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宿,寧心已經雖生猶死,不等冷翼,自顧自的攔下一輛的士回到冷翼的別墅。
現在她最想做的事情是好好的睡一覺,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要喊醒她。
只有醉酒的人才能體會到一夜頭疼的痛。
剛進門便看見冷翼的男秘書守在門口。
“你好,請問你有事嗎?”
“您好,事情是這樣的,冷總交代如果在這裡逮到你就帶你去一個地方。”
“逮到?這個詞用的真是格外醒目啊。“
既然是冷翼交代的,那定是誰也不能違背的,寧心隨男秘書離開,走之前還望了一眼二樓的臥室……
我的牀……
不過,寧心有些意外的是男秘書沒有帶她去冷翼的公司,而是帶她來到一家比較熱鬧的酒吧,酒吧無無疑是A市最熱鬧的地方。
男秘書領着她進去,也許是因爲他在前面開路的緣故這一路走的還算順暢。
最裡面的珠簾包廂內,一個男人躺在沙發的椅背上,似乎是因爲喝多了擡手輕揉着眉心,有點難受的樣子。
是他,冷翼。
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整個人都被陰鬱籠罩了,讓周邊想要搭訕的女人都因爲他身上散發的冰冷氣壓望而卻步。
因爲酒吧內比較嘈雜,男秘書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冷翼的方向,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寧心頓了頓腳步走進去,看着玻璃桌上一瓶瓶空瓶子,嘖嘖出聲,“天……你這就算醉不死也得撐死吧?怎麼喝下去的?”
挑了一瓶拿起來看了看,這度數還真不低。
擡眸朝他的方向看過去,結果他好像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也擡頭向她這邊看過來,一雙清明的黑眸在對上她的雙眸的時候泛着不解。
她嚇了一跳,靠他近一些定眸看了看,有些不確定的問,“醉了?”
冷翼做事向來有分寸,在大白天喝醉什麼的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冷翼身上……
畢竟,冷家離了冷翼這麼一個人物基本上就停止運轉了,所以冷翼要時刻保持清醒,防患於未然。
冷翼在大白天喝醉的樣子,憑良心說,寧心還真沒見過……
“你真的喝醉了嗎……”
冷翼凝着眉,半響後脣角勾起嘲諷的笑,“應該是醉了吧,要不然怎麼會看到你。”
“……”這是什麼邏輯?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伸出一條手臂來抓住她,她站立不穩踉蹌了一下倒進他的懷裡,一隻大手捏在她柔軟的臉蛋兒上,“寧心?怎麼到處都是你……”
她一把拍掉他捏她臉蛋兒的手,急急忙忙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他卻緊緊的抓着她不放,她氣惱的瞪着他,“冷翼,什麼到處都是!寧心只有一個,就是我我我!”
“是嗎?”他垂眸仔細看着她,黑眸微眯,緊緊盯着她的臉蛋兒,然後約湊越近,“證明給我看……”
下一秒,在她驚訝的眼神中他涼薄的脣已經印在她的脣上,在她掙扎之前他的大手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這個女人一夜未歸,
他已經快把這輩子的擔心都用光了……
屬於她的沁人體香盈-滿鼻尖,脣上是有點熟悉的柔軟觸感,就這樣隨着心一點一點掠奪她所有的呼吸……
“放開……”就算喝醉了酒他的力氣依然很大,她費了半天勁,卻因爲大腦隨着身體缺氧癱軟在他的懷裡。
混蛋!劇情應該這樣發展嗎!她送上門不是給他吃豆腐的好嗎!
她在抗拒的同時他輕輕釦下牙關咬住她的脣瓣,脣間的疼痛感讓她猛地推開禁錮住她的他,然後慌亂地從他身上起來。
然而他被她推開之後則是接着她的力道直接躺在了身後的沙發上,手臂橫在額頭上閉着眼睛,脣角似有若無的勾起。
真的是她。
這個他想了一夜想到發瘋的女人,這個他大早晨回去替她解圍的女人,這個在他解圍之後一聲不響又默默走開扥女人……
寧心擡手擦了擦脣瓣,還好只是有點疼並沒有咬破,剛想氣惱的離開卻又覺得不該這樣一走了之,他們之間的誤會不能在加深了……
於是轉身走過去擡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你……”
下一秒她的手卻被他抓住,很緊的力道,薄脣輕啓說了一句話,很輕,輕到她根本沒有聽到,“既然你選擇回來,就別想再逃開。”
她蹙眉,湊近了點,保持着安全距離,保持着極高的警惕,“你說什麼?”
