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看向了對面的韓宣,幾分埋怨的口氣,“阿宣,你瞧瞧你,怎麼不記得我的口味?眼睛在瞟哪裡呢?”
張柔早發現韓宣一直在看尉遲秋。!
韓宣被這麼一問,立刻尷尬地將視線從尉遲秋身收回。
段墨臉色陰沉,眼底已然透着強烈的不悅。
“小柔,誰說我不記得你的口味,還有這道櫻桃酒釀金腿,你也愛吃,尤其是這裡頭的櫻桃。”
韓宣伸手夾了一顆櫻桃落入張柔碗裡。
“謝謝阿宣~”張柔好似再向韓宣撒嬌,笑得明媚如春花,頃刻間,好似衆星拱月般被人珍視。
尉遲秋看着眼前這一幕,憂傷盈滿了心口,曾幾何時,在尉遲家,自己也是如此被人惦記,被家人疼愛。
“什錦魚羹湯來了~”夥計一陣吆喝,端着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魚羹湯靠近。
尉遲秋恍惚間起身,“我要去解手!”
一個轉身,夥計手的托盤朝着尉遲秋傾斜了過去。
熱氣騰騰的魚羹湯抖動了一下,湯汁濺了出來,灑在了尉遲秋手背。
“啊!”尉遲秋痛叫一聲。
“怎麼樣?!”兩道身軀躍然起身,朝着尉遲秋奔去。
段墨和韓宣同時抓住了尉遲秋的手。。。
“好疼~”尉遲秋凝緊了眉心,擡頭看去,雙眸頃刻間愣了。
段墨和韓宣兩人都抓着尉遲秋的小手,四目相對。
段墨凌厲的目光和韓宣質疑的眼神,好似冰與火的碰撞,光與電的交匯,激烈碰撞。
張柔見了,眸色深了,心絃緊緊一扣,水眸劃過一道微瀾,看着眼前這一幕,警鈴大作,不好的預感襲滿了心口。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小姐,您的手沒事吧?我立刻給您請大夫過來。”店夥計手的湯放在一旁,嚇得趕緊道歉。
段墨抓着尉遲秋的手,久久不放,盯着韓宣的手掌,同樣抓着尉遲秋的手腕。
“放開她,我帶她去看傷口。”段墨低沉的聲音。
韓宣眉色一滯,很快開口道,“子墨,小秋的手燙紅了,我帶她回我府吧,你知道,我府的燙傷膏很管用。”
段墨深褐色的瞳孔狠狠一縮,骨態硬實的手掌狠狠地推開了韓宣的手掌,“鬆開!”
韓宣被段墨推開了,一雙眼睛震驚地看着段墨的舉動。
段墨彎腰,打橫抱起了尉遲秋。
“子墨!”張柔起身,憂心的聲音。
尉遲秋被段墨抱在懷,一雙水眸錯愕地盯着頭頂的男人,依舊是那一副冰冷漠然的表情。
段墨抱着尉遲秋快速離開了酒樓。
韓宣站在原地,看着段墨抱着尉遲秋離開的背影,臉色凝重了。
“阿宣,這位小秋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張柔靠近了,聲音凝重。
韓宣雙臂背在了身後,聲音冷沉,“別問了,她的身份暫時不能說出去,不過我是時候找子墨好好談談了。”
。。。
一家西醫館,段墨抱着尉遲秋進入一間診室。
片刻之後,尉遲秋燙紅的掌背塗抹了冰冰涼涼的燙傷膏。
“這些天,手不能碰水了,等着結痂脫痂了再碰水。”醫生在一旁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