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秋眸色閃爍着迷離,聽得心裡一層醉意。
這麼任由男人摟着,閉了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汽車七拐八繞進入一片樺樹林,在那一處小木屋門前停靠下。
“少帥,到了!”餘副官不敢回頭,只是平靜地開口。
段墨鬆開了女人,掌心握住了尉遲秋的手,“跟我下車。”
兩人下了汽車。
尉遲秋看着眼前的木屋,納悶了,“這不是我來過的地方嗎?你孃親的靈牌在裡頭?不是在雲州的祠堂裡嗎?”
“果然健忘!”段墨伸手劃了一下女人的小鼻子,“不是告訴過你,我孃親葬在這裡,嗯?”
尉遲秋蹙了眉頭,幾分納悶,“你說過嗎?”
“說過了,不過你那次喝多了。”段墨長臂攬過女人的肩頭,“走吧,跟我去後面的小山頭,我孃的墓在那裡,帶你去看她,也讓她看看自己的兒媳婦。”
段墨拉着尉遲秋,一前一後穿過樺樹林,朝着小山頭爬去。
微風一吹,樺樹颯颯作響,一片青翠的綠色。
尉遲秋擡眼望去,笑了,“這裡風景真好~”
“嗯,我也覺得很漂亮,算是海城最漂亮最安靜的地方。”
段墨拉着尉遲秋山頭,在林間一片空地,一座不大不小的墓碑。
段墨帶着尉遲秋一步步靠近了。
尉遲秋雙眸盯着眼前的墓碑,停留在墓碑,段齊幸之妻胡氏胡蕙心,夫刻。
尉遲秋自然清楚這段齊幸是段墨的父親,那麼他的母親。。。
“你孃親叫胡蕙心?”尉遲秋清凌凌開了口。
“嗯,你的婆婆。”段墨輕應了一聲。
尉遲秋怔怔看着墓碑,“你孃親的名字真好聽,蕙心,蕙質蘭心。”
段墨輕笑一聲,“她的名字不僅好聽,而且還是個絕色美人。”
段墨靠近了墓碑,彎腰,伸手拔去一撮雜草,跪在了墓碑前,聲音異常地溫和自然,“孃親,墨兒帶小秋來看你了。”
“小秋,過來!”段墨朝着尉遲秋伸手。
尉遲秋連忙前,跟着跪在了段墨的身側,朝着墓碑鞠了一躬,“娘,您好~我是小秋。”
尉遲秋說完這句話,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
一旁的段墨卻是笑了,“娘,小秋傻乎乎的,不太會說話,但是你應該也看見了,她很單純,和娘您一樣單純,沒有什麼心機,吃飽睡好她樂呵呵,哄一鬨她消氣了。”
尉遲秋聽着,微蹙了秀眉,盯着段墨的側臉,心裡頭嘀咕着,原來段墨一直是這麼看自己。
難怪每次罵自己罵得那麼難聽,事後哄一鬨自己。
尉遲秋思及此,突然覺得幾分惱火。
“娘,小秋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也是您的孫子。”段墨激動地言語,那濃黑的劍眉挑起,神采飛揚的樣子。
“您這要是尚在人間,很快要抱大孫子了。”
段墨眼底劃過一道惆悵,嘆了一口氣,“你放心,等小秋生了孩子,我會和小秋帶着孩子來看你。”
尉遲秋怔怔看着眼前這一幕,看着男人俊美的側臉,他的臉流露出一縷縷自然的情愫,那麼平靜,那麼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