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明白點頭,伸手接起了電話。
“喂~這裡是段公館。”
電話筒那頭,段曉悅不耐煩的口氣,“李副官,怎麼回事,我一直電話打不進去,我哥哥呢?”
“小姐,您稍等片刻!”
李副官將電話筒遞給了段墨,“少帥,是小姐的電話。”
段墨夾着煙,伸手接過電話筒。
“哥哥,找我什麼事?”
“曉悅,你在平陽怎麼樣了?滴血認親了?”
“還沒有呢~,不過呢,今天尉遲家下下都見過我了,更是見過了小宵,所有人都覺得小宵長得像尉遲寒,尉遲家的一位長輩也站出來算是爲我說了句公道話。”
段曉悅說得越發得意,“哥哥,你今天是沒看見,明月兒和尉遲寒的臉色有多難看?哈哈哈~”
段墨臉色沉了沉,“這樣?”
“當然不止咯~尉遲寒已經答應我後天來一場滴血認親,若是認親成了,我和小宵進入尉遲家指日可待。”
段墨目光冷峻,眸底流轉一道陰冷,聲音沉悶,“小妹,你自己看着辦,哥哥只想告訴你,不要太爲難自己。”
“哥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尉遲寒如此不願娶你,你算嫁給他,你日子不好過,哥哥爲你擔心。”
“哥哥,開弓沒有回頭箭,尉遲寒欠我的,對我的欺負,侮-辱,傷害,我要通通討回來!”段曉悅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段墨沒有再多說什麼,和段曉悅話罷,掛斷了電話。
段墨靠着沙發,繼續抽着煙,吞雲吐霧。
下一刻,他快步了樓,推開了書房。
段墨站在了一張地圖前,繼續抽着煙。
牆面的地圖是成軍的管轄範圍。
段墨目光森幽,夾着煙的雙指落在成軍和閔軍的邊界,重重敲了敲。
心裡頭若有所思,這個地方是關隘之地,一定要守住。
又是落在湘軍和成軍的爭議地盤,手指滑過,一雙冷魅的鳳眸微微眯了眯。
想要吞掉這幾塊地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尉遲寒防守向來做得滴水不漏。
一想到尉遲秋這條線,或許可以拉得緊一點,多一點的事情讓尉遲寒分心。
。。。。
平陽城,地處北方,雖然已經臨近五月,入夜之後,四周依舊泛着寒氣。
平陽大飯店,一樓的茶廳。
尉遲寒夾着煙,臉色陰沉,安靜的等候。
不一會兒。
鄭副官抱着小宵進門,緊張地開口道,“大帥,孩子弄過來了。”
尉遲寒掃了一眼被打暈的小宵,“段曉悅發現孩子丟了嗎?”
“估計這會兒發現了。”
尉遲寒雙指間夾着的煙,一把擰滅在菸缸裡。
緊接着,尉遲寒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落在指腹,利索劃開一道血口。
頃刻之間,割開的血口涌出一滴滴鮮血。
一位士兵立刻遞來一個碗,碗裡盛着清水。
尉遲寒手指頭落在碗方,一滴滴的鮮血滴在了清水。
尉遲寒收回手,用一塊方帕擦乾了匕首的血漬,看向了小宵,“該滴入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