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雪見他們倆離開,才上前,好奇的問:“哥,你剛剛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柳如風眯着眼,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剛剛乾嘛跟冷翼那麼說話?”柳若雪有些不滿,哥哥怎麼對冷翼那麼冷談,都要是一家人了。
“怎麼,還沒嫁過去,胳膊肘就先拐出去了?”柳如風打起精神,調侃着妹妹。
“討厭,哥,你瞎說什麼啊?不跟你說了。”柳若雪被說中了心事,跺了跺腳便要離開。
“誒,等一下。”柳如風看着妹妹的身影,像是想到了什麼,道:“雖然這件事,兩家都通過氣了,但冷翼這個人,變故太多,最好還是有一個既定事實,這樣冷翼即使有什麼想法,也不好再反對了。知道嗎?”
柳如風的話說的很隱晦,但多年的兄妹不是作假的,柳若雪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蹭的就紅了。
“哥,你說什麼呢?”柳若雪裝作不依。
“若雪,很多事情,機會都只有一次,錯過了,就算是後悔也沒有用了。”柳如風淡淡的說了最後一句,便擡腿離開了。
柳若雪在原地站了良久,終於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緊接着轉身離開。
而那邊,被冷翼拖進小角落的寧心,則是一臉莫名其妙:“你幹嘛?誰招你了?”
寧心奪下自己的手,不停的轉動手腕,真是的,手腕都被他勒紅了。
冷翼見她還好意思問,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女人,你不要太過分!”
“你莫名其妙!”寧心不甘示弱的回嘴道,話音中帶着一絲幾不可聞的哽咽。
冷翼見她還委屈上了,冷哼了一聲,道:“柳若雪那裡,是你搞的鬼吧!”
聽他提起柳若雪,寧心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看到冷翼鐵青着臉,就知道這事一定小不了。
寧心努力的想了想,這纔回憶起不久之前,她跟柳若雪兩人的單獨談話。
想到她話裡話外對冷翼的不實描述,寧心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怪不得他這麼生氣。
冷翼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來了,頓時覺得自己站在了真理的一邊:“怎麼?有膽子造謠,沒膽子承受後果嗎?”
冷翼話中濃濃的嘲諷意味,讓寧心炸了毛:“冷大少!請你搞清楚!今天的宴會,是你非要強迫我來的。我,因爲你,在這裡,遭到了非人的對待!就算,就算最後,我說了一點點的小謊,那也是爲了保護我自己的生命安全!難道你要我死扛到底,最後被柳若雪拖出去丟掉嗎?”
想想今晚的遭遇,寧心說的更是理直氣壯!
冷翼被她一番強詞奪理,說的沒了脾氣,說到底,她今天也受了不小的委屈,但是這件事可以翻篇,另一件事卻不行!
“那你跟柳如風,也是爲了保護你的生命安全嗎?”冷翼質問道。
“我跟柳如風?我跟他怎麼了?”寧心不解,這話題轉的有點快吧。
“寧心,看來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你是我的人!”冷翼一邊說,一邊緩緩靠近寧心,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直直的看進寧心的眼中。
寧心忍不住後退,卻發現後面已經是冰冷的牆壁。
冷翼
一邊說,一邊欺近,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含着寧心的耳垂說出的。
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寧心的耳邊,她緊張的心跳加速,口乾舌燥,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舌頭潤了潤自己的脣瓣。
冷翼看着寧心的動作,眼中的慾望瞬間升起:“女人,提醒你一件事。永遠不要在男人面前做這樣愚蠢的動作,這很危險!”
寧心還來不及詢問,下一秒就被他奪了呼吸。他的動作又快又狠,幾乎是要把寧心吞吃入腹。
寧心在這樣狂暴的接觸中,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他爲所欲爲。
沒多久,寧心就在他的吻中,癱軟了身子,幸虧冷翼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她。
看着寧心俏臉通紅,脣齒間沾滿了自己的氣息,冷翼微微一笑。
而好不容易重新得以正常呼吸的寧心,此時卻後悔不跌,剛剛應該甩他一巴掌走人才對啊。失策啊失策。
兩人在角落裡,重新整理了自己,這才相攜着手出去。
一出去,就遇到了柳如風兄妹,柳若雪一顆心都在接下來的大事上,自然沒有發現二人的異樣。
而柳如風,自從寧心再次出來以後,就緊緊盯着她,當然發現寧心微紅的脣瓣,作爲過來人,很多事一看也就明白了。
柳如風深邃的眼眸暗了暗,沒有說話。
那邊的柳若雪深吸了口氣,再柳如風的示意下,端着兩杯酒來到冷翼面前站定。
柳如風見妹妹已經準備好,自然而然的就開始執行他的部分,他走上前去,對着冷翼道:“冷總,我妹妹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不知道方不方便?”
