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保證。這裡絕不是什麼殺人的地方,”初入冰屍羣的當時,呂濤也嚇壞了,心裡頓時感覺有些打顫。當了三年兵的呂濤也算是久經風浪,但冰凍屍骸,多少還是讓呂濤感覺到了有些的害怕。一想到這些,呂濤還是有些擔心起來:“不過,還是不去看的好。這冰凍屍骸,比看骷髏記憶力更深。”
站起身穿着衣服的李梅,用眼睛則是在呂濤身上打量來打量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淡淡道:“有什麼大不了的,當了這麼多年的刑警,死人我見得多了。不過,你說的這種死人,只聽說過,沒看過。”
“雪姐,你行嗎?”呂濤嘴角的煙未折,輕輕的吸了一口。此次出門,呂濤多少是因爲擔心兩個女伴的安全,不願意惹是生非而已。在他那從容鎮定地眼眸下,竟然讓他產生了一抹發自內心地顫悸。那不輕意間散發出來的深邃寒意和壓抑着的絲絲血腥味道。
“我也不知道。”閉了一下眼睛的李雪,幾乎已經感受到呂濤那略見急促的呼吸中噴出的灼熱氣息,淡淡的酒氣和菸草味道混合在了一起。這本應不好聞的味道。卻是反而讓她刺激感大增,血液滾動加速,心跳更是狂跳道:“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想看看。”
“這些東西怎麼辦?”先穿好衣服的李雪,一邊收拾着行李,一邊開始分析着,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呂濤輕咳了一聲,將眼神注視着李雪的臉:“跟平常一樣,物不離身,槍不離手……”
李雪剛要鬆口氣,忽然想起了呂濤剛一進門的一幕情景,那可怕的眼神似乎隱藏着些什麼?難道他見到的冰屍,真得很恐怖?想到這,又讓李雪倒吸一口涼氣地問道:“對了呂濤,剛纔你一進來,就發愣般的盯着小梅看是怎麼一回事。”
李雪這麼一問,問得呂濤心中直是冒寒,後背上也是開始冒着冷汗。也使李梅先是微微一愣,呂濤進屋時,她還在睡覺。但見李雪質疑的眼神,頓感覺到身上寒嗖嗖地,陰冷的連汗毛都豎了起來,嚴肅道:“臭小子,你,你又怎麼啦?”
“怎麼說呢?”呂濤靜靜地看着李雪。良久之後,才輕輕嘆了一口氣。過得一會兒,那剛毅的臉上才露出了些笑容,捧着她臉龐:“那些冰屍裡,有一具冰屍的ru房也是特別的大,那麼漂亮,當我第一眼看到時,還覺得自己挺幸運的。可是多看兩眼,就有說不上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總覺得她們那麼年輕,似乎不該死……”
“哦……”李雪似懂非懂答應了一聲。原先那有些驚慌失措的眼神,在呂濤的注視下緩緩平靜了下來。待得他開口後,又是覺得一股暖流從心中游過。呂濤到底還是年輕,心地善良。然而現在,呂濤卻是再故意主動邀請自己,這也是他第一次發出感慨。呂濤的感慨,這也讓首次享受到這種待遇的李雪心扉飄飄然起來。輕顫的杏眸中柔意大增,重重地點了下頭。
