嬌軀,往懷中緊摟了一下。
“白色野人現在是我們的鄰居,你光說不用怕她。可我們對野人並不瞭解,讓我們怎麼能不怕她?”男人懷中李梅猛然一顫,晶瑩的臉龐有了些灰色。想從呂濤手中掙開,卻是掙脫不了絲毫。不敢正視看呂濤,悽然道。
此時的呂濤,也是心亂如麻,感受到了李梅柔弱藕臂中此時蘊含着的力量,聲音中地真摯。仿若一柄錘子般。狠狠砸在他心上。懊惱。悔恨。自責都泛上了心頭。自認看透一切世事地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亂了。這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女人,呂濤一直認爲對她是又愛又恨。然而現在,卻究竟是怎麼一會事情?呂濤臉色複雜難明,似是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抓住了她皓腕。沉聲道:“在錫都市官渡街西南五十里的老陰山中,有一條野人河。河兩側全是高山大嶺,叢林密不見天。河谷裡水深流急。在西岸的斷巖腳下有一個寬大的石洞。洞口離地面七八尺高,全被密密麻麻的山竹掩蓋着。使石洞中冬暖夏涼。一家野人四口,住在這石洞中。一公一母兩個大野人,公野人身高六尺,母野人身高五尺。渾身暗紅色絨毛,頭髮披散在身後和兩肩,也是棕紅色。臉頰黑紅,很粗糙。厚厚的眼皮,包着白多黑少帶昏黑毛的肉泡子眼珠子,鼻子很長,有點上翹。嘴巴很大,嘴脣厚實。時常發出“呷!呷!呷!”的叫喊聲。還有兩個小野人娃,長得胖乎乎,正滾在野草堆裡打鬧嬉戲。
夏天裡,山野中到處都是野果,大麥泡、小麥泡、桑泡、黃杏和枇杷,到處掛滿枝頭兒。“有一天,兩個大野人雙雙淌過野人河,來到獅子包樹林裡。這裡遍地長着批把樹,一串串金黃色的批把果壓彎了樹枝。他倆先飽餐了一頓,然後搞來大片的山大黃葉子,鋪在地面草叢上,將摘下的枇杷果堆在大黃葉子上。這時,天空起了烏雲,不上會兒,一陣山風瓢潑大雨下個不停。兩個野人急忙包好摘來的枇杷果,冒雨下了山,等找到來時過河的淺灘岸邊。就在將要過河的當口,一陣轟隆隆響,山洪暴發了,那咆哮而來時洪水夾着泥石和木頭,翻着白沫衝過山谷,流向下游去了。兩個野人各自一隻手高高舉着葉片包着好的枇杷果,另一隻手相互挽着,踏着急浪過河。剛走到河心,那飲水已淹齊了他們的胸脯。這時又從上面捲來三尺高的水頭,鋪天蓋地壓了過來。沒等他們“呷呷!”聲落音,一個漩窩便淹沒了他們的蹤影。
在野人過河的灘石下面,是一道一丈多高的在吊坎。吊坎下面是一汪很大的深水潭。這潭不知有多深,兩岸巖壁間也不知有多少石洞和暗礁。這潭裡娃娃魚特別多,就叫娃娃魚潭。這灑底沉積了好多由上游衝下來的大木頭。傳說很久以前竹溪漲水打毀了一座油坊,一副打油的油柞被衝到娃娃魚潭,給石礁和木頭卡住了。時間一久,渾身長了一層綠毛。有—一次一個混號叫“水貓子”的人約了人一起來娃娃魚潭捉娃娃魚和鱉。“水貓子”自從下去就沒見起來。等同來的人用長竹杆綁上鉤子把他打撈起來時,只剩了一架骨頭。有人看見了長綠毛的怪物是抽樣成了精,吃人還會吐骨頭。從此以後,這半條河就沒人敢來,更荒涼了。
不知啥時候雨停了,月光照着飛快旋轉的水面。潭邊上,一個半死的野人爬臥在消水後的石板上,他抖了抖**的毛衣,慢慢爬了起來。他望着濤濤的洪水,一聲悽慘的長嘯,站起身搖搖晃晃地鑽進了岸邊的樹林中,朝龍地灣方向奔去。這就是那頭死裡逃生的公野人。娃娃魚潭的回水救了他的命。
月光下,野入洞裡黑乎乎一片,兩個小野人娃發出低低的嗚咽。天快亮了,他們的爹媽還沒回來,野人娃又渴又餓,山谷裡只聽嘩嘩水響,到處一片模糊。
天亮時,公野人背上馱了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已經昏迷,多半是赫昏。進洞以後,他把那女人放在草堆上野人娃身邊,“呷!呷呷!”,他叫喊了幾聲,伸出笨拙的雙手。撕開那女人的胸襟,一對又白又大的**露了出來。兩個野人娃連忙俯下身去。一人一個,去吸吮起奶汁來。許久,那女人甦醒過來。一摸懷中,兩個毛絨絨的東西正爬在懷中吃奶。她驚恐的四下打量,一藉着晨光照近山洞。覺着清了自己是在野人窩裡,揹她來的那個大野人正守在洞門口。洞門口已用大石頭砌起來,還靠了一塊大石板。憑她的力氣,四個人也搬不動。她很着急,家中還有個一歲半的兒子要吃奶哩。雖有爺爺奶奶和孩子他爹照看,但娃兒咋離得開娘呢了全家人找不見他,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她傷心透。不由得小聲抽泣起來。
原來她家住在龍池灣外一個山窩裡,獨戶人家。因第二天請工割麥子毀茬,她五更起來升火做飯。_在出後門抱柴禾時,便被一個渾身紅毛、五大三粗的怪物背上就跑,自己沒來得及喊聲“救命”,就昏過去了。不知怎麼就被背到這野人窩裡來了。看樣子跑是跑不脫的。這時肚子餓得咕咕叫,身邊堆了一大難大麥泡、枇杷、黃杏和蠶豌豆。人怎麼可以吃生糧食?餓極了,只好拉那杏子、枇杷拿來充飢。過了三天,奶水沒有了,自己也瘦了。野人娃缺奶吃,餓得只哼嘰,公野人急得團團轉。這一天,公野人從外面回來,搬開石板,雙手捧了幾根冒着煙的火柴頭,堆在洞口加柴,火就燃了。公野人又到外面拿過來一隻死野兔和一隻死野雞,還有一條**斤重的娃娃魚,那女人就把野兔野雞用竹枝架在火上烤。不久,一股肉香味瀰漫了整個山洞。肉烤熟了,大家飽餐了一頓。那條娃娃魚本來被扔在一邊。沒烤着吃。山裡人說,吃娃娃魚背時。可是自己被野人背到野人窩裡給野人姓當媽來了,還不算背時呀。管他的,吃飽了就能活命一餓死了更背時。晚上把那條娃娃魚也烤熟吃了,居然特別好吃。從這天起,野人全家開始吃熟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