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回 迷離

馬超和費長房正在說一件驚天的大秘密的時候,門外中軍喊了聲報告,馬超命他進來,中軍送進來羅霄發來的戰報,戰報上說最近這一陣子自己搞的風聲水起,兵也強了馬也壯了將也肥了兵也胖了,作愛做的事情也有力量了。除此之外羅霄還給馬超獻了一計,說現在曹家的人都在許都給曹操奔喪,再加上大將夏侯敦、夏侯淵蒙主招寵,曹操手下的五虎大將都在江東回不來,現在北方空虛,加上曹氏三雄不合,正是一舉連鍋端拿下北方的大好機會。

羅霄跟馬超說了,如果趁此機會派出一路奇兵突襲許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把老曹家的人全都給收拾了,那這青、徐、兗、豫四州可就是您的了!這個買賣要是幹成了那就一夜暴富了,要是幹不成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頂多是折損點兒人馬。羅霄還給馬超提建議,讓馬超最好是派趙雲或者是典韋這樣的猛將來。

馬超把信看完了沒有多說什麼,讓中軍去交給賈詡、胡昭處理。等到中軍走了還沒等到馬超說話呢,屋裡的幾個軍兵互相看了一眼,突然之間擡手嗆啷啷把刀就拽出來了,這幾個軍兵把刀拉出鞘來回手往脖子上一橫就要自殺,馬超急忙喝住他們:“且慢!你們這是幹什麼!吃飽了撐的!”

其中的一個軍兵對馬超說道:“主公,今天我們哥幾個聽了不該聽的話了,這要是傳出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可是我們又怕嘴沒有把門的胡說,爲免走漏風聲,這件事情要想不傳出去,我們爲有一死,您待我們天高地厚,這份恩情只有來生再報了!”

沒等他話落地馬超就喝住他了:“住口!你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啊!還有點兒正經的沒有啊!什麼怕走漏風聲吧?什麼嘴沒有把門兒的吧?說的都什麼玩意兒!你們我還信不過嗎?再者說了,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敢說我就敢負責!你們想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想死了躲清靜,把家裡的老小都推給我,讓老子幫你們養着,美死你們!門兒也沒有哇!我告訴你們說啊,給我該幹嘛幹嘛去,如果誰覺着自己實在是說話跑風漏氣,就給我去北冰洋喂狗熊去!”

軍兵聽完了眼中含淚,說:“主公,我們不是、我們……”馬超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你們都他孃的聾了,當老子說話是放屁啊!都把傢伙給我收起來了!剛纔有一個要死要活的,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又出了一羣,今天怎麼了這是!出門兒我該看看黃曆!

還不把刀收起來!別讓人家看笑話!再說你們死了弄了這裡血氣呼拉的多噁心人啊,還是留着你們的狗命奉養老孃,照顧老婆孩子去吧!快去給我弄點兒吃的來,我餓了!”

馬超一頓臭罵幾個軍兵含着淚出去了,一旁的費長房看的暗自讚歎,都說馬超待士卒如兄弟,對百姓如手足,視臣下如心腹,今日一見果然是獅屎勝於熊便啊!費長房看了看馬超,說武威王,難道你就真的那麼相信那幾個軍兵嗎?馬超白了他一眼,說費老頭你還有點兒正事兒沒有哇?你跟這幾個軍兵有仇哇?他們是把你們家房子點了還是把你們家孩子填井裡頭了,剛纔要不是你說什麼他們走漏風聲吧,又什麼千萬小心吧他們能要死要活的嗎?你幹嘛跟他們不依不饒的!

他正說着呢幾個軍兵回來了,手裡頭端着幾盤子水果點心,馬超的話他們都聽見了,不由惡狠狠的瞪着費長房,費長房那麼大能耐也覺着後脖子直冒涼氣,說我這不是隨口一問嘛,我真沒別的意思啊!真的真的,你信我吧!那什麼點心來了,我也餓了,我不客氣了啊!說完把點心接過來衝着軍兵乾笑了兩聲說那什麼這裡不用麻煩你們了,都下去吧!

軍兵看了他一眼,說老頭,你也這麼大歲數了,就算不爲自己積點兒陰德也該爲兒孫們想想,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報應這一說嘛!說完了一揮手幾個人往下去,說兄弟們走了,咱們去北冰洋喂狗熊去!費長房讓小兵兵給噎了,他指着幾個出去的兵說武威王,你看看你手下這些人都是什麼態度,你得好好管教管教啊,這樣下去可不行!……那點心你給我留點兒,我還沒吃呢!