李雪是這麼答應了一聲。可李梅不幹了,差點給她氣暈了過去,你看了別的女人的ru房,而且還是一具冰屍死人的ru房不說,而且還回來拿冰屍死人的ru房與自己的ru房相比較。頓時間。晶瑩面頰粉紅的臉,又羞又驚咬牙切齒恨道:“那冰屍的ru房特別的大,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也說不好,”呂濤一聽李梅的質問,雞皮疙瘩都要冒了起來。今天這是怎麼啦,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加讓人毛骨悚然地。一時間想不起自己做錯還是說錯什麼的呂濤,彷彿獸眼睜開一樣,死死地盯住了她們道:“那個冰屍女人真得長像很漂亮,臉上也是一幅笑容,可就是一對上眼,那眼神……那眼神……”
一見呂濤回答的口氣,聰明的李梅心裡暗道不好,呂濤一定見到什麼扣人心絃之事。爲了安定呂濤的神經,李梅沒想過多的去責怪他,反倒以沒有理解呂濤的話意,但也是順着話題說了下去:“老公,你可能還不太瞭解女人的眼神。其實女人的眼神大同小意,就要看你怎麼去理解她了。”
三人一出門時,一陣奶白色的霧氣突然從溫泉四周升起,雖然不大,但三人頓時還是有一些緊張,畢竟這並不是繼續行走,而是去看冰屍……
“會不會起大霧?”東張西望的李雪,被眼前的霧氣弄得多少還是有些心虛,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一陣陰風吹來,三人同時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蒸發霧。即冷空氣流經溫暖水面,如果氣溫與水溫相差很大,則因水面蒸發大量水汽。在水面附近的冷空氣便發生水汽凝結成霧。這時霧層上往往有逆溫層存在,否則對流會使霧消散。所以蒸發霧範圍小,強度弱,一般發生在下半年的水塘周圍。白天溫度比較高,空氣中可容納較多的水汽。但是到了夜間,溫度下降了,空氣中能容納的水汽的能力減少了,因此,一部分水汽會凝結成爲霧。特別在秋冬季節,由於夜長,而且出現無雲風小的機會較多,地面散熱較夏天更迅速,以致使地面溫度急劇下降,這樣就使得近地面空氣中的水汽,容易在後半夜到早晨達到飽和而凝結成小水珠,形成霧。秋冬的清晨氣溫最低,便是霧最濃的時刻。
“這說不上來了,”呂濤有些說不出話來了。當兵幾年,什麼樣的霧氣沒見過。接近地面的空氣中的水蒸氣,由於接觸較冷的地表,因而凝結成小水滴或冰晶,使能見度不足一公里,就叫做“霧”。與雲的區別只是霧較貼近地面,有時區別於靄的是不太透明。如;大霧,濃霧,霧合(如雲霧般的聚合),霧析(霧氣消散),霧岑(雲霧繚繞的山峰),霧卷(霧氣離散),霧杳(霧氣深廣的樣子),霧會(如雲霧般聚集在一起。形容其多),霧駁(形容事物像霧色一樣斑斕駁雜)。但鑑於天坑世界之下的溫泉四周升起的霧氣,是否與地表面溫泉四周升起的霧氣瞼是一回事。此時的呂濤實在沒有把握了。
飄忽不定的霧氣從回面八方飄蕩而來,三人的距離雖說很近,但停停走走的動作,使李梅頓時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其實說白了,此時產生這種感覺,怕字當先,是無可非議之事!李梅咽口唾沫,屏住呼吸道:“在哪邊?”
