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靳久困了沒自己開車,打電話把司機叫來,車子就停在門口,他先走了。Www..cOm
白長安和莫傅卿則是要走幾步路去取車,恰好兩個人的車子停在同一個區域,距離不遠,並肩而行,誰也沒說話。
寒風颼颼,彎彎的月亮模糊的掛在夜空中,光色冷清,散落在兩個峻拔的身影上,襯托的更加冷峭。
白長安走到車邊,開車門,經過他身旁的莫傅卿步伐突然頓住,冰冷的黑眸盯着他看,聲音幽然,“我已經很久沒有提及過她了。”
握住車門的手驀然僵住了。
莫傅卿自嘲的勾起脣瓣,“因爲我發現在這個城市裡,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和我說起她的人了。”
以前他有這羣兄弟,有小五,可是現在呢?
他是莫家的家主,看起來什麼都有了,可是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一無所有。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白長安咬脣,時至今日對於莫傅卿最初的背叛,仍然無法原諒。
莫傅卿陰鷲的眸光盯着他,聲音獨斷:“如果能夠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她愛了我多少年,我了她多少年,她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了……”莫傅卿低冷的嗓音裡有着不甘心,“是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她!白長安,你已經擁有了那麼多,爲什麼非要和我搶小五,嗯?”
白長安白家的第二個兒子,生性自由散漫,喜歡無拘無束,所以不從政也不從商,選擇了學醫;良好的家世,優越的條件,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爲什麼偏偏要和他搶小五!
他除了小五,什麼都沒有。
白長安側頭冷冷睥睨他月光下冷峻的臉龐,“莫傅卿,你太自以爲是了。你以爲是我搶走了安安,你是輸給了我?”
“最初是你不要安安的,所以最後你輸給了安安。”波瀾無驚的聲音頓住,菲薄才脣瓣輕揚,嘴角的苦澀透着酸澀,“我們都輸給了她。”
顧安陽一個人走了,卻帶走了兩個男人的心。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女人能入得了他們的眼,餘生只能在對一個叫顧安陽的瘋狂思念中度過。
白長安上車,甩上了車門,安全帶都沒系,驅車離開。
莫傅卿獨自站在月光下,沉冷的眼眸裡浮起迷惘和無力。
輸了?
他輸給了那個叫顧小五的女人,輸的一塌塗地。
有些人,我們以爲只是暫時分別走一段路,山水總有相逢的時候,直到後來我們才明白,錯過,是一個轉身,亦是一生。
……
兩個月後,雲簡月在一起全身檢查後,終於得到了醫生出院的批准。
雲簡月甚至都有一種刑滿釋放,重獲自由的感覺。
要知道兩個月都躺在牀上,上廁所,洗澡都要被人推着輪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比坐牢差不到哪兒去,坐牢還定期放風,她可是足足躺滿了兩個月。
出院後傅文清說什麼都不答應讓雲簡月回嘉園,堅持讓她去老宅,方便自己照顧,她捨不得小糖豆就把小糖豆也一起接過去。