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是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跳下馬來也頂破天了有六尺來高,但是橫裡頭很寬闊,整個兒的一個磨盤成精,身上穿着獸皮坎肩兒,胸前掛着護心鏡,往臉上看,瓦口臉,一對大眼珠子往外努着,手裡頭提着一把大刀嗷嗷叫着就撲過來了,到了近前一帶馬:“吁吁籲——!”戰馬長嘶一聲停住了,往對面看了看,就幾十號人,前面就是打了好幾次交道都沒有抓住的徹裡吉,在他旁邊兒有一匹高頭大馬,他一看這匹馬就喜歡上了,嘿嘿怪笑:“好馬,好馬!哎呀可惜了,給個小白臉子騎着!”說着用手點指:“呀——呔!”對面的徹裡吉你個短腿兒兔子,跑的夠快的啊,嗚哈哈哈哈,你跑的了嗎,上天追到你凌霄殿,下海追到紫金宮,今天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一見這個人,徹裡吉眼睛都紅了,一帶馬就要往上闖,馬超急忙攔住他,說道:“羌王,殺雞焉用牛刀,把他教給我就行了!”說着兩腿一碰馬肚子,這匹馬踢踢踏踏到了那個磨盤精的對面,用手裡的大槍點指:“通名受死!”對面的將官一見那個小白臉子上來了,哈哈大笑,說道:“你個小白臉子,坐好了啊,說出某的名號,嚇破爾的狗膽!我乃我家大王檀石槐駕下前軍萬騎長拓跋歸壽是也!你叫個什麼?”
馬超哼了一聲,說道:“扶風馬超!”拓跋歸壽哈哈大笑,原來還是個漢狗啊,我說徹裡吉你個短腿兒的兔子,竟然投靠了一個漢狗,你真給你的祖宗長臉啊,啊,哈哈哈!”他身後的衆鮮卑鐵騎也跟着哈哈大笑,氣的徹裡吉渾身粟抖,馬超喝道:“呀呸!你個磨盤成精的東西,縱馬前來送死!”
拓跋歸壽最恨人家叫他磨盤精了,都說當着矬人不說矮話,馬超這不是當着和尚罵禿驢嘛,只氣的拓跋歸壽哇呀距呀暴叫,催馬掄刀就要往上闖,他後面一個聲音高叫着:“大頭領,對付這種野雞沒名兒,草鞋沒號兒的漢狗,哪裡用的着您親自出馬,待我前去替您送死!”說着一馬衝出,奔着馬超就去了,拔跋歸壽這個氣,心說這是誰啊這麼不會說話,一看,正是自己的副將拓跋青,這小子是個直腦子,兩膀一晃有千斤之力,是把子好手,就是腦瓜子不太好使。
單說這個拔跋青,催馬掄刀往上就闖,到的近前立劈華山掄刀往下就剁,馬超單手提槍往上一架,喝了一聲:“開!”正磕到刀刃兒上,耳掄中就聽:嘡——!就這一下子,把個拓跋青震的兩膀發麻,虎口震裂,手裡頭一個沒攥住,刀就飛出去了十好幾丈遠,就在他一愣神兒的功夫,馬超把大槍橫着一掃,打了個正着,正抽到他的腰上,拓跋青慘叫一聲載於馬下,馬超喝了一聲:“綁!”後面的羌兵樂壞了,竄上來兩個彪行大漢,不容分說把他捆的跟棕子似的連踢帶打就拎到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