“在那邊,”呂濤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李梅,就好象一頭餓急了的狼在打量着它的獵物,使得一旁的李雪,立刻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脊樑上往外沁。
呂濤帶路,不一會兒功夫,一個白茫茫的世界便籠罩在了衆人的周圍,這霧濃得就連近在咫尺的人,相互間都看不太分明。
“大家往後靠,在一起,別走丟了!”面對着這突然而來的霧氣,無奈中的呂濤,冷靜的下着命令。
三人很快聚集在一起,奶白色的霧氣是越聚越濃了,這怪異的情景讓衆人心中都沒了底細。這一刻,他們便完全被困在這裡了,情況也變的糟糕了起來。越往前走,三人越感覺寒氣逼人。一股陰冷的氣息直接從衣服裡竄了進去,讓他們感覺自己彷彿泡在零下三四度的冰水之中。
姐妹倆更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都快哭出來了,她們強忍着,生怕驚醒了那些沉睡着的靈魂。環顧四周,在他們的前後左右,上中下的石壁上,除了黑色就是手電光照出的霧氣,越來越濃的濃霧看不到十幾之外。彷彿前方就是一頭巨大的怪獸,張大了嘴,直直的看着他們,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白茫茫的世界便籠罩在了衆人的周圍,這霧濃得就連近在咫尺的人,相互間都看不太分明。
呂濤見氣氛越來越有控制不住的跡象,情知此時去看冰屍恐怕是失敗了。若是任由她們再說下去,怕是自己都會被感動。沒有霧氣看着都慎人,若在加上霧氣的配合,那冰屍豈不是承現出活靈活現時樣子。臉色有些不好道:“要不先回去吧?等霧氣散盡了在來看。”
李雪臉色有些蒼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呂濤。對呂濤如此古怪的態度又是警惕了幾分,心中直是懷疑:“我覺得可以,也只能這樣了。”
“梅姐呢?”呂濤略鬆了一口氣,但仍舊有些狐疑不定的打量着李梅。人命關天,他別無選擇,若是李梅不同意,只能走過來賭一賭了!
“在霧中行走這也不是第一次。不過這一次,我也覺得挺慎人的,”李梅是警察,與死人死屍打交道這是她的工作。但呂濤主動提出來的這一句話,姐妹倆人的臉色更陰沉了。時間彷彿在瞬間凝固住了,黑洞洞的窟窿又一次的出現在姐妹倆面前,頓時姐妹倆的心裡都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這感覺讓她覺得噁心,卻又無可奈何。
一說往回走,三人的心中頓時感覺到了一絲慌張。多走幾步,就能感覺到後面有些古怪的響動,即便是疑惑的朝後面看去,黑洞洞的地下世界裡,除霧氣什麼也看不到。
“咦?”一處流水的聲音傳來。以及踩着冰面的沙沙聲,一會兒又是咯咯一陣物品碰撞聲。姐妹兩個女人,此時地心都要跳了出了嗓子眼兒。蓋因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更加與此同時。兩人眼角餘光只是感覺到一閉詭異地藍色光芒向這邊慢慢移動。兩女心中倒是統一了戰線,心中只是在嘀咕怒罵着呂濤那傢伙。回來說些什麼事不好,偏偏竟說些美女冰屍之事。
“後面好象有動靜,”走前面的李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明知道呂濤就在後面,還是忍不住不時地回頭看上幾眼。
“虧你還是警察呢,”呂濤頓時沒好氣的白了李梅一眼,惡狠狠的說道:“這是走夜路最起碼的常識,總會感覺會不會背後跟着有看不見的東西?”
別看呂濤這麼說,其實他剛纔一人獨自回走之時,感受絕不比此時姐妹倆的心態強多少。三人心驚不已,四下越看越是可疑。這人要是不想啥事都沒有。但很多事情就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就連冰壁上一些黯淡地反光,在兩女眼裡也都是鬼影重重的象徵。此外再加上地下世界裡本就風大,一陣較大的洞風吹來,一片如泣如嚎地嗚嗚聲,直惹得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百多米的夜路,對於李雪似乎習以爲常。下了天坑後,在也沒走過陽關道。不過這次走出一百多米的夜路,在往回走,總感覺着寬大的地下世界裡剎那間靜地可怕,唯一能清楚聽見的就是自己他們扣人心絃的心跳聲。
