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吳梅卻是憂心重重,“小秋,你回來了正好,我有些事一直想要問你。 ”
“大娘,什麼事?您問吧~”尉遲秋笑道。
吳梅凝重神色,“那個,你那時候逃婚,夢夢代替你嫁給了段墨,你可知道夢夢去哪裡了?以你對段墨的認識。”
尉遲秋一聽見段墨,她眸底的光澤黯了,臉色頃刻間沉了。
明月兒聽了,連忙前,“娘,小秋哪裡會知道?夢夢去了哪裡,也許只有段墨最清楚。”
吳梅瞪了明月兒一眼,“我沒問你,我在問小秋。”
尉遲秋聲音淡淡,“大娘,我想告訴你,以前的事情我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不知道。”
“忘了?”吳梅震驚的神色。
這時候,一旁的曾勝立刻前,“老夫人,小秋小姐在柏林時候,遇到一場槍戰,受到些驚嚇,對以前很多事記得不是很清楚。”
吳梅驚訝的神情。
明月兒緊張地看向了尉遲秋,“小秋,你沒事吧?”
尉遲秋笑了笑,搖了搖頭,“沒事,大部分事情我都記得,只是有些事記得不清楚,嫂嫂,我纔回來,先回房整理下行李,晚點再說。”
尉遲秋很快和曾勝離開了大廳。
穿過冗長的走廊。
外頭雪花飄飛。
曾勝跟在提着行李,跟在尉遲秋身後。
尉遲秋驟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曾勝,“曾勝,謝謝你~”
曾勝愣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不用謝,我答應過你,幫你演足這場戲,那會配合你。”
尉遲秋淡然的神色,深舒一口氣,“這也是無奈之舉,只有忘記才能夠讓所有人都閉嘴!”
“小秋,我贊成你的做法,假裝失憶,可以避免很多事,畢竟再兩年你還是要回國,遲早會和他遇見,若是他知道你失憶了,這樣你也不會尷尬。”曾勝平靜說道。
尉遲秋微笑着點頭,“曾勝,我現在發現,這個世只有你,最瞭解我的想法,我的確是這樣想,但其實我跟你說,我真的忘了他了。”
尉遲秋朝前一步,站在長廊的扶手旁,看着外頭飄飛的雪花,擡手。
雪花飄落在她溫熱的掌心,她笑了,笑得好似微風的一朵挽花。
“在德意志這八個月,我看見了太多人間滄桑,戰火,逃亡,還有那麼政派紛爭,我突然覺得這世還有愛情更重要的東西,有時候太執着一件事,只會把自己繞進去,一輩子都出不來,反而放手了,真的是解脫。”
尉遲秋終於明白了那個老尼姑說過的那句話,境遇隨緣,緣去緣散,一切安然。
曾勝站在尉遲秋身後,低頭看着小小的人兒,心懷滿志,他的脣角揚起一抹柔笑。
曾勝放下了手的行李,和她一起,靜靜看着眼前的這一場雪。
。。。。
入夜時分。
督軍府的飯廳裡,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用晚膳。
尉遲秋逗弄着小筠凌,笑道,“筠凌長大好多了,快點叫姑姑~~叫一聲我聽聽~~”
小筠凌伸手摸着尉遲秋的短髮,這麼嘟着嘴巴。
尉遲寒沉沉開口,“小秋,你此次回來,待在平陽,哪裡都不要去,我擔心段墨。。”
“大哥,段墨是誰?”尉遲秋平靜地打斷了尉遲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