冷翼剛剛欺負過寧心,心情還算不錯,不過說幾句話而已,便點了點頭。
那邊的寧心正覺得兩人之間的相處越來越不自然,見冷翼點頭,便擡腿想要退到一邊,而此時的柳如風正等着這個機會,走到她面前笑着說道:“寧心,我們去那邊聊聊?”
寧心擡頭見冷翼頜首,便點了點頭。她實在被冷翼親怕了,所以格外聽話。
這邊柳若雪沒有理會哥哥做了什麼,她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看着手中的兩杯酒,緊張的恨不得掉頭就走。但是哥哥說得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要自己去爭取,不然等機會錯過後悔是沒有用的。
她纔不要後悔,冷翼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她愛了他這麼多年,可不是爲了讓他去跟別人在一起!
今天這個機會,可能就是她唯一一次的希望,拼了命也要做到!
柳若雪一時之間想的入了迷,等回過神來,就見冷翼不耐煩的看着自己,柳若雪立馬把手中的一杯酒遞給他道:“冷翼,今天怎麼說也是我的生日,我們喝一杯吧!”
冷翼見柳若雪神色有異,便不欲伸手接那杯子。
柳若雪見冷翼有懷疑,便急道:“怎麼了,你怕我下藥害你嗎?我和你的交換就是!”
柳若雪說換就換,馬上就把冷翼那杯酒換到了自己這邊,冷翼無法,只好將信將疑的接過。
柳若雪小聲的鬆了口氣,還好哥哥聰明,知道冷翼不會相信,那藥是下在自己這杯的。
這下反而讓冷翼喝到了。
柳若雪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心就撲通撲通的跳
,真是又緊張又刺激,又期待啊!
而冷翼雖然喝下了酒,但心中的疑惑卻沒有消。這兄妹倆明顯是有預謀的,那與其千年防賊,不如讓賊自己招了。
冷翼面不改色的喝完那杯酒,並將杯子放到一邊。等着柳若雪接下來的招數。
但柳若雪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直臉紅的看着自己。冷翼覺得不對勁,自己怎麼突然這麼,這麼。
心底的慾望像潮水一般涌來,冷翼看着柳若雪如釋重負的表情,這才知道自己是着了道。
原來柳家兄妹打着這個主意,但想以此讓冷翼就範,那是不可能的!
冷翼忍住心中不停翻滾叫囂的慾望,看都沒看柳若雪一眼,飛快的朝着寧心走去。
柳若雪見冷翼腳步平穩的離開,還以爲是藥不起作用,可是不對啊,自己明明看到冷翼的臉都漲紅了。
柳若雪不放心的跟上去,卻見到冷翼拉着寧心的手,不由分手的就要離開。
計劃正值關鍵,怎麼可能放冷翼離開。柳若雪衝上去拉着冷翼的手,不讓他走。
冷翼強忍着慾望,本來就辛苦。那邊柳若雪的身體又有意無意的磨蹭着他身上的重要部位。
冷翼有些按耐不住,他將柳若雪推到意欲拉住寧心的柳如風懷中,自己則在電光火石間拉着寧心離開。
寧心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剛剛纔跟柳如風約定了明天中午的午餐約會。
兩人聊得好好地,這突然之間,怎麼自己又成了冷翼手裡的熱水瓶,被他一路拎着走了!
寧心一頭霧水,還沒想明白,她就被冷翼一把甩到汽車副駕駛座上。
不要懷疑,真的是用甩的。
寧心慌忙中扶住自己的後腰,剋制着沒有痛叫出來,還好這是豪車,座椅都是軟的,不然這麼一甩,她的腰就別要了。
寧心一臉憤怒的瞪着冷翼,但對方明顯深陷在自己的情緒中,已經把寧心屏蔽了。
直到車開上高速,寧心才反應過來,平時不都是司機開車嗎?今天怎麼他自己動手了?
對於有錢人那種斷手斷腳般的享受生活的方式,寧心一向是嗤之以鼻。
從小老師就教育我們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但是有錢人這一點小時候都沒怎麼學好。
冷翼更是其中的典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真不知道上帝給他那長手長腳到底是用來幹嘛?
寧心對比自己的身高,怨念十足。
不過對於冷翼今天自己自食其力開車的行爲,寧心在心裡的評價還是比較高的,原來他也不是那麼廢物啊。
寧心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並不說話。
說實話,冷翼不開口,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跟他搭茬,他又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
所以寧心一路上都很沉默。車裡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但不知道爲什麼冷翼的呼吸顯得有些沉重和急促。
寧心覺得他有些不對勁,正要開口問,卻發現他額頭佈滿了汗水,嘴脣緊緊的抿着,臉色也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紅。不會是生病了吧,寧心猜測着,於是開口問道:“你還好吧?”
冷翼並不回答她,只是專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寧心以爲他很難受,於是抽了一張紙巾爲他擦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