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冷少果然在自己日復一日的祈禱下,某些方面出了問題,都需要中藥調理了?
想到這裡,寧心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冷翼,爲了不傷害他的自尊心,寧心很有道德的躺回了牀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冷翼似乎不肯放過她,他三兩步的走上前,將藥放在了一邊,就把寧心拉了起來。
“怎麼了?”寧心昨天也算生了一場大病,雖然睡了很久,但依然覺得渾身上下,痠軟的不行,可冷翼卻非要把她拽起來。
“喝藥。”冷翼握着她的肩膀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你喝就喝唄,難道要我餵你嗎?”睏意十足的寧心,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你喝!”冷翼淡淡的說道。
“對啊,你喝……,我喝?!”本來聊得還挺好的,寧心正想苦口婆心勸導一下冷少不要怕苦,一口悶,但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冷翼話裡的意思,這碗黑漆漆臭乎乎的藥,竟然是自己要喝的?
“我病都好了,還喝什麼藥?不喝不喝!”寧心當場就拒絕了。
但冷翼是何許人,他要是能允許別人隨意拒絕他,那他也就不是A市的冷少了。
“不行,必須要喝!”冷翼態度堅決,絲毫不容拒絕。
“我不要!沒事喝這個幹嘛?”寧心最討厭吃苦藥,她寧可再往手上扎幾個洞,也不要喝這碗臭烘烘的東西。
“這是爲你好,快喝!”冷翼儘量放鬆了語氣,輕聲的說道。
“你說過,不會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男子漢,一諾千金。現在我不願意喝這個,你不可以強迫我!”
冷翼沒想到,寧心居然在這等着他,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大丈夫的承諾不包括這個,所以,這碗藥,你必須得喝,而且還要連喝一個月,每天早晚各一碗,少一滴都不行!
冷翼捧起藥碗遞到了寧心嘴邊,大有她不喝,他就立刻動手往裡灌的意思。
看着他一臉的堅決,寧心只好妥協,猶豫了半天,才捏住鼻子一飲而盡。
“啊,好苦啊!”寧心放下藥碗,就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舌頭,這都是什麼東西做的,怎麼會這麼苦!
寧心本來睡意十足,喝了這碗藥以後,卻發現自己再也睡不着了!
有沒有搞錯啊,這麼苦的藥,想毒死人嗎?
寧心捂着嘴,隱隱作嘔,一想到冷翼剛剛說的,自己還要再喝一個月,恨不得當下就把舌頭給割了,這樣就不用嚐到這麼可怕的味道。
冷翼還說自己不會秋後算賬,這明明就是他的報復,報復自己之前對他的各種拒絕!
寧心一邊吧唧嘴,想要衝淡嘴裡的苦味,一邊在心裡罵的冷翼體無完膚!
本以爲自己會被苦的睡不着,但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太累,還是因爲那藥裡有安眠的成分,寧心傻乎乎的躺下就睡着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再醒過來的時候,寧心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的。
好好的打理了一下自己,寧心這才滿意的下了樓!
餐桌邊上的冷翼已經開始他的早餐,寧心隨即也坐下開始吃自己的那份!
本來都挺好的,大早上的,陽光不錯,美食不錯,心情更不錯,但這一切都被張媽突然端出來的一碗黑漆漆的中藥給毀了。
幾乎是一聞到那個味道,寧心就很想去死一死,這鬼東西,到底是誰發明的!
她垮着臉,一看到那碗藥,連吃早飯
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要停下,先吃早飯,吃過早飯,等藥涼了再喝藥!”冷翼一邊吃,一邊淡淡的說道。
寧心狠狠的看了一眼冷翼,要不是他,自己至於要受這種罪嗎?
轉過頭,她哀求的看了一眼張媽,後者卻指了指冷翼,愛莫能助的看着寧心。
寧心也知道這躲是躲不過去了,那就只好拖了,只要他去上班了,誰管自己有沒有喝藥。
想到這裡,寧心就將自己吃飯的動作放得極慢,幾乎一次只夾幾粒米。
可往常快手快腳的冷翼,今天就跟故意似的,也配合她的動作,吃得慢吞吞。
張媽站在一邊,看着二人幾乎是在數數一樣的吃着早餐,心裡急得恨不得幫他們吃了!
就這樣吃了好幾分鐘,寧心自己都沒什麼耐心了。
最後在冷翼的注視下,她還是認命的捧起藥碗,剛嚐了一口,她就吐了出來:“涼了!”
冷翼皺皺眉,對張媽說道:“再去保溫壺裡倒一碗!”
寧心瞪大了眼睛看着張媽,居然還有?!
張媽有些同情的看着寧心,爲她解惑道:“先生怕你不能按時喝,特地吩咐我多熬了一遍,倒在保溫壺裡,讓你能隨時喝到。”
聽了張媽的話,寧心當場石化了,爲了讓她喝藥,冷翼倒是用心良苦啊!
“寧心,先生他很關心你的,要不是他昨天……”張媽有心想要幫冷翼解釋一下,但冷翼卻用最老套的咳嗽阻止了張媽即將說出口的秘密。
寧心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昨天?昨天怎麼了?
