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嘆了一口氣,對着左慈示意了一下,兩個人坐下,馬超不說話了,左慈一看,你不說話不行啊,你把我撂到這裡算是怎麼回子事兒啊,你不說我說!他微然一笑,一臉慈祥地說道:“小友雅興不淺啊,但不知這畫中畫的是哪一位啊?”
沒有回答左慈的問題,馬超清頌道:“畫中人是佛又是道,是人又是聖,呵呵呵呵,何必管他是誰呢!來時糊塗去時迷,空在人間走這回,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長大成人方是我,閤眼朦朧又是誰?人往往就是這樣,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卻偏偏要去管別人是誰。”說完了閉上眼睛不說話了,左慈聽罷心神失守,半晌無語。
見左慈迷茫了,馬超嘆道:“事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說着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左慈突然間低嘯一聲,長身而起喝道:“且慢!”馬超定下身形,左慈嘆聲道:“莫莫高山,深谷逶迤,曄曄紫芝,可以療飢。唐虞世遠,吾將何歸,駟馬高蓋,其憂甚大!”意思有說我出雲之軸,什麼都行,可是要爲子孫後代着想啊!
馬超哈哈大笑:唱道:“擁毳對芳叢,由來趣不同,發從今日白,花是去年紅,豔冶隨朝露,馨香逐晚風,何須待零落,然後始知空?”說着轉過身來直視着左慈,左慈一臉神棍狀,嘆道:“左慈所作所爲,都是爲了我大漢百姓,慈夜觀天像,知我大漢子民數百年的苦難就要開始了,那夜我夜觀天像,發現這世事還有轉機,這個轉機就應在你的身上,想你先族也是威名赫赫,難道你就不想見功立業,成就不世的威名嗎?”
這要是別的孩子讓他一忽悠,沒準兒腦袋瓜子一熱,就着了他的道了,他面前的這個可不是,慨然長嘆了一聲,馬超說道:“這萬般皆有定數,何必強求呢。”左慈厲聲說道:“此言差矣,人道既天道,你這屁大的孩子不思進取,學人家修什麼道啊!”馬超嘿嘿一笑,說道:“學無先後,達者爲師,看來你的修爲還是不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