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的屋舍裡頭。!
明月兒摘下了臉的面紗,點了一盞煤油燈。
她脫掉了身清涼的旗袍,換了衣裝,心裡頭尋思着,去四爺那邊,看看能不能連夜出城。
明月兒推開了屋舍的門。
“明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爲您效勞的嗎?”門口兩個士兵閃身而出,低頭恭敬地開口。
明月兒着實被嚇了一大跳,看着門口兩個站崗的士兵。
“你。。你們爲什麼還在這裡?”
“明小姐,大帥派我們守在這裡,說是聽候你的差遣。”
明月兒聽了,一雙眼睛都瞪大了,“我不需要差遣你們,你們趕緊離開!”
“對不起,明小姐,大帥吩咐了,一直到明天晚,在大帥把你接走之前,我們都必需守在這裡。”
明月兒聽了,雙腳都頃刻間發軟了,這什麼意思?
這個混蛋尉遲寒,該不會早已經認出自己了吧?
該死的尉遲寒!
明月兒越發覺得自己必須立刻馬離開。
在屋裡頭來回踱步,明月兒的目光落在了那一盞煤油燈頭。
靈光一閃,有了!
。。。。
片刻之後,屋舍裡頭火光熊熊。
“走水啦~~!”四鄰五舍驚動的聲音。
那守在四周的四個士兵都慌亂地到處提水。
明月兒趁着火勢逃竄離開。。
。。。。。
次日清晨,一輛軍車來勢洶洶,停在了衚衕門口,衚衕外頭圍滿了人。
尉遲寒走進了衚衕裡,怒吼道,“人呢?屋子燒了!屍體呢?!”
“大帥,沒有發現屍體!人好像不見了!”士兵連忙前稟告。
“酒囊飯袋!廢物!一個女人都看不住!”尉遲寒擡腳,重重地踹向了那個士兵。
尉遲寒目光森冷,掃着燒得一片焦黑的屋舍,看向了四周,手掌握得咯咯直響。
該死的女人!又被跑了!
“鄭副官!立刻全城搜索!繼續搜!”尉遲寒聲音近乎暴怒,額頭青筋浮突。
他不信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尉遲寒會抓不到。
尉遲寒看着燒成一片黑的屋舍,明顯是明月兒這個女人放的火,果然夠大膽!敢挑釁本督軍的威嚴!
。。。。
蕭府,後院裡頭。
“哈哈哈~~”一道爽朗的笑聲落下。
蕭成看着眼前的明月兒,連擊三掌,“月兒,你真是好膽量,竟然想到趁火逃走,果然機靈!”
明月兒聽了,都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四爺,你別誇了,對付尉遲寒那隻狡猾的狐狸,必須想點法子。”
蕭成點了點頭,“月兒,現在看來不得不護送你回濱州了。”
“嗯?四爺,你有法子讓我出城?”
明月兒心裡頭騰起一股希望。
“有!我手底下管着碼頭,我派人護送你輪船,你輾轉到了渝州,再從渝州乘火車回你的濱州,你看如何?”
蕭成轉過身,眼底一片清亮之色。
明月兒喜出望外,“四爺,若真如此,月兒真的感激不盡!”
“那好!”蕭成拍落手掌,“今夜護送你輪船。”
。。。。
入夜時分。
督軍公館,一陣支離破碎的花瓶落地聲,瓷片落了一地,碎得七零八落。
尉遲寒猶如怒吼的獅子,英俊的臉龐怒紅了,那一雙鷹眸散發着怒光。
“鄭副官!!你告訴我,你是廢物嗎?一個女人你都找不到?派去那麼多人,挨家挨戶,搜不到嗎?”
鄭副官打了個哆嗦,“大帥,我覺得此事有蹊蹺,是不是有人護着她?”
“誰敢跟本督軍作對!”尉遲寒大聲咆哮。
在這時候,門外一位士兵跑了進來,“啓稟大帥,門外蕭四爺求見,說是他知道您要找的人在哪裡?”
尉遲寒雙目頃刻間發光發亮,“讓他立刻進來!”
不一會兒,一襲墨藍色長衫的蕭成滿臉帶笑地出現在尉遲寒跟前。
“大帥,真是好久不見!”蕭成笑得朗月清風,尉遲寒臉的怒氣和焦急他全然看在眼底。
“廢話少說,明月兒那個女人,你知道在哪裡?”尉遲寒開門見山。
蕭成平靜地開口,“大帥,我的軍費能否減一減?”
尉遲寒臉色暗了下來,“蕭成!你敢跟本督軍談條件?”
“不敢!不敢!”蕭成輕笑道,“我只是堂口下養着衆多的弟兄,想要跟大帥請求一番,這軍費能否減一成?”
尉遲寒伸手一把扯過桌面的槍,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蕭成的腦門。
“再說一遍!什麼要減免?!”
蕭成依舊笑得清淡,對於腦門的槍口,全然不予理會。
“大帥,您再晚一點,明月兒真的要插着翅膀飛走了!”蕭成聲音重了幾分。
他在賭!賭明月兒究竟是有多少分量?值得尉遲寒大動干戈這麼些日子翻遍全城搜捕。
“好!我答應你,減免一成軍費!”尉遲寒霸氣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