見她一臉好奇的盯着自己,冷翼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他沒有說話,只是將手從嘴邊拿開,依然專心致志的吃着早餐。
這頓早飯吃的很是詭異,張媽幾次的想要說些什麼,但都被冷翼或用眼神,或用咳嗽,一一制止,寧心覺得裡面鐵定的有貓膩。
但還沒等自己像福爾摩斯一般叼着菸嘴查明真相,她就被一碗中藥苦死在了衝鋒了路上。
早飯過後,寧心滿臉遭受虐待的表情,氣呼呼的就出門上課了,冷翼卻一反常態的在工作日也沒有出門。
他上樓處理了一些簡單的日常工作之後,便還是走了下來,來到客廳找到幫忙打掃的張媽,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知道寧心前天爲什麼出門嗎?”
張媽被冷翼突然的問題問的愣住了,前天,前天是哪天?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有些驚訝的問道:“先生,你不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嗎?”
張媽的語氣讓冷翼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很重要的事情,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張媽嘆了口氣說道:“那天,是寧小姐的生日呢。她跑了一個晚上,就是想給自己買個蛋糕,可是一直都沒有買到。所以纔會被大雨困住,然後進了醫院。”
聽了張媽的話,冷翼頓時有些怔忡,那天居然是她的生日嗎?那麼大雨也要出去買到的東西,原來是是蛋糕啊!
冷翼愣愣的想着,生日,很重要嗎?自己似乎從來不覺得,從小他的生日就被當做是商業聚會,請的都是跟爸爸有生意往來的叔叔伯伯,而自己的同學,朋友,一個都沒有收到過邀請!
剛開始,他還會生氣,但慢慢長大以後,他也就習慣了,甚至對於這樣別有目的的宴會,參加,舉辦的得心應手。
生日,除了自己真正出生的那天,其他的日子不過是找個由頭談生意罷了,又有
什麼可重視的?
冷翼不明白,但寧心似乎很在乎。而就因爲她的在乎,使得冷翼的錯過更加嚴重了些。
張媽一臉同情的看着面色不善的冷翼,這可不是任何人的錯,誰讓冷少自己沒記住呢!
冷翼有些窘迫的瞪了幸災樂禍的張媽一眼,一言不發的就轉身回了樓上。
見冷少幾乎是落荒而逃,張媽捂着嘴偷笑。
接下來的幾天裡,寧心聽話的讓吃藥吃藥,讓睡覺睡覺,簡直比牽線木偶做的動作還要到位。
這樣聽話的結果,自然就是身體健康,吃嘛嘛香了!
寧心的病很快就好全了,但她卻一味只跟張媽親近,對冷翼總之愛答不理。
廢話,每天早晚兩大碗苦泔水,不喝不行,不喝完也不行,誰能受得了。
而且冷翼明明說過不再強迫自己,但卻總是說話不算話!
雖然她知道,這的確是爲了她好,但她真的不需要那麼好!
見寧心一看到自己,笑着的臉也會立馬就收起來,冷翼就覺得心頭滿是惱意!
這女人,心眼怎麼這麼小,不過是一件小事,怎麼還要記這麼久?!況且,她自己應該也有感覺,中藥調理,確實讓她看起來比之前好太多了。
既然都這樣了,那爲什麼還老是對他橫眉豎眼的,冷翼十分不明白。
無頭蒼蠅一般這邊看看,那邊聽聽,冷翼就是靠近不了寧心三米範圍以內,只要一靠近,寧心就像有警報器一樣,立馬收回滿臉所有的表情和情緒。
冷翼有些無奈的看着耍脾氣耍出境界了的寧心,拿她也是沒有辦法。
最後還是張媽看不下去了,她算是明白了,冷先生只要一碰上寧心的事情,那就跟二百五一樣,腦子凍得跟水泥塊似的,一動都不會動了。
惹她生氣了,那就去哄她啊,帶她出去走走,寧心病剛好,應該還是很想去散散心放鬆一下的。
張媽一語驚醒夢中人,自從寧心跟着他以後,他好像從來沒有帶上她出去玩兩天。
往常,帶她出門基本也是爲了到各種宴會上當炮灰,她一點不高興不說,還帶着一肚子氣回家!
這次,自己倒可以專門計劃一下,去的地方不用太遠,兩天來回,然後帶點吃的,跟寧心一起去一些青山綠水的地方走一走,這樣說不定,她就能對自己大爲改觀也不一定!
冷翼頓時覺得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好主意,讚許的看了張媽一眼,便去計劃行程了。
等到一切都弄得差不多了,冷翼才找到寧心,跟她說明了意思。
“我可以說不嗎?”寧心狐疑的看了一眼冷翼。
後者遲疑了一會,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不過,雖然他沒有說話,寧心也能明白他的意思,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勢在必行,他也不過是通知自己罷了。
寧心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幸福的日子總是特別短暫啊!
還以爲冷翼能堅持的久一點,沒想到還沒幾天呢,就這麼按耐不住了?
哼,還說什麼出去踏青!都快冬天了,踏的哪門子青,還不是又是去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舉辦的奇奇怪怪的宴會嗎?
對於冷翼口中的出門,寧心早就門兒清了,反正宴無好宴就對了!
但拿人草料,就要替-人-消-災,這也沒什麼可說的!
霸道總裁都回歸了,自己還有說不的權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