“別走太快了,注意腳下,”走在姐妹倆身邊的呂濤冷眼看着四周,全身警戒地把姐妹倆護着他的視線之內。
要說呂濤全身警戒地把姐妹倆護着他的視線之內,其實呂濤對於自己而言,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樣做,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只要姐妹倆不往鬼的方面去想,一切就好辦多了。鬼是否存在,這個表面上看只有兩個答案是和否的問題,已經超越了人類所能理解的範圍,超越了科學的範圍,超越了自然的範圍,這個範圍也是議論紛紛,根本沒有一個共識。
在中國文化史上,商朝、周朝時期的中國人尚未產生長生不死的神仙觀念,也未有佛教宣導的輪迴轉世的思想,但當時的人也已經認爲人死後會變成鬼,並且生前的身份會在陰間延續。因此他們認爲人死後的靈魂依然繼續關心影響人世之事,這導致占卜的流行,且有陪葬的觀念。另外,鬼存在的說法,在後期發展出來的印度教、神道教、伊斯蘭教,都能找到。
時間慢慢地流淌而過。李雪手中的火光照耀着衆人的面龐,所有人的臉上都透露着一股焦慮的表情。還在回想着呂濤曾經見過那是一種什麼樣眼神的李梅,緊縮的在那裡想事情。心裡有些發怵了,臉上的樣子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呂濤!我怕。”一旁的李雪這次似乎真得有些害怕了,她拽了拽呂濤的衣袖,想尋求一絲依靠。畢竟着黑壓壓地一片,不是他們心理能夠承受的。就連在戰場上廝殺過幾回的呂濤一想起那些唐代冰屍,這時候都感覺到心理毛毛的,更別說女人們了。
“怕什麼怕,”呂濤自己先是定了定神,拍拍李雪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便領着姐妹倆往回走,他們的腳下踩在冰面上,“咔嚓咔嚓”如斷裂某種物體上發出的聲音,不停地刺激着他們的耳膜,所有的人心理都感覺到一陣縹緲的懼意。
呂濤真不愧是多年的老兵,霧中行走,似乎對他來說,並非多大困難。他們便沿着走過來的道路艱難的向回走着,彷彿無數的冰屍就這樣目送這他們遠去。腳下踩踏着先人的道路,三人心中卻始終還是有些害怕。
好在走出的路不遠,一百多米的夜路,肯走的話,一會也就走回來了。一進屋姐妹倆這才鬆了口氣,似乎都不敢靠牆休息,忙坐到了火堆旁。剛纔的劇烈運動讓姐妹倆人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兩人都不怎麼願意說話。
呂濤打開老酒,先姐妹倆各喝上一口去去寒,壓壓驚。片刻後李梅,貝齒咯咯打顫。眼神兒四下飄忽道:“呂濤,今天這事是不是有點奇巧?”
“應該不會,我們進入這裡時,不也趕上溫泉起霧,”此時的呂濤,卻是真的從心裡苦出了水,本來想的好好的,誰知道一出門遇到了這事。
“我不是說這個,”李梅臉色無半點血色,蒼白的可怕。怎麼也不敢相信,有什麼事情能嚇着這呂濤?若是呂濤這種人都被嚇着,這事一定不簡單:“老公,出門之前,我見你說到冰屍女人眼神時,你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種恐懼。”
“是這樣,”呂濤張了張嘴,此刻還真的是沒辦法解釋。唯有苦笑以對,急急呼道:“其實我不該這樣……”
“呂濤,這沒什麼,”李雪驚愕蹙眉地打斷了呂濤要說的話,扭頭向呂濤望去。見呂濤也是神色豁然的點了下頭。心中一個咯噔,有了不好的預感。有種感覺,雖然呂濤年少好面子,凡事都愛找藉口,但今天這事,絕對不會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別因爲這一點事,使他太爲難。所以李雪改口勸道:“即便是害怕了,也沒什麼丟臉的,何況是在我們姐妹面前。”
“不是這麼一回事,”呂濤自是知道李雪這是給了自己一個下臺的機會。微微鬆了口氣。騰手抹了一把頭上的許汗,苦笑不迭道:“丟臉我不怕,一個被窩裡抱着你們姐妹倆作愛,你們姐妹倆也沒覺得丟臉。我是想說其實我不該這樣,因爲我是屬鬼仔的,應該是鬼怕我,不是我怕鬼才對,怎麼搞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