“我說,送我回家。”他突然坐起來,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將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下面繞上來扶着他。
她冷汗,在A市誰不知道他冷總每天出行都是專車接送,會需要她這麼一個打工小妹,鞍前馬後?
這冷翼八成又在逗她玩……
“老狐狸,看你醉成這個樣子也不要回家了……要不然,在這裡睡一晚吧。”她建議道。
他睜開眼眸,掃了一眼包廂外虎視眈眈看着他的那些女人,挑眉,沉聲回答,“你想讓她們吞了我?”
“……”好吧你贏了。
扶着他出去卻看到剛纔帶她來的男秘書還站在門口,似乎是聽到門口的動靜往這邊看過來,見此狀況也立刻過來幫忙,忙說,“寧小姐,我送你們回去吧。”
有人代勞,有何不可?
“行,你送他回去就可以了,我打車公司就行。”寧心說着就要把幾乎掛在她身上的冷翼扶過去給他。
冷翼不在公司,總要有人會去盯着點才行,也不是說冷翼不在寧心就擔心這一時半刻會出什麼岔子……
只是覺得,應該回公司幫冷翼盯一盯,萬一有什麼事情,冷翼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她也就是一個傳話筒的作用。
“……”失策啊,男秘書本來是想着冷翼喝了酒不宜駕車,而寧心又對A市不熟悉,所以在門口等着準備送他們回去,沒想到她竟然還要去公司?
他這剛偷了不到半天的懶又結束了。
男秘書正猶豫着該怎麼辦,寧心卻怎麼也推開身上的他,有些惱怒的說,“冷翼!你放開我啊……喂……你暈過去了沒?你倒是說句話啊……”
男秘書見縫插針,立刻說,“寧心小姐,先把冷總送回去再說吧。”
這樣……這一天就偷懶成功了……
最後沒辦法,她只能暫時妥協,因爲她也掙扎不開,於是點點頭說,“好吧。”
到了家把冷翼扶上樓,剛到房間莫男秘書還沒有進去他就一溜煙兒的跑了,她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只能由她一個人把他弄進去,可是這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好像死了一樣的掛在她身上,在房間裡繞啊繞的已經把她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
於是導致快走到牀邊的時候她有些吃力,最後實在撐不住兩個人齊齊的向牀邊摔過去。
她倒吸一口冷氣立刻爬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肘,有點青紫,又趕緊轉身去看他。
比較不湊巧的是他倒地的位置正好有一個帶着尖銳櫥角的櫥櫃,他的額頭撞到上面直接出了血,此時他好像被撞得清醒過來,擡手捂着額頭。
寧心嚇了一跳,竟然把人給弄成這樣,差點急哭,立刻湊近他查看着他的狀況,“怎麼樣怎麼樣?很疼嗎?”
他蹙眉搖了搖頭,即使是額頭上流了血也不影響這張俊顏,僅僅是說,“我還好。”
他風輕雲淡,她卻急的不得了……
這下肯定不能去公司了,總要把他的傷口解決了才行。
將他扶到牀上讓他躺下,準備下樓給他買點止血的藥和繃帶什麼的。
看了看周圍先去了浴室把乾毛巾浸溼,又回去將他的手拿下來將他手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輕輕的擦拭着他流血的額頭。
本來想現在就去,可是他又好像很難受的坐起來趴向一邊,她湊近他手忙腳亂拍打着他的背部,“怎麼了?很難受嗎?”
他搖着頭,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樣子。
寧心見狀立刻去外面的客廳打了個電話讓人給他送一碗醒酒湯過來,等醒酒湯送上來之後又坐在牀邊讓他半躺在她的身上讓他將醒酒湯喝下去。
這樣喂湯的方式她有些不舒服,有幾次直接弄到他的衣服上,到最後勉勉強強的喝完。
到最後將碗放在一邊的時候卻覺得剛纔的姿勢……好像很曖,昧……
扶着他躺下,將他身上的白色襯衫脫下來扔到一邊,她以爲只是上衣沒關係,可是在看到他健碩的蜜色胸膛的時候還是不自然的撇開視線。
忙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歇下來終於可以出去給他買藥,站起來卻又被他拉住手腕,聽着他有些飄的聲音,“寧心,我跟你說……”
寧心,我跟你說,這一次,好像真的非你不可。
什麼時候,他冷翼會對一個人這樣堅持?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這次,他真的不想放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寧心就已經開花結果結結實實的住進了他的心裡,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替代,也沒有辦法也可撼動……
不管柳如雪和冷母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改變對寧心的感情,能讓他這麼堅持的事情,好像就只剩這一件了。
寧心,從今以後會變成他唯一的堅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