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水,我問你,到時候見了你父母,你怎麼說我啊!”隨着離嵩山的路程越來越近,王語嫣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憂慮着一切。
白水咧咧嘴,漫不經心的道:“我們那裡流行搶親的,我就說你是我搶來的,我父母不會說什麼的。”王語嫣氣惱的踢踢車蓬,道:“你不能說我是你搶來的,你就說我是你的朋友來你們家避難的,不行,說我是你朋友的妹妹到你們家遊玩的,總之不能說是搶來的。”
白水偷笑,然後一本正經的道:“從小我父母就教育我,要我當個誠實的孩子,我很久不說謊話了,不好開口的。”
王語嫣不屑道:“在路上你不只說了幾次謊話的,還裝什麼純潔,切!”白水一樂,鼓掌道:“不錯,我的口頭禪都學會了,進步不小,比以前的沉悶這樣不是更好。我家住在少室山的陽面,那裡根本不能行馬,等會我揹你上去。”
王語嫣大聲尖叫道:“不行,不行,我自己會走上去的,不用你背。”白水樂道:“好啊!這樣我倒是省事,只不過憑你的小姐脾氣,恐怕走不到一半就哭哭啼啼的找媽媽了,到時候不要求我啊!”
王語嫣氣鼓鼓的探出頭來,打量了一下週圍的山脈,看到山坡和緩不像白水說的那麼誇張,於是白他一眼道:“放心,我自己肯定能輕鬆的走上去的。絕對不必勞您大架。”白水也是一個白眼翻過去,道:“倒要見識一下王小姐的能耐,我們乾脆賭個彩頭,如果某人受不了苦哭了出來,那麼那個人就負責飯菜一個月,如何?”
王語嫣不假思索的道:“當然可以,因爲我不會輸的,絕對不會輸的。不過如果我贏了,你又能做些什麼呢?”
白水曬道:“別想我答應你什麼事情,比如說把你送回家之類的,本來就是賭你,幹我何事!”王語嫣不服氣道:“不行,至少你也要做飯一個月。”
白水看看她不服氣的樣子,笑了出來:“好啊,我可不象某些人四體不勤,飯菜都不會燒!”
王語嫣怒道:“你說什麼啊!你就是會一個燒烤,烤野兔烤蛇烤山雞,烤什麼都是一個味道,根本就難以下嚥。”
白水歪着頭向一邊看,道:“反正我會烤熟,不象某些人連燒烤都不會,烤的東西根本沒發吃。”
王語嫣氣憤不已,拉上簾子鑽回去聲悶氣了。留下白水在外面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啊!”
少林藏經閣
虛竹披了一身的青衣,手持掃把,在第一層清掃。身體遲緩凝重,彷彿揹負着一座山。他用手將一本放亂的經書拿起,小心翼翼的往架子上放,神情肅穆一絲不苟,可是就在這時掃把倒了,發出碰的一記細微的聲響,虛竹的手一抖,捏在手中的經書猛然一震,破碎開來,化成了碎片朵朵。他氣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發出了一聲有如敲鐘的轟鳴聲,在整個藏經閣震盪起來。
“我佛慈悲,弟子不小心毀壞經書,自當抄寫十遍來彌補”他小聲的嘟囔到,然後全身一震,關節發出了劈里啪啦的響聲,身形立刻挺拔起來,好像突然長高了幾釐米。正當他收拾好文案,研好墨,準備開始抄寫時。
“虛竹,你今天堅持了多久!”青衣老僧從外面慢慢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角落裡的碎紙片,然後問道。
虛竹趕忙起身行禮,恭敬的道:“大師,我今天只堅持了兩個時辰,放佛經時沒有控制住自己將佛經毀壞,罪過不小。”
青衣老僧接着問道:“昨天你堅持了三個時辰,今天爲何不到兩個時辰就解除了山壓法。是因爲毀壞了佛經嗎?”
虛竹低頭道:“是的大師,前幾天處於山壓修法中,自己不能控制,能堅持到不能堅持,山壓方能解除。今日在毀壞佛經之後心思只想馬上抄寫佛經,補贖這份罪過,反而山壓狀態立刻解除了。”
老僧一臉平靜,無喜怒無哀愁,良久道:“我本以爲你資質不足,沒料想你大智若愚,那麼我且問你,你是否真心皈依佛門。”
虛竹道疑惑道:“我本是佛門弟子,哪裡來的皈依?”
老僧舒展眉毛,盤膝坐地道:“佛門講緣法,我因心障至此,本來以爲自己忘卻,所以以爲自己是佛門弟子,後來慧淨看愣枷得九陽,我本以爲他年幼不懂,可沒有想到十五年後他悟得逍遙,破關而出勾起了我的心障。而後你入藏經閣又得九陽,此乃我之三人的緣法,破除心障方得自在,你當爲我三人破障。那九陽神功是逍遙派的絕學,你既然學了就去了結這一切,如若你不願入逍遙,可將尋得慧淨,告訴他九陽神功的淵源,讓他入主靈鷲宮,掌逍遙一脈。今天你的功法有成,即刻下山去吧!先去找尋慧淨,然後同他去天山。你可明白。”
虛竹疑惑道:“爲何今日讓我下山,我的九陽神功明明沒有成就啊?”
青衣老僧道:“你修煉的九陽神功經過我的指點,已經和原本的九陽神功不同,求的是放下,今天你既然可以放下了,那麼也不妨就下山,留在山上也沒有寸進。”
虛竹合什施禮道:“是,小僧馬上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