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倒在地上,神情十分的萎靡,原本在土蕃的地位尊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明輪王竟然淪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他真是連去西天面見佛祖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如此怎麼會來中原,先是天龍寺受挫然後燕子鎢受挫,最後遇到了李秋水,被她擒拿之後成了她的幫兇一起對付這個身材矮小如同孩子但武功高絕的老太婆,本來他以爲此事完畢自己就將有自由迴歸,可是卻最終落在了這個小老太婆的手上,還不知道會遭受到什麼待遇呢?
白水和王語嫣從裡面走出,來到了童姥的身前,將一盆吃食放在了童姥的前面。白水笑道:“他們帶來的食物最終卻成了我的腹中之食,想來他們是不會想到的。”童姥看了看眼前的食物道:“李秋水一向是享受慣了,恰好我受傷需要滋補,倒是便宜了我。只是今晚我要運功逆轉真氣,不能受到打擾,你們兩人負責值夜吧,李秋水一向喜歡依仗凌波微步進行偷襲,還是預防爲妙。”
白水點頭道:“你儘管放心,今天晚上我來守夜就是了。”說着他走到了鳩摩智的身前,道:“何況還有這位大師陪着我呢,嘖嘖,今天晚上定然要請教大師一些佛家經意。”鳩摩智被封大穴數處無法動彈只是閉目不言不語,白水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和李秋水認識的呢?你們真的有那麼一段過去嗎?”他還沒有問完,旁邊的王語嫣突然用劍鞘敲敲他的頭,白水這才反應過來,畢竟就這樣當着王語嫣的面詢問她外婆的的確是有寫不該。
童姥冷笑了一聲,道:“這個小和尚居然能修煉成小無相神功,資質也是不錯,年輕的時候想必也應該是俊雅瀟灑,肯定是被李秋水看上的,只是我卻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膽的將逍遙不傳之秘小無相神功傳授給你,想必當年你是甚討她的歡心了。”
鳩摩智依舊不聞不問,閉目躺在地上仿若一塊木頭。童姥冷笑一聲,問白水道:“我教你的法門你可是學會了?”白水嘆息道:“果然是巧妙無比,如果不是我的真氣太過暴虐,肯定可以達到氣隨意轉的程度,防守之間必蘊猛烈反擊的招數,這般法門過去當真沒有想過。”童姥笑道:“今日方纔知我逍遙妙法吧,我看你出手劍氣含蘊,是以自身的九陽真氣包裹否則根本就不受控制,可見你根本無法正確的把握時機,高手相爭破綻一閃即逝,你又怎麼能獲勝呢,我教你的法門是逍遙派的奇功之一,是真氣吞吐、盤旋、揮灑、控縱的諸般法門的結合,能將真氣自足經脈通至掌心,那樣你自身掌力就可以帶上劍氣不會消耗你的九陽真氣,同時氣勁隨心,這纔是真正高手所必備的。”
童姥拿起一個粗瓷碗,裡面裝了大約半碗清水,走到鳩摩智的身前,她道:“剛纔我教你的法門其實也和你一直念念不忘的生死符有關,我只演示這一遍,你要好生觀看了。”童姥將手在瓷碗的底座一彈,便有一滴水跳了出來,落在了她的手心。然後手心有寒氣升騰,童姥的雙手一搓,憑藉超強的眼力白水已經看出有四片小小的薄冰出現在童姥的手心,白水目瞪口呆童姥身上的真氣明明是陽剛霸道的純陽氣勁,怎麼瞬間內就變成了陰寒的氣勁了!他本來以爲童姥製作生死符必然會使用另一門絕學北冥神功的,可是在他的感應中童姥就是使用的八荒唯我獨尊功。
童姥只是一個瞬間就將天下第一暗器生死符製作了出來,看到白水目瞪口呆的樣子,罵道:“你這個蠢材,我剛纔不是教授給你法門了嗎?”白水呆愣愣的舉起自己的手掌,潑了些酒水在手心,真氣運轉,瞬間那些酒水就沸騰然後汽化了。看着白水呆愣愣的臉,童姥幾乎想將手上的生死符發射到他的身上,怒道:“你這個蠢材,我剛纔都教了你什麼?你豬腦子啊!不會自己來想。”
白水苦着個臉,沒有什麼想法,王語嫣在旁邊吭哧一聲笑了出來,用袖子將自己的臉遮住,用這種行動來表示自己對白水的嘲笑。白水偷偷的用手去摸她的肩膀,然後順着向下滑,口中威脅道:“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吧,你不告訴我莫要怪我無情啊!”
王語嫣紅着臉躲開白水的鹹豬手,用劍鞘指着他笑道:“你還是在聚賢莊大殺一方的中原武林著名高手呢,居然連這個也領悟不到,童姥已經傳授給你了倒運內力的法門,你只要按照法門在手掌上倒運內力,將剛陽之氣轉爲陰柔那樣不就行了麼,偏偏自己一點也想不到。”白水恍然大悟,手掌探出按在了瓷碗之上,倒運內力頓時有冷於寒冰數倍的真氣噴涌而出,將整個瓷碗連同清水凍結成了一個冰疙瘩。
童姥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踢踢腳下的鳩摩智道:“你當時相助李秋水這個賤人襲擊與我,曾經殺傷我靈鷲宮弟子三人,今天不給你一個教訓怎麼能成,也讓你見識一下我生死符的威力。”童姥將手一甩,便將鳩摩智身上的幾處穴道全部的解開。
鳩摩智身體一經恢復,立刻便象一邊滾去,就想逃跑,心想即使中了暗器只要運使內力逼迫出來就是,縱然有毒也可先用內力延緩,總好過在此手摺磨。他彈身而起,突然間覺得伏兔、天泉、天柱、神道四處穴道同時麻癢難當,直如千千萬萬只螞蟻同時在咬齧一般,他內力探查過去卻沒有絲毫所得,高僧的風範全然消失,翻滾在地上哀號慘叫,直恨不得立刻死去。
看着一個寶相莊嚴的和尚瞬間嘶喚有如野獸,白水不由的感嘆生死符的莫大威力,同時將王語嫣摟入懷中,她也曾中過生死符,此刻正全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