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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兒拉着小筠凌來到一處女子私塾。
低頭,伸手摸了摸小筠凌的腦袋,“筠凌,你已經六歲了,要識斷字,做一個不一樣的女孩子,媽媽送你來這裡唸書,你好認真唸書,好嗎?”
“媽媽,我知道了,我進去了,女先生已經在那裡久等了。”小筠凌本喜歡吵吵,聽說私塾裡頭有很多和自己年齡一般大的女孩子,可樂呵了。
小筠凌揹着小布包,一蹦一跳進了女私塾。
明月兒見了,笑得溫柔,這時間真是快,孩子一轉眼長大了。
“月兒。”一道低醇沉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明月兒心絃一怔,這聲音很熟悉,豁然轉身,映入眼簾是熟悉的臉龐,森幽的眼睛。
“何。。”明月兒正要把何哥哥叫出聲,突然意識到不適合這麼稱呼,改口叫道,“長白,你怎麼會在這裡?”
何長白目光幽幽凝視着明月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連何哥哥都不叫了,還真是令人傷心。”
明月兒垂落眸子,眸底劃過一道微瀾,沉默了。
何長白端倪打量着許久不見的女人,穿着一身青花瓷旗袍,纖細婀娜的身形更添幾分風情,披着白色的小罩襖,顯得幾分純淨。
“月兒,你變得越來越漂亮了,看來尉遲寒把你養得不錯。”何長白淡淡開口。
明月兒擡眸,凝視着眼前的何長白,看着他消瘦的臉龐,深陷的眼圈,心間泛起一絲心疼。
“長白,你瘦了很多,濱州軍務很忙嗎?”
“呵呵~”何長白輕笑一聲,“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被你丈夫削去兵權,我現在濱州是個毫無實權的軍務秘書。”
“秘書?!”明月兒震驚了,但是也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
“你現在安心爲他相夫教子,自然也忘了你的何哥哥過得是好是壞,是死是活。”
“不!”明月兒脫口而出,“長白,我還是關心你,我是覺得,權力越大責任越大,活得越累,其實是秘書,或許活得更自在,你曾經說過能夠自由自在,纔是一種福氣。”
“我曾經的確那麼認爲,可惜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何長白清俊的眼底劃過一道微瀾,“至少月兒你,最後選得不正是權利越大的男人。”
“長白!”明月兒皺了眉頭,“你怎麼還這麼想,很多事都是天意註定。”
“呵~”何長白又一次輕笑。
在這時候,一輛汽車在何長白身側停靠下。
車門打開,從汽車走下來一位身着和服的日本男人。
何長白見了,立刻前,“井田君,您怎麼來此?不是在藝館嗎?”
日本男人生得眉清目秀,笑容夾着一絲陰沉,落向了何長白,又落向了明月兒。
“我正好路過,看見何先生和這位美麗的女士在談話,下車看看。”
明月兒看着,心生疑慮,這何長白何時認識日本人?
“不介紹一下,這位女士是?”日本男人笑容可掬,指向了明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