馬超理都不理他,坐在那裡大吃大嚼,聶隱也挺生氣,不理費長房也坐在那裡開吃,費長房把臉皮撕下來揣到懷裡頭也過來搶吃搶喝。實際上剛纔他幾次三番提那幾個軍兵就是試探馬超,他想看看馬超到底是個什麼心性,結果覺着還行,馬超剛纔的那一番話他全都聽在心裡了,特別是後來還把他大罵了一頓費長房放心了,知道馬超這個人還是可以信任的。

這要是換了別的諸侯,不用那幾個兵自己抹脖子,當時命人拉出去就殺了。馬超不但沒有殺他們,在費長房幾次提醒他的時候還把費長房大罵了一頓,這就證明馬超不是那種爲達目地不擇手斷的人,另外就是此人對自己手底下的人護犢子,不容旁人指手劃腳,跟着這樣的老闆打工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等到吃飽了喝足了,馬超說費仙長,這個吃你也吃了喝你也喝了,試探我你也試探了,有什麼正事說來聽聽吧!費長房打了個飽嗝,說我能有什麼大事呀,我乾巴老頭一個,要兵沒兵要將沒將,要錢沒錢要地盤兒沒地盤兒的。馬超打斷了他,說你能說點兒正經的嘛,有什麼條件你就直接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有六百多個轉軸的人!

費長房說你看看你還讓不讓我說話了,我這說的都是實情啊!正說着呢賈詡匆匆從後頭進來了,他手裡拿着幾張紙,進來了直接來到馬超的身邊,說主公這個給您看看!馬超接過來一看,上頭是劉馮這一路上的經歷和他走的道路,以及他的真正身體。馬超本來只是匆匆看了幾眼,但是當他看到劉馮是從山陽縣出來的不由吃了一驚,皺了皺眉頭說這山陽縣的那幫傢伙是幹嘛吃的,這麼大的個人物在那裡藏了這麼些年他們都沒有發現!把那個負責人換了,所有人等通報批評降職一級!

賈詡領命應了聲是就要走,馬超把他攔下了,說文和你先別走,你讓人去把幾位先生找來,我有要事要和你們商議。賈詡點頭下去了,功夫不大郭嘉、管寧、田豐、邴原等人全都來了,最後荀悅也來了,老頭子今年都要奔八十了,馬超急忙起身把荀悅扶進來,說荀公,今天麻煩您跑一趟實在是情非得已呀!

荀悅呵呵一笑,說能爲主公分憂老臣幸甚。馬超請荀悅坐好了,衆人團團圍坐。費長房還有點兒不適應這種團團坐的開會方式,不過等到一坐好了他就發現這裡頭的妙處了,衆人團團圍坐就沒有了高低貴賤之分,大家肩膀頭一般齊,說話就輕鬆多了。

人都到齊了聶隱退了出去,他得出去負責警戒,今天要商量的事情可是機秘,事關天下萬民的安生,不能有半點兒疏漏。馬超把情況詳細的跟衆人都說了一遍,屋裡頭的衆人聽了無不驚的面無人色,這個情況太突然也太刺激了,差一點兒把這幫老頭給整崩潰了。就連那幾個小的都嚇了一大蹦。馬超說完了過了有一會兒,讓衆人消化了一下,說諸位,現在咱們聽聽費仙長有什麼要說的吧。

費長房也不客氣,現在也不能再客氣了。衝着衆人一拱手,說道:“諸位想必已經猜到了,也有人聽說過我,老朽費長房,是汝南下蔡人士,今年虛度五百歲月……”馬超忙打斷了他,說你還能不能有點真格的,不吹牛你會死啊!費長房說我這不是介紹一個我自己嘛。費長房正色跟衆人說了,現在的情況就是你們當中有兵家的人了,而且位高權重,是誰這個你們老闆最清楚,我這次出山來,既是爲了拯救你們的老闆,也是爲了拯救天下,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如果天下真的就剩下兵家一家了,那這天下非得大亂了不可,因此不能讓兵家作大了。

馬超說這些表面上的東西就略過吧,說說你的條件吧!費長房說我們的條件也很簡單,我們劍家本來是很風光的一大家,只是後來出了些要離、專諸之類的人,再加上我們劍家會打造精良的兵器鎧甲,最後被諸侯羣起而攻之,最後差點兒被連根剷除,千百年來不能伸展抱負,因此我們要求如果將來你成了勢了要給我們劍家發展生存的空間,我們也要在太陽下生活。

費長房的這個要求在馬超的意料之中,因此費長房一說出來馬超就說了,仙長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有條件,韓非子有云: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如果我要是承認了你們的地位,那就等於公開承認你們以武犯禁是合法的,這根本不可能,因此要想讓我同意你的要求,你也得答應我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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