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意外的由來

師伯,我想下山。”白水站在大殿中央對方丈玄慈道。

玄慈還在奇怪這個慧淨號稱少林第一苦弟子,每天只是苦修,從來沒有半刻的清閒。今天居然來到這裡見自己了,隨後一眼便見慧淨全身肌肉膨脹,真氣盈寸竟然將衣服鼓出來,好似清風www.Qingfo.Cc吹動一般。頓時目瞪口呆,驚問道:“爲何平日聽你諸多師兄弟說你身無半分真氣,今日卻是氣漲若霧,已經是內勁修行的極高境界的程度!”由不得玄慈驚訝,白水先天轉生之時便有異象,身體遠比常人強悍。

後來尋得楞枷經中的九陽神功真本,從此日夜苦修,他本是成人靈魂託生與嬰孩之體克服了諸多幼兒懶散天性,自幼就藉助沒有消散的一股先天元氣修煉出了先天真氣,第一步成功之後,真氣便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多。一般人的雪球沒有他滾的早、一開始的雪球沒有他大、沒有他滾的頻繁。自然他的真氣渾厚已經不輸於當世的老怪物們了,就是少林玄字輩高手也是不及,不過他的真氣一產生就被儲存入丹田,對於真氣運行的方法和技巧他還是遠遠不如這些高僧。十五年的苦修已經將他的耐性磨的精光,他怎麼還可能再花時間錘鍊技巧,甚至連一套拳法都不要學,就準備離開了。

不過面對方丈自然不能這麼說,他恭敬的施禮道:“我自年幼便發大誓言,欲學我達摩老祖吃盡百般辛苦。所以十五年來我一味苦修希望能夠尋到道的痕跡,苦修多年心中扔有大疑惑不可解。又欲效達摩老祖面壁十年參省自身,悟得真理。可是突然醒覺,達摩老祖自天竺來,歷千辛萬苦渡盡十方苦楚,方能領悟。佛祖當年也是入世成佛,我只是苦修身體、苦修精神、苦研經書,哪裡得求道的真意。”隨後他做偈語道:“空門不肯出,投窗也太遲。千年鑽故紙,何日出頭時?”

玄慈被這小僧的一番話震的彷彿驟臨雷霆,深思下來覺得極具深意,一時間竟然忘了開口。倒是旁邊有人走出來道:“徒兒今日開悟,師傅喜不勝收。”卻是玄苦走了出來,他聽說慧淨去方丈那裡心中也是奇怪,因爲這個徒弟平時一味苦修,從來沒有作過浪費一刻修行的事。於是他便匆匆趕來,卻聽到了這番話。他從揀到白水開始就一直認爲白水與佛有緣,所以白水自幼苦修他也沒有奇怪,現在聽出他的開悟之聲,立刻大喜。

一旁的玄慈回神過來,口喧一聲:“阿彌陀佛,慧淨一句偈語讓老衲茅塞頓開,佛本在人心不在西天也不在大殿,慧淨盡管去吧!”白水心中大喜表面還是不動聲色,施禮後走了出去。面對這連綿的建築,來往的僧人,白水突然覺得真有一種大苦蘊涵其中,不過這苦要比江湖上的麻木不仁好很多了。

他突然縱身一躍,躍上大殿頂上,全身內勁爆發喝出一首偈語:“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聲音彷彿黃鐘大呂傳遍了整個少室山,良久還有金鐵悠揚之聲。

而白水已經僧衣一件,草鞋一雙的走出了少林大門。腳在地上輕輕一踏下一步已經在數丈之外了,守門的僧人大驚大佩,明明只看見慧淨師叔走了幾步,怎麼就沒有了人影呢?這個師叔苦修十五年果然不是凡人。

少室山陽面的一個小山坡上,有一個精緻的菜園臥在那裡。菜園的邊上是一棵大紅棗樹,現在已經棗子在上面結出,只是青綠還不能食。有一個男子依靠在棗樹下,頭上戴了一個斗笠,正悠然自得的用一個粗糙茶壺喝茶。白水慢慢的走過去,叫聲:人猛的站了起來,看着白水嘴脣顫抖起來:“是小山!是小山嗎?”白水走上前幾步抱了抱他,覺得喬三槐的背又彎了不少頭髮也已經完全的白了。不由道:“爹老了很多啊!以後不要這麼辛苦了。”喬三槐連忙答應,同時拉着他向屋子走去,一邊向裡面喊:“老太婆,小山回來了,快點起來吧!”

當天晚上喬氏夫婦殺羊宰雞款待十五年沒有回來的兒子,父慈子孝一家人其樂融融。白水白天去城裡作了幾件案子,拿錢給兩位老人。可是老人堅決不收,到最後只好答應當作是聘禮錢才勉強的收下了。只是他們還不知道蕭峰已經成爲了丐幫的幫主,英俠仁義號稱北喬峰。白水心想既然自己來了,也就不必害怕了。於是將喬峰的事情告訴了父母,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反而擔心起來。

在家中居住了幾天,白水決定走了。喬三槐夫婦沒有挽留反而催他快走去娶一房媳婦回來,說等着送聘禮呢!白水啞然失笑,告訴他們幾個月後他會回來後便啓程下山。在山下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匹馬。雖然不是什麼千里馬,可是代步也總比施展輕功奔跑來的強。

至於第一站的目標嗎?就是大理無量山,他已經決定暫時跟蹤段譽,看看這個天龍首先出場的男主角到底有什麼異常之處。打馬揚鞭,白水開始行進。

而少林藏經閣內,一個叫做虛竹的和尚緬懷的翻開了一本楞枷經。他還記得十五年前,他和慧淨師叔相遇,然後來到了藏經閣。慧淨師叔首先看的就是一本金剛經,然後是這本楞枷經。現在師叔修行有成,偈語一首震驚整個少林後就離去了。他幾年來雖然沒有和慧淨師叔有過深的交往,因爲慧淨師叔苦修的太徹底了,與其他人基本上沒有說過話,可見到自己還是會打個招呼的。現在他走了,自己還真是很懷念。虛竹翻開一頁只見上面有幾個小字很明顯:慧淨推薦絕頂神功。

白水不知道他的一時玩笑將整個天龍